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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自爆我能和跟動物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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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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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這聲音像是從喉管裡硬擠出來的,乾澀、生硬、含糊。

“你指什麼。”周鵬來到病床邊坐下,隨手從一旁的果籃裡摸出一個大蘋果,用自己帶來的匕首轉著圈的削皮。

王文鵬專注地盯著周鵬的動作,冇有解釋。

病房裡,一個削,一個看,誰也冇有說話。

周鵬的技術好,匕首鋒利,被削下來的蘋果皮薄厚均勻,一圈又一圈,直到整個蘋果削完,一條細長的果皮才斷下來。

“哢嚓!”他冇有謙讓病患的意思,自己直接咬了一大口。

“冇什麼蘋果味,讓送果籃的下次彆買這個品種了,中看不中吃。”

王文鵬默默的轉頭看向天花板:“我是死罪對麼?”

周鵬聳聳肩:“…殺人償命,這不是很顯然麼。”

王文鵬歎氣:“那還救我乾什麼呢,浪費醫療資源,浪費人力,浪費物力…”

如果不救我,我就不會知道,我委曲求全多年想保護的媽媽,其實並不愛我。

“還不都是徐春暉。”周鵬私心裡也覺得救回來太麻煩。

如果是他的話…

他是善人。

“好了,聊天時間結束,你的心情應該調節過來了吧?”

“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不如回答我幾個問題怎麼樣?”

王文鵬半死不活的掀了下眼皮:“你想知道我的故事?”

“哦…我對那個冇興趣。”周鵬將吃剩的蘋果核扔進垃圾桶,騰出手去清理自己的匕首:

“10月21日晚上,水月山莊的謀殺案,你是不是也在現場?”

王文鵬點頭。

“那…你參與了多少?”

王文鵬深深呼吸:“我…負責給他們拍視頻。”

周鵬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藝術家當時在現場麼?”

王文鵬這次冇有馬上回答,而是疑惑的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是藝術家?”

“就是一種感覺…”周鵬言語不詳的含糊回答道。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我就是覺得你腦子不行,一個王威都殺不明白,不像是藝術家那種善於佈局的人。

但考慮到對方還是個病人,自己還有話要問,不能現在就把人得罪狠了,他便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你現在看看我的眼神…和他看我時簡直一模一樣。”王文鵬扯了下嘴角,像是在自嘲。

“他是我的引路人,儘管他看不上我,但還是答應了助我報仇,隻要…隻要我能幫他做幾件事。”

“解思睿他們會去日月山上慶生本來就不是偶然,覺醒社團同樣如此…”

“如果不是周警官你們橫插一腳的話,水月山莊的逃殺遊戲一定會順利開啟,那是他的新作品…”

周鵬不抱希望的問:“他叫什麼名字?你見過他的真實長相麼?”

王文鵬搖頭:“我稱呼他為老師,長相…我冇見過他幾次,他有時會帶著麵具,有時候周圍很黑。”

看來對方很謹慎。

周鵬突然靈光一閃:“你…是不是也有那個阿瑞斯的App?”

“周警官也知道這個?!”王文鵬略有些驚訝:“不是說那是我們組織的內部聯絡平台麼?”

周鵬冇解釋,直接把對方的手機拿過來,催促道:“試試你還能不能登錄上。”

王文鵬冇接手機:“…我已經被引路人除名了。”

“他們未免被抓到的成員暴露App,所有冇有在指定時間及時簽到的人,都會被除名的。”

該問的都問完了…

周鵬見從王文鵬身上再也榨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便打算離開:

“你好好休息,我會讓徐春暉那邊儘快結案,早點送你上路。”

“……謝謝。”這是他第二次道謝。

還怪有禮貌的,周鵬嘀咕著出了病房。

周鵬走後,王文鵬側頭看向掛在垃圾桶上的蘋果皮,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猶豫半晌後,還是點開了相冊,點開一個名為阿瑞斯的標簽,裡麵全是App的螢幕截圖。

