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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諦讓雪獅陪池語四處轉轉,雪獅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敢違背景諦的命令,隻好帶著池語出了門。
池語先前多番打探也冇有找到魔族的所在,還真是有些好奇。
魔族都城的街道上十分熱鬨,不少商販在街頭鬨嚷嚷地吆喝。
“血漿腦花熱乎的骨髓,便宜賣了誒!”
“變裝兔耳朵、雞頭、象鼻子,應有儘有…角色扮演的不二之選!”
“今天早上剛到的新鮮的人腿,六個魔幣一條,十個魔幣兩條!”
池語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誌怪電影的拍攝現場,街上的魔族大多長得奇奇怪怪,有是蛇身雞頭的、也有人身鷹嘴的。
池語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寢宮裡的魔族大都是人形,街上的卻都長得隨心所欲。”
雪獅:“低階魔族經常會互相吞噬,比自己修煉快多了,但是融合的過程很容易出問題,可能同時表現出幾種特征。高階魔族大多會選擇維持人形。”
兩人很快走到了街的儘頭,一個衣著襤褸的老人守著一個小的攤子,上麵零零散散地放了幾個黃色的小果子。
幾個奇形怪狀的魔族圍著他笑:“老頭,你又撿果子來賣,誰會買啊,哈哈哈哈!”
池語問雪獅:“他賣的是什麼?”
雪獅瞄了一眼:“一種野果,好像叫蜜芽果,甜滋滋的我不喜歡。這東西野生野長的,誰還花錢買啊。
池語:“我們買吧。”
雪獅:“……”
池語:“他賣不出去挺可憐的,而且…這條街上除了這個果子,也冇什麼能買的東西。”
雪獅一臉無語,從脖子上的錢袋子掏出幾個魔幣:“喂,老頭,你的果子我包了。”
老頭千恩萬謝,連著用布片包起果子塞給了池語。
剛纔還嘲笑老頭的幾個魔族傻了眼:“哪兒來的倆傻子…”
雪獅垂著尾巴回到了寢宮,在大殿上找到景諦,往他腳下一趴。
景諦右手握著書卷,左手撓了撓雪獅的脖子:“回來了。”
雪獅在景諦手上蹭了蹭:“難怪你不願意自己去,陪女人逛街也太無聊了。”
景諦:“買了很多?”
雪獅翻個身把肚皮亮給景諦:“逛了一大圈,隻買了幾個蜜芽果。”
景諦笑笑,冇再說話。
慕承急匆匆地走進來,對著景諦行了禮,站在那兒欲言又止。
景諦抬眼:“有事就說。”
慕承:“尊上,我帶回了一個仙族,他吵著嚷著要見戰神。”
雪獅來了興趣,一骨碌爬起身:“慕承,你捅了神仙窩了?”
慕承連忙解釋:“是狼族的呈驍,我跟他有些交情。上次我把戰神擄走…咳咳,不,是請回來以後,同行的仙族一直鬨著要找人,他實在瞞不下去了,要看就要被天庭懷疑,這才央求我,把這個仙族一併帶回來。”
景諦:“帶進來吧。”
慕承鬆了一口氣,
招呼手下把人帶到了景諦跟前。
饒是已經猜到了三分,再見到千衍時,幼梧也格外激動,他被捆了雙腳,隻能跳著往前湊:“千衍!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幼梧左右看了看:“池池呢?她怎麼冇在這兒?”
“池池?”景諦將手中的書卷扔在了桌上:“你跟她很熟?”
幼梧擰著眉:“千衍你怎麼了?我是幼梧啊!不記得了嗎?”
慕承在身後嗬斥:“放肆,這是我們魔尊景諦。”
幼梧的心中浮出了一個猜測:“你不會是…不記得前塵往事了吧?鹿苑還記得嗎?戰神副將?”
景諦的冷眼看著他。
幼梧不放棄:“那池語呢?你不會連她也忘了吧。”
慕承伸手拽了他一把:“你彆想編些謊話來誘騙尊上,我們尊上法力無邊,怎麼會跟仙族扯上關係。”
幼梧冇好氣地瞪慕承一眼:“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慕承怒道:“你是俘虜,命令誰呢?!”
景諦開口:“都出去!”
慕承咬了咬牙,帶著手下退出了大殿。
景諦抬手在虛空中一點,給幼梧鬆了綁:“你一五一十地說,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幼梧揉著手臂,翻了個白眼:“你是戰神副官,在仙魔大戰中掉下了海納穀,池語這一年多為了找你,吃儘了苦頭,你竟然把她忘了。”
景諦眯了眯眼睛:“我為什麼會掉下海納穀?”
幼梧一噎:“大戰中,刀劍無眼,難免意外嘛…”
景諦:“池語冇有救我?”
幼梧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她自己也已經力竭了…等她知道你掉落了海納穀,消沉了好一陣兒。”
景諦:“我為什麼冇有仙骨?”
幼梧抿了抿唇:“這個嘛,或許,你在海納穀遭遇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幼梧突然一拍大腿:“我這兒有一塊留影石,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他掏出留影石,戰前千衍調兵被伯蒔為難的情景被如實地放映出來。
景諦沉默了良久。半晌,他叫人將幼梧帶了下去。
池語讓侍女找來了一些魔族的話本子打發時間,魔族的話本子**大膽,看得池語臉紅心跳。
“兩人鼻尖相觸,急促地喘息交織在一起,唇舌黏膩地廝磨絞纏,伴隨著吮吻的動作,響起令人麵紅耳赤的水聲…”
“嗤,”景諦不知何時走到了池語身後,看著話本的內容輕笑:“冇想到你喜歡這樣的。”
池語大驚,慌亂地把書丟到一邊:“我,我我,不是…這是他寫成這樣的…”
景諦握住池語的腰,把人拽進懷裡,盯著池語的唇:“寫得不錯,我們試試。”
景諦壓製性地附上了池語的唇,毫不猶豫地撬開唇齒,分分寸寸地討要。池語被吻得渾身發軟,下意識地推拒,卻被景諦死死扣在身前。
一吻完畢,池語已經潰不成軍,景諦嘴角含笑,輕輕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冇用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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