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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語昏迷了2個時辰才悠悠轉醒,想到之前被魔族少年暗算的事,她警惕地起身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裝飾頗為華麗的房間,床榻是上好的紅木,燭台妝匣都是鑲金的,茶具是一套羊脂白玉的。池語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她現在穿著一件黑色鑲金線的長衫,無論是衣料還是針腳都十分考究。
很明顯,將池語擄來的人對她很優待。
池語推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個魔族的侍女。侍女對著池語很恭敬地行了個禮:“神女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就好了。”
池語:“將我帶回來的少年呢?
侍女:“我冇見過什麼少年,隻是奉命照顧您的起居。”
池語:“這是什麼地方?”
侍女:“這是魔尊的宮殿。”
池語有些焦急:“魔尊人呢?”
侍女搖搖頭:“尊上行蹤不定,奴婢怎麼能知道。”
“你很想見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池語的心臟彷彿被人捏住。她緩緩轉過身,眼前的男人同樣穿著黑色描金線的長衫,墨發隨意披在肩頭一雙泛著金光的眸子審視地看著她。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湧出,滴落在池語的衣襟上。
男人聲音裡帶著不悅,他轉向侍女問道:“是慕承帶回來的人?讓他滾過來!”
侍女害怕地縮了縮肩,快步跑走了。
男人看著池語,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遞給她:“把眼淚擦掉,哭得我頭疼,我一頭疼就想殺人。”
從千衍的反應中,池語已經看出了端倪,他似乎不記得往事了。池語聽話地接過帕子,把眼淚擦淨:“不知魔尊怎麼稱呼。”
“景諦。”
池語笑笑:“挺好聽的,我叫池語。”
景諦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冇有說話。
不多時,將池語擄來的男人匆忙趕來,他恭敬地跪在景諦麵前:“屬下拜見魔尊。”
景諦抬手一掌,將人擊飛了出去。慕承倒地咳了一口血,他不敢流露絲毫的不滿,爬起來重新跪好:“不知何事引得魔尊不悅,還望魔尊示下。”
景諦睨視著他:“我說過了,不要試圖給我塞女人,我的話你都敢忤逆?”
慕承抬眼看向池語,明白過來,他急忙解釋道:“魔尊恕罪,這並不是屬下給您尋的床伴,這女人是天族的戰神,屬下想著抓她回來或許有用。”
景諦轉身看向池語:“你是天族的戰神?”
池語:“如假包換。”
景諦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池語看得出,他大致在想,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是天族的戰神?
池語解釋道:“魔尊長得很像一位故人,方纔觸景生情有些失態。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說完,池語抽出長鞭,躍身而起,直逼慕承的麵門。
慕承大驚,慌亂地掏出一對峨眉刺迎戰,可他在池語手下冇有走出三招,就被一鞭抽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手下被打得動彈不得,景諦卻一點也不心疼,他表情玩味地看了看池語:“有點意思,你走吧,我不喜歡陰謀暗算,來日我們戰場上見。”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
池語抬手拉住他的衣袖:“等等,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成為魔尊的?”
景諦將她的手擋開:“戰神逾矩了,我如何當上魔尊與你何乾,送客!”
池語有些著急:“我不走!”
景諦不耐煩地看向池語:“戰神這是何意?”
池語抿了抿唇:“我對魔尊一見傾心,想留在魔族。”
景諦冷冷地盯著池語:“是為了你那位故人?冇人敢讓本尊做替身,你走吧。”
池語閃身攔在他麵前:“我對魔尊一片真心,替身真是無稽之談。”
景諦突然勾了勾唇,他扣住池語的纖腰將人拉到身前,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好啊,今夜你留下,讓本尊看看你的真心。”
兩人離得極近,呼吸相聞,池語的臉頰微微泛紅。
景諦退開半步,低頭看著池語:“這就害羞了,今夜本尊要與你做的事情可比這親密多了,你能受得住嗎?”他的手指輕輕在池語腰間摩擦。
池語又癢又羞,腿下一軟。
景諦一把將人撈住,帶進懷裡,貼著池語輕笑:“我倒是有點感興趣了,晚上見。”
景諦嘴角勾著一抹笑,大步離開了房間。慕承從地上爬起來,跟在景諦後麵離開。
池語穩了穩心神,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萬萬冇想到失了憶的千衍會是這般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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