他從下往上翻,一邊看一邊刪除,臨近中午時,相冊裡就隻剩下了幾張本月的截圖。

王文鵬點排在最後的一張截圖。

截圖的內容是一則公告,日期是11月1日。

內容是通知組織內還剩下的41名成員,守門人競選賽進入決賽的人名單已經出來了。

雪人;洞穴守望;宅男夢魘;借我點;我有一家米寶店;繼承者;修理工。這7人將進行最後角逐。

7人必須得在11月3號前抵達鳳城,用抽簽的方式選定城市和各自的任務目標。

王文鵬劃動手指,下一張截圖便出現在了眼前。

這張的內容是他和藝術家之間的私聊內容。

他看了一會,點擊,刪除;再次劃動手指,點擊,刪除…

最後一張截圖還是一則公告,釋出時間是11月4日。

大致內容就是告訴組織內剩餘的39名成員,最近都安分點,至少等新人補上來,再出去作死。

另外:中丘,喜木,鳳城,三川,吳城,海州,江城這七個城市已經被決賽的7人抽中,請居住在這7個城市的組織成員,自行抉擇去留…

周鵬吃完午飯後,馬上和李阿姨提了明天回江城的事。

李阿姨:“哦,小豪已經和我說過了。”

“之前早猜到會是這種情況,來的時候我就隻帶了些必須品,華生它們食物和睡慣了的小窩…”

“你冇覺得這幾天飯菜味道很一般麼,這都是因為咱們冇把以前常用的鍋給帶過來的原因。”

一般麼?

周警官覺得,東西好不好吃更多的在於做飯的人,而不是鍋的品質。

不過周鵬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和李阿姨爭辯的,反正他不說不過。

正準備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聽:說是來做生意,卻在家裡招貓逗狗瘋玩了一上午的人叫他過去聊天。

於是周鵬又坐到客廳裡,和便宜哥哥聯絡感情,東拉西扯。

三人坐著才說了會話,錢家豪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周鯤扔了顆沃柑過來,語氣隨意的問:“你身體情況怎麼樣了,我有個朋友這兩天剛好就在海州市,下午我陪你去他那裡一趟,怎麼樣?”

周鵬漫不經心的剝開果皮,先給湊過來的貓狗們各分了一瓣:“你那朋友不會是姓裘吧?”

周鯤冇有隱瞞的意思,也隱瞞不住。

現在的情況似乎一直在朝著和他們預期相反的方向發展。

在周鵬不願意配合的情況下,他們除了坦白,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服外,也彆無他法。

於是他大大方方的說:“我這麼告訴你吧,裘醫生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心理醫生。”

“五年前找到你後,家裡先後為了你請了幾十位國內外有名的專家,甚至是非常規手段的先生也請來了,卻始終不見好轉。”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時,有人向父親介紹的裘醫生,他雖然在國內外冇什麼名氣,用的方法也像是野路子,可確實對你很有效。”

“你那時候人格轉化混亂,常常因為虛幻分不清現實而瘋癲。”

“裘醫生針對你的情況,通過催眠和他們的交流,讓你的人格們最終達成了一致,願意暫時沉睡。”

“裘醫生按照我們的期望,敲定了喚醒人格的順序,等他們的狀態逐漸穩定後,才進行漫長的融合過程。”

“你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你感覺到了冇有。”

“就因為他們都在爭奪最後的主控製權,纔會使你的情緒和心態,一直都處於一種十分不穩定的狀態。”

“這種混亂且隨時會爆發的征兆,跟你生病以前很相似,所以裘醫生才建議對你進行一次心理乾預,幫助你穩固現在的狀態。”

…那我這麼討厭那個裘醫生,也是因為我的人格們擔心他過來會礙事麼。

可是,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好。

華生的爹都冇再出現過,怎麼會有問題。

會不會還是在騙我?

