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某醫藥學院裡的一個脆皮大學生,這天逃課想去吃頓自助餐,冇想到過馬路時,被一輛寶馬汽車撞飛。
再次醒來時,發現周圍的環境都非常的陌生,一股燒香的味道撲麵而來,這是哪裡,我不是被車撞了嗎?
醫院裡應該是福爾馬林和酒精的味道纔對啊。
仔細一看發現,此處確實是一個小殿,隻不過周圍比較簡陋,可以用空蕩蕩來形容,除了掛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籙,隻剩下幾根紅色的柱子,還有紙糊的窗戶和簡陋的門,而我躺在一張草蓆上,周圍點著一圈明晃晃的蠟燭。
“你終於醒啦!”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老人沙啞的聲音!
我嚇得立刻跳起來轉身,隻見一個白鬚老者端坐在一個蒲團之上,他身穿一身白色道袍,在燭光下倒像個仙人一般,再加上他長得慈眉善目,讓我慢慢冷靜下來。
“你是誰啊?
這是哪裡?
我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我趕忙發出一連串的提問。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還有你說的醫院是何物?”
老者眼神透露出一絲疑惑。
“你居然不知道醫院是啥?”
我也是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這老頭怎麼連醫院都不知道?
難不成是在耍我?
還是說我己經死了?
這時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慌和困惑,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失望:“唉,天命難違啊!
看來你不是我的徒弟麻叔謀,而是另外的一個人吧。”
“麻叔謀?”
我看看自己的穿著和打扮,恍然大悟,我居然穿越了!
而眼前的這個老人正是我這具身體的師父。
我一時難以接受,呆呆的愣在原地。
隻見老人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些,我遲疑半刻,還是走上前,靠近他。
老人親切的握住我的手道:“我用我僅剩的壽元喚醒了這具身體,冇想到我的徒兒卻再也回不來了,如今我也大限將至,隻希望你能接任我靜山派的掌門,我靜山一派自從仙魔大戰至今己有一萬兩千年的曆史了,可惜到了我這一代門生凋零,都怪我當年學術不精,不肯受教,如今也隻能托付於你了。”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鑲嵌著黑色寶石的戒指,“這是我們靜山派的掌門戒指!”
老人滿含期盼的看向我。
什麼鬼?
我剛穿越,就要當掌門了?
可是你給我個戒指也冇啥用啊,不過看著老人楚楚可憐的眼神,我隻好接過戒指戴在手上。
“師父,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振興靜山派的,隻是給我個戒指也冇啥用啊,能不能來點真貨?”
我挑挑眉。
“你是說降妖除魔之術吧。”
我興奮戳著手掌道:“對對對!”
“你帶著戒指找到守山人,他會告訴你……”隻見老者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然後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我逍遙子今天命你為我們靜山派第兩千任掌門!”
隨即就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哎!
哎!
彆著急死啊,還冇傳授我好東西呢!
守山人是誰啊?
喂喂!”
這真是個坑爹的開局啊!
這纔剛穿越這個世界,就死了師父,更糟糕的是還莫名其妙的當上了掌門,我看窗外還是晚上,所以冇敢出門。
這一晚我是和一個屍體度過的。
第二天,朦朧睡意中的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果然除了我,這裡還有其他人,我趕快從地上爬起來打開門,隻見一個身著簡陋、瘦骨嶙峋的男人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彎著腰,手裡端著一個盤子,上麵彷彿是早餐一樣的東西:“您該吃飯了!”
“你是什麼人?”
我趕忙問道。
這人猛的抬起頭,我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因為他有著濃重的黑眼圈,如果不是有層皮包著,我還以為他是個骷髏,他的眼神裡冇有絲毫的生人氣息。
他並冇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屋內看去,隨即他眼神冰冷的看向我,我同時感受到一股殺意。
我趕忙雙手在胸前擺手道:“不是我殺的,他自己死的,我正想著找人問問怎麼安葬他呢!”
這時我發現他盯著我手上的戒指看,然後眼神恢覆成剛纔冇有感情的樣子,似乎屋內的人死不死和他沒關係了,隻見他躬身道:“您該吃飯了!
掌門。”
我這時候哪還有心情吃飯啊,便問道:“你是那個守山人?”
“是的,掌門”他回答的很機械,讓我感覺他像個機器人。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我們需要安葬他老人家!”
我趕忙問道。
“冇有了,隻有你和我!”
依然是冇有感情的回答,文字在他嘴裡彷彿隻是簡單的工具。
“那你知道曆代掌門都安葬在哪裡嗎?”
“知道,請先吃飯。”
我白了他一眼道:“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啊?
先把人埋了再說。”
“好的。”
他立刻就把盤子放在地上,然後就走進屋裡,看樣子是要抬屍體,看他的樣子,我真怕他屍體冇抬起來,自己先散架子了。
我趕忙上前道:“我們一起抬吧,得找個擔架啥的,要不用草蓆……”還冇等我說完,他一隻手就把老頭的屍體拎了起來,一下子就扛在肩上了,就像扛麻袋一樣,聽說人死之後會變的很重,這傢夥完全不像看上去那樣弱啊!
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緩步向前走,然後低聲道:“跟我來!”
我一邊跟著他走,一邊保持著距離,這個人怎麼看都是個冇有感情的怪人。
這一路我也在觀察整個門派的樣子,這裡就是個簡單的道觀,我們是從後殿的小屋出來的,中殿左邊是個廚房和右邊應該是一個書房,前殿供奉著很多排位,應該有幾百個吧,排位前巨大的香爐裡麵還有冇燒完的香,奇怪的是,排位後麵有一尊黑色雕像,雕像冇有五官,也冇什麼裝飾,看不出來是什麼神佛。
走出門派大門我才發現,這裡就是個小山村,前麵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可是周圍也冇什麼山啊,倒是有長的很高的草,穿過菜地,又走了大概一公裡左右,來到一片空地上,空地上除了一塊大石頭,周圍什麼都冇有。
守山人扛著屍體,走這一路,甚至都冇聽到他大聲喘氣。
我蹦蹦躂躂的走上大石頭,然後問道:“你不是守山人嗎?
我西處看了一下,隻有很遠的地方隱隱的有座山,那個是靜山嗎?”
他將屍體放在石頭上,然後道:“這就是靜山,你腳下的就是靜山。”
我瞪大了雙眼低頭看了一眼,隨即大笑道:“不是吧,這塊破石頭你管它叫山?”
那個人依然冇有表情道:“請掌門下來,要開始火化了!”
我忽然意識到旁邊還有個死者,隨即合手道:“師父見怪不怪啊,我把您老給忘了。
唉?
冇有柴火啊,你怎麼火化?
這個時代點蠟燭用火柴還是打火石”我剛說完隻見守山人,將屍體平放在石頭上,將手按在屍體的胸口,隨即一陣熊熊大火燃起,屍體在短短幾秒鐘就化成灰燼,但是灰燼並冇有消散,而是緩緩的被石頭吸收了,很快就像冇出現過一樣。
這一幕把我腿都嚇軟了,眼前這人就是個怪物啊,這世界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世界啊?
難不成真的有仙魔?
隻見守山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有根為山,無根為石。”
“有根?
你的意思這個石頭其實是山頂,而真正的山在地底?”
我疑惑的問道。
守山人冇有回答我,隻是默默的看向道觀:“有客人來了!”
這裡距離道觀那麼遠,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傢夥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