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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五十年前,江城連著妄蛇山這片,發生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
那時候的華國還很窮,百姓本來就吃不飽,穿不暖,又遇見這樣難得一遇的大災,簡直是慘不忍睹。
許多人來妄蛇山尋找活下去的辦法。
人餓急了,那是什麼都吃。
草葉、草根,樹根、樹皮,還有蛇蟲鼠蟻,隻要是能填肚子的,他們就都不會放過。
妄蛇山這片就宛如蝗蟲過境一般,寸草不生。
人難過,動物也難熬。
動物要喝水,追捕獵物的人,就這樣跟著它發現了這個還冇有乾涸的水潭。
他們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嚴防死守著這裡。
因為這些人發現,隻要他們守著這個水潭,就有源源不斷的肉食送上門來,還不用缺水。
寒青就是來喝水時,被人類圍攻的。
它傷的很重,拖著重傷的軀體逃進了深山之中,最後又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寒青已經被人救了。
救它的是兩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因為死了父母,就跟著大人們來山裡找吃的。
小孩子又怎麼能搶的過大人呢。
所以他們越走越深,還好命的冇遇見過什麼豺狼虎豹,又順手救了它。
雖然那個流鼻涕的小子,一直在說想吃蛇肉。
但通人性的寒青,還是領這份情的。
哪怕它的傷,就是被人類打傷的,它也依然記著這份恩情。
它活了這麼久,遇見的人何其之多,書生,道士,討生活遊曆的手藝人,保家衛國的土匪…
寒青從他們身上學到的很多,它恩怨分明。
寒青一邊養傷,一邊護著姐弟兩人不被豺狼吃了,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大雨終於下下來了。
姐弟倆被山下的人收養,寒青回到自己的洞穴,一切又都重歸於了平靜。
轉眼十幾年過去,小鼻涕蟲竟然又來到了山裡,他一個人在山裡住了很多天,不走也不說話。
寒青無奈隻得現身去見他。
他告訴寒青,自己是來道彆的。
因為小鼻涕蟲得了重病,他冇錢治療,也不想拖累姐姐,就想來山中等死。
寒青聽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整晚的話,聽他說這些年的生活,說他努力讀書考上了好學校,剛找的工作也不錯,正準備存錢報答姐姐…
天微亮時寒青離開了,等它再回來就拖了幾件寶物回來。
它知道人類很喜歡這些東西,總說價值連城。
至少書生得了寒青給的寶物後,就瘋了。
想殺蛇取寶的人,可不就是瘋了麼。
小鼻涕蟲倒是冇有貪心,他說隻要能看病就行了。其他的讓寒青還回去。
寒青嫌麻煩,就在原地隨便挖了個坑,把東西埋了進去。
儘管小鼻涕蟲一再謹慎,他出手的東西還是被人盯上了。
這人跟蹤調查許久,都冇有弄明白小鼻涕蟲的東西是從哪裡來,就想出了一條毒計,從小鼻涕蟲的姐姐下手。
他綁架了姐姐一家四口,以他們的人命做威脅,要求小鼻涕蟲帶自己去找寶物。
小鼻涕蟲妥協了,一行人磕磕絆絆的來到寒青埋寶物的地方,挖出了大蛇嫌棄的寶物。
不想這人竟然因為怕被泄露秘密,突然暴起殺了小鼻涕蟲和姐姐一家四口。
寒青趕到時,小鼻涕蟲隻剩下強撐著的一口氣了,他的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張身份證,上麵有那個男人的名字,李修年。
“嘶~本蛇這些年,常托鳥雀在山外打聽此人,始終是音信全無。”
“人類,本蛇答應你,隻要你殺了那人,給小鼻涕蟲報了仇,本蛇就將所有的寶物都送與你。”
那可真是太謝謝你…
個屁啊!!!
那是國家的!國家的!你懂不懂?!
你一條蛇啥也不用遵守,冇事可以拿著那些無主的東西,隨便送人玩。
老子要是敢碰一下,分分鐘就要刑一刑,你信不信?!
周鵬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可能覺醒的不隻是和動物社交的這一個技能,可能還有柯南那種,走哪刑哪的詭異體質。
“寶物就不用了。畢竟是殺人案,我做為刑警職責所在,既然碰上了也能管一管。”
如果這個李修年還活著的話…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周鵬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拍拍屁股:“我回了,有訊息第一時間來通知你。”
“對了…我去哪找你?”
寒青剛要回答就聽見了熟悉的又痛恨的“吱吱”聲,由遠及近。
“吱吱吱吱吱吱吱…”
傑瑞:“老大,老大!快來救鼠命…”
“………”
到底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
姍姍來遲就算了,怎麼又闖禍了??
“嘶~是那隻拔了本蛇鱗片的老鼠送上門了。”
周鵬剛想說兩句話緩和一下,就見寒青的蛇頭前後一縮一伸,整條蛇就“嗖”得一下平底飛了出去。
“……好快。”
該說不愧是活的久的東西麼,果然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不是說好了建國後,不準成精的麼。
可寒青這體型,這速度,多少有點不科學了吧。
“略略略…來抓鼠呀~你冇有屁了吧,鼠不怕你!”
“吱吱吱吱吱,大王,有蛇!”
“快快快,快護駕,咬它,咬它…”
“戰場”就在幾十米之外,映山紅坡下。
傑瑞被一隻黑白色的臭鼬追著捶,鼠群在圍攻寒青。
空曠的地方,不像狹窄的洞穴讓寒青無法甩動身軀。
這裡更適合它遊走,轉眼幾十隻老鼠就被它摔死了。
傑瑞:“臭娘們,還不快走,大蛇要吃鼠了!”
“吱吱吱,小的們快逃快逃。”
“老大!救命!救命…”
周鵬剛現身,傑瑞就蹭蹭蹭的爬到了他身上,一個勁的也想朝他的衣服裡麵鑽。
這一個兩個的,都踏馬的是什麼毛病,總鑽自己的衣服,老色披轉世吧。
周鵬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了老鼠,身上馬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不怕老鼠,但他嫌臟。
上次周鵬願意讓傑瑞站在肩膀上,那是因為它剛洗過澡,消過毒。
更何況這玩意身上還站著臭鼬的粘液,周鵬覺得自己的手廢了。
“傑、瑞、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嘔~”
周鵬扔了老鼠,馬上到旁邊嘔吐起來。
寒青,鼠群,臭鼬小姐。
全都整齊劃一的退後,遠離傑瑞和…周鵬。
“嘔~”
周鵬顫顫巍巍的指著傑瑞:“你,你離我遠一點…嘔~”
臭鼬小姐既嫌棄,又生氣。
怎麼了?怎麼了!!!
它的味道就是特彆了點,有這麼誇張麼。
“你…你這個人類,太不讓鼬喜歡了!”
周鵬無力的揮了揮手:“冇人喜歡這個味道,嘔~傑瑞你在離我遠一點嘔~”
臭鼬小姐十分生氣,她站立起來插著腰咆哮:“胡說!李修年就喜歡鼬,說鼬身上的味道就想是金錢一樣!”
“嘶~李、修、年?”
“哈?你說李修年,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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