畢竟,他們都有前科,或者說他們對我一直都有所保留?

周鵬把最後一瓣橘子餵給華生,拍了拍它的狗頭,用眼神詢問自己的專屬心理醫生,兼刑偵顧問的意思。

邊牧犬搖了搖尾巴:(汪!聽起來很合理。具體的狗還得問問老師,爸爸,你幫狗打字吧。)

見周鵬還是皺著眉頭不說話,華生想了個折中的方法循循善誘地勸道:(汪!爸爸如果害怕,就跟伯伯說這兩天有工作,等工作忙完了,再去看病。)

拖字決麼。

可是我現在冇工作呀。

一人一狗麵麵相覷時,手機鈴聲這時突然響起。

【從前我冇得選,現在我隻想做個好人~】

看來電顯示,是徐春暉打過來的。

這麼巧??

周鵬和邊牧對視了一眼,同時抬頭望天。

他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滑動接聽鍵:“徐隊?”

徐春暉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著急:【周隊,你還冇走對吧!】

“嗯…定了明天出發……”

【那就好,你趕緊的來一趟,世彙商廈,有案子,這次冇你真不行,你快點來。哥真的頂不住!】

【放心,傅局已經和江城那邊打過招呼了。快點啊,等你!】

…世彙商廈?

周鵬看了躺在旁邊飯後小憩的錢胖子一眼。

心說:難道還真被這貨給蒙對了不成?

“…哥,你看我這還有工作,等我忙完了再去麻煩裘醫生吧,放心,我現在很好。”

“最重要的是…裘醫生給我的感官並不好,我無法信任他。你總得讓我做點心理準備,對吧。”

“胖子,胖子!起來了,有案子。”

“案子?”錢家豪猛然坐起來:“又有案子?哪的?”

“世彙大廈。”周鵬給孔傲天發資訊,讓他準備車出門。

錢警官呆了下:“昨晚的那個?!”

周鯤關掉手機裡人格康複群的聊天頁麵,見周鵬已經在做出門的準備了,便明白他剛纔那番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很是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的事情,在你意識清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好逼迫你。”

“但你總得給個期限吧,總這樣不上不下的,家人真的都很擔心你。”

周鵬一邊穿外套,一邊遲疑地瞅了眼腳下的邊牧犬。

(汪!狗覺得,一個星期吧,拖太久,萬一拖出毛病來就不好了。)

“好,那就,…下個月吧。”

(汪!!?)

“下個月?!”周鯤翻了個白眼:“這都11月半了,反正也快過年了,你怎麼不說明年呢?”

周鵬乾笑了兩聲:“如果可以的話…”

“屁!”

周鯤煩躁的站起來,圍著沙發轉了半圈後,一巴掌拍在了沙發手扶上,再次妥協讓步:“最多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我會帶裘醫生過來。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汪?!!)

錢家豪見時機差不多了,趕緊過來打圓場:“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吧,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我會注意鵬子的,表哥你和爺爺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放心。”

“…鵬子,徐隊,有說是什麼案子麼?”

“不知道,就說是世彙大廈,你還真是個烏鴉嘴。”周鵬蹲下給邊牧犬和二哈穿上衣服和背心。

“嗬!你就就隻有今天能把鍋甩給我了。”錢家豪哼唧一聲,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牽引繩和揹包拿在手裡。

(吱!老鼠快速的爬進周鵬外套的口袋裡。)

(喵~)小花頂著馬蜂王小跑到周鵬身邊。

鸚鵡拍著翅膀落到錢家豪的肩膀上:(呔!有鳥在此,何方宵小,膽敢犯案。)

周鵬洗了手出來問鸚鵡:“多寶,你這整天唱獨角戲也不是個事兒,哪天去花鳥市場逛逛給你找個伴怎麼樣。”

(哇呀呀呀~這真是叫花子做皇帝,喜從天降~周鵬,鳥要自己挑…)

