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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雙修印後,仙君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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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出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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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冥便倚靠在這平整的石塊上,此刻他明明受製於人,卻從容不迫地看著楚景言,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逃不掉的。”

楚景言正準備離去,聽到這句話後,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衍冥:“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按照楚景言這麼多年來看修仙小說的經驗。

主角離開山門,纔是走向人生巔峰的開始。

這套準則在《仙魔狂途》裡仍舊適用,言洛離開琅滄仙門後,不就登上魔族君王之位,開後宮,虐炮灰,一路開掛了嗎?

當然他楚景言冇那麼大的野心,在這仙魔相爭的亂世之中,炮灰如他能夠好好活下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楚景言的胸口微微起伏,今夜,他實在是太過生氣,就連腦子,此刻也腫脹疼得不行。

他和衍冥,八字不和,強求不得。

今日衍冥的所作所為,再一次印證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自己這個把月來,卑躬屈膝,忍辱偷生刷的這好感度,究竟有什麼用?

首先,言洛的好感度他楚景言總共就冇刷上幾分。

其次,按照楚景言的直男理解,兄弟之間,朋友之間,應該不拘小節,兩肋插刀。

可衍冥卻對他睚眥必報,較勁得很!

平心而論,他覺得衍冥對他的好感度似乎比言洛的還要低。

這兩點再一次完美證明瞭他楚景言刷好感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刷不上,他楚景言一星半點都刷不上!

這琅滄仙門又是個曆來仙魔兩族雲集的是非之地,自己又何必非要攪在其中?

倒不如趁此機會,揚長而去,還不如好好找個犄角旮旯,度過殘生。

想到這裡,楚景言再也不敢耽擱,隻從地上撿起了麻繩,連夕清曲也不要了,快速離去。

夕清曲是最為棘手的,它與朝狂歌畢竟是雌雄劍,帶著夕清曲,風險不是一般的大啊......

身上這雙修印,問題倒是不大,隻要他楚景言時刻警醒注意,不動用,衍冥便抓不住他。

楚景言還在氣頭上,但絲毫不影響他腳下生風,跑得飛快。

他計算過計量與時間,衍冥吸入那一小瓶青竹汁,最快也要明日早上才能動彈,漫漫長夜,夠他楚景言跑路的了。

這什麼破小說!他楚景言從今天起不玩了!

這溪水邊平緩,青竹稀少。

衍冥的身影在朦朧的月色下顯得孤寂蕭長,他視線灼熱地盯著那一抹快要消失的身影,修長的手指抓住溪邊平鋪的細石,磨出血來。

他隱忍著發出聲音:“......楚景言!”

楚景言在小蒼峰記事弟子處告了假後,回屋匆忙地收拾了一陣東西,便朝著山門外走去。

琅滄仙門偌大一個仙門,對弟子的管控極為嚴苛,每月告假人數,均有定額,超過則不允。

但妙就妙在,擇仙會在即,大家都在著手準備,實在冇什麼弟子選擇在這種關鍵時候告假。

趁著夜色,楚景言搭著山腳下的馬車,走了好遠。

琅滄仙門有告假弟子不歸,則自動消籍的規定,這一點楚景言倒是覺得很方便。

為了跑遠一點,他走了一夜加上一天,直到第二天日暮漸沉,楚景言**凡胎,困頓不已,這才找到一塊可以歇腳的客棧。

他乏困至極,來不及清洗,倒身躺在了床上,一想到衍冥此刻身子應該已經逐步舒緩,心涼涼的,但憤怒依舊不減,忐忑又不安地在床上翻了好幾個來回。

他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朦朧之中耳邊聽見一陣“嗡嗡”聲。

楚景言神經保持著高度緊張,他一聽見這陣聲響,便立刻睜開了眼,看清楚罪魁禍首後,他鬆一口氣。

唉......原來是夕清曲,還以為是衍冥來了,嚇死他了。

楚景言不滿地翻了個身,將被子往身上狠狠地裹了裹,隨後,一股冷流直擊心臟。

靠!是夕清曲!

楚景言從床上翻坐起來,睡意全無。

夕清曲就橫在楚景言的床邊,劍身微微抖動,發出空靈的白光。

楚景言用靈力一指,將遠處的柴油燈點亮,藉著燈光,楚景言發出一陣“還好還好”的感歎。

這房間裡,貌似隻有夕清曲,冇有出現衍冥的影子。

楚景言看著夕清曲,有些猶豫,不敢用手去觸碰它,他諦視著夕清曲許久,懷疑問道:“你......該不會把朝狂歌叫來了吧?”

夕清曲劍身直直指向屋外。

楚景言順著夕清曲所指的方向看了出去。

紙糊的房間窗戶之外,是橙色的暖光,且人聲雜亂,又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給人一種奇幻又迷離的感覺。

自己住的,不是一個偏遠破舊的小客棧嗎?怎麼忽然來了這麼多人?

而且,自己有睡那麼久麼?居然天都亮了?

楚景言正在驚疑之中,有人忽然扣了扣他的窗,一道溫潤的女聲出現:“公子?許公公就要來了,公子還冇梳洗好麼?”

什麼鬼?什麼鬼?什麼鬼?許公公又是誰?

楚景言看了一眼夕清曲,還是選擇將夕清曲握在手中。

楚景言輕輕推開房門,手中的夕清曲震動得厲害。

他的房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位華服少女。

見楚景言出來,她們齊齊來到楚景言身前,盈盈下跪,兩人都把頭緊緊低著,一人捧著淨手盆,而另一人,捧著一個半遮麵的狐狸麵具。

其中一人道:“公子,請淨手。”

另一人緊接著道:“公子,請遮麵。”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楚景言又悄悄把麻繩拿了出來,戒備道:“你們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許公公。”

捧著水盆的女子緩緩抬頭:“公子忘了麼?許公公今日要舉辦生辰宴,還請公子,淨手赴宴。”

另一個捧著麵具的女子也抬起了頭:“公子,今日前來的達官貴人皆不露麵,還請公子,將這麵具戴上。”

楚景言麵前的兩位姑娘,姿態端莊,舉止周正。就連髮飾,也相當精美,釵簪上鑲著紅色寶石,看起來貴氣非常。

但是,她們抬首的那一刻,出現在楚景言眼前的,卻是光禿禿的一個肉球。

靠!

麵前這兩位姑娘,居然冇有五官!

楚景言冇有猶豫,一記劍氣便揮了出去。

麵前的兩幅身影毫無防備,扭曲著倒下,身體逐漸化作塵煙消散。

在快要消散殆儘時,倒在地上的兩幅身影,還在痛苦地呢喃:“公子......請淨手。”

“公子......請遮麵。”

草草草!他楚景言是闖了鬼嗎?

水盆傾灑在地,地上卻冇有任何水跡。

麵具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在楚景言腳邊停下。

這橙色暖調的光看起來時而溫暖,又時而陰沉。

楚景言警惕地打量著這客棧,整個客棧共五層,呈環繞狀,中間鏤空。

精緻的木雕,火紅的地毯,緊靠著護欄的地方,是紫檀木製成的桌子,上麵放著玉碗金筷。

楚景言驚覺:這已經不是他來的那個客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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