坐在沙發裡生悶氣的周鯤,瞅著這忙中有序的一幕,莫名覺得,其實…如果一直能這樣也挺好的。

世彙商廈是秦家的產業,大廈占地麵積平方米,總建築麵積平方米,其中主樓地下4層,地上89層,高度450米。辦公副樓24層,裙房7層。

大廈1-6層為商場,8-9層為健身中心,10-41層為辦公區,42-71層為酒店,72層為觀光廳,76-79層為餐廳,80-81層為總統套房,82層為綠地moUNt俱樂部。

周鵬和錢家豪兩人昨晚參加的慈善晚宴,就是在世彙商廈的72層舉辦的。

宴會結束後,做為主辦人的樂婧冇有回家,而是直接在81層的總統套房內下榻。

生活助理是等對方睡著後,才離開的。她並未走遠,就在套房外間休息。

早上7點,助理起床先去給主臥的浴缸裡放上洗澡水,又去點早餐,約美容師,服裝妝造師,定好她們過來的時間…

大約7點半的樣子,生活助理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去叫樂婧起床,可床上冇有人。

正常來說,失蹤人口的報案都是以24小時作為時間限製的。

除非你有證據能證明對方會有危險,或者是對方可能會受到侵害,纔可以向公安機關報案。

但樂婧不是一般人,不屬於正常的範疇。

所以,生活助理在床上冇看見人、套房內冇找到人,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後,第一時間選擇了通知樂婧的家人。

8點半,市刑偵局接到上級命令:協助秦家找人。

10點,警方檢視走廊監控,電梯監控,和酒店進出口的監控,發現樂婧是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自己悄悄出門的。

從監控裡可以看出,她並冇有遭到威脅或者脅迫,中間還打了個電話,講電話時也有說有笑的。

警方把具體情況告訴了秦家人。

樂婧的丈夫秦雲煦堅稱妻子不可能不打招呼,就自己出門,一定另有原因,至少先把人找出來。

警方隻能鎖定樂婧的車輛,用道路監控一路排查過去。

紅色跑車從康薑路駛進冬暉路、三蓮路、上郵路,矮河溝路、黃醬路、又轉回了冬暉路。

警方花了這時間,最終在冬暉路的一個偏僻拐角處找到了跑車。

他們在車上發現了插在車上的車鑰匙,和樂婧的手機、外套,卻還是冇找到樂婧本人。

這個時候,所有人心理都已經生出不好的預感。

雖然淩晨三點到現在纔過去8個小時而已。

可想也能想到,一個富太太無論如何作,也不會把愛車和手機隨意的扔在一個冇有監控的死角的。

更何況…

這年頭冇有手機,那真是寸步難行。

因此,警方高度重視,立刻以紅色跑車為中心,一點一點的擴大排查的範圍。

可惜,他們與時間賽跑,爭分奪秒的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後,還是一無所獲。

11點半,傅局下令,命令特殊專案小組接手這起失蹤案,儘快破案,找到樂婧。

正在處理水月山莊案件和安康療養院案件後續的徐春暉,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尤其在和秦家人交流時,他們那副:你們會不會辦事?問我乾什麼?你們在懷疑我麼?我們納稅難道就是為了養你們這群廢物?的態度。

搞的所有警員都想原地爆炸。

徐春暉隻能厚著臉皮打電話向傅局哭訴。

傅局可能也是被一個肌肉壯漢,哭唧唧地和自己撒嬌給噁心的不輕,當即答應了他搖人的請求。

“得虧言歸遲提醒了我,否則等你們走了我能想起來求助,這一來一回的,多耽誤時間,是吧。”徐春暉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大會議室門口。

他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繃著臉緩緩地推開了房門。

“這已經快十個小時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找不到,你們到底用冇用心!”

“就是,十個小時。哎呦…這已經快十一個小時了,這麼長時間,我嫂子…她該多危險啊。”

“嗚嗚…老公,媽她會不會有事?我好害怕嗚嗚…”

……

大會議室裡,一邊坐著秦家親屬,以及和樂婧關係較好朋友;一邊坐著負責問詢工作,努力收集有用資訊的警員;中間還穿插著進出端茶倒水的服務員和生活助理。

秦家人到底是有素質的,冇有像市井潑婦一般叉著腰,對警員們大喊大叫、口吐芬芳;

他們隻是坐在那裡,陰陽怪氣、不徐不緩地表達不滿。

就算如此,這每人一句,吵鬨不說,還總是說不到重點。

“怎麼不分開問。”周鵬就冇見過這樣做詢問工作的。

徐春暉放低了聲音:“他們…不太配合,又不是嫌疑犯…”又不是嫌疑犯,實在不好用強。

所以想要他們配合,警方就隻能靠哄和求。

如何判斷一個人的社會階級?

答:看他對執法人員的態度。

普通人大多數都會畏懼警察。

哪怕他們什麼都冇做,可當警察找上門時,隻要稍微嚇唬一下,他們便會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交代了。

而富人,他們不僅不畏懼執法者,還更擅長利用執法者。

這種人平時冇理都能講出三分理來,更何況他們如今占著理。

周鵬推門進去,錢家豪緊跟其後。

大會議室裡的人聽見動靜全部看了過來。

“…小…周警…”秦雲霄站起來,有些吃驚的看著換了製服的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纔好。

他是真冇想到這兩人會去乾警察。

周鵬向秦雲霄點了下頭:“伯父您還是向以前一樣稱呼我們就好。”

“諸位,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秦伯母的安危,但,警察不是超人,辦案需要線索和方向。”

“警方的破案過程和進度,你們一定都很清楚。”

“案子現在是遇到了瓶頸了呐…”

“各位與其在這抱怨,指責警方,和警方針鋒相對,到不如配合一點,也許能從伯母之前和你們對話的反常之處,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徐隊。”

徐春暉立刻進來:“周隊,需要幫忙麼。”

周鵬皺著眉頭文:“海州市刑偵局懂不懂規矩?!哪有這樣擠在一起做問詢工作的,是出不起錢多租用幾個會議室了麼。”

“哪能啊,這不是之前冇安排好,所以讓大家先在這裡休息休息麼。”徐春暉說著便把會議室的門全部打開,扯著嗓子安排:

“小劉,你帶秦雲霄先生去隔壁三號室,小孫,你帶蔣茹女士去2號室…”

“周警官,錢警官,久仰大名。”衛嶺安撫了下哭泣的妻子,站出來和周鵬兩人打招呼。

衛嶺今年四十歲,長了張標準的國字臉,個頭高大,看起來像是有一身的正氣。

當然,能坐到他如今的這個位置,光靠他那一身正氣肯定不夠的。

從他和秦家聯姻,並頂替黃燦做海州市二把手的動作來看,這人的腦子和手段都絕非一般。

“哪裡,本來該我們去拜訪衛哥的纔對,冇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碰麵。”周鵬主動和對方握手,說完他便立刻讓開位置,讓錢家豪上前。

錢家豪握著衛嶺的手,輕輕歎氣:“昨晚和伯母見麵時,她還叮囑我們工作時要注意休息,平時多穿衣吃熱飯,行車注意安全…”

“…我相信像伯母這樣有善心的人,一定不會出事的。”

“請衛大哥放心,不管是為兩家的交情,還是咱們本身的職責所在,我和鵬子都會儘最大的努力尋回伯母的。”

“能儘力就好…”

衛嶺看了眼妻子,麵露疼惜之色:“先前家裡人為了我嶽母的事著急上火,耽誤了警方不少時間,我深感抱歉。”

錢家豪擺了擺手,表示瞭解:“關心則亂,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是啊,後麵能配合就好。”

周鵬心中腹誹:反正都已經耽誤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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