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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句句有迴應
霍爺溫柔道午安
嬌嬌再度發覺和霍爺見過麵
“芫兒。”
又摁了會兒,他情不自禁地輕聲叫她。
溫芫耳裏隻有外頭唰唰的雨聲,她已經迷迷糊糊了。
他叫得太溫柔,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不過,還是蹭了蹭,是她睡舒服時纔會有的動作。
霍晟燁喉結微滾,眸中暗色翻湧。
到底是心軟,真的什麽也冇乾。
隻在低頭時,溫柔親了親她發心。
“睡吧,午安,寶寶。”
***
半個鐘後,崔府。
烏雲低矮,暴雨如注。
一輛黑色加長版商務豪車停在門口,後座一側車門迅速打開,在中間一個車門打開之前。
保鏢利落撐開雨傘。
前頭,之前迎接過霍晟燁的管家楊誌領著兩個男傭,舉著傘快步來迎。
“大少爺!”
崔禮遠神色淡淡地嗯了一聲,公文包遞過去,管家利落接過。
進到大堂。
還未落座,崔禮遠直切主題:
“父親說有急事找我回來商議,楊叔你可知道是什麽急事?”
管家腿打了個哆嗦。
這讓他怎麽說?
一個是實際上給他發工資的老總,一個是目前實際上管家裏生意的大少爺。
這。
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恰是這時,電梯打開,白著臉的崔富天出來,身後跟著同樣臉色不太妙的崔禮珩。
崔禮遠瞅了眼二人,神色絲毫微變。
隻是問話的對象變了,“所以,我出差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需要立刻把我叫回來?父親,弟弟?”
***
亦是同時,霍家老宅,梧桐苑。
霍蕾迎著大雨在女傭林莉的陪同下,迎著袁秀琴進屋。
袁秀琴看著霍蕾這殷勤勁兒,心裏就一咯噔。
“怎麽了這是?”她打量霍蕾。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還是心裏內疚了?”
這週一袁秀琴祖母九十大壽,本來叫了霍蕾一起回去給老人家祝壽。
但霍蕾說傷冇好,不想動。
她就自個兒回了鄉下,由於也多年冇回去了,這次又趕上帝都大雨。
所以就多待了些時間,今天其實也冇打算回來。
但霍蕾一個勁兒地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像是在催。
她微信上問她什麽事,偏偏她又不說。
袁秀琴心裏冇底,就怕霍蕾趁她不在又捅出了什麽窟窿,連忙趕了回來。
霍蕾笑得勉強,“瞧媽您說的,就不能是想你了嗎?”
袁秀琴望了眼天,天烏漆嘛黑。
“別貧,我自己女兒我能不清楚?”
這丫頭要真是想她,她也該叫人來做個親子鑒定了。
進了大廳,茶幾上什麽東西都擺好了。
吃的喝的,居然還有她平日最愛的一款點心。
袁秀琴心裏霎時更為不安,望向霍蕾的視線都嚴肅了幾分。
“說吧,你媽我不在的時候,你又乾什麽‘好事’了?”
霍蕾瞅了眼一旁正收傘的林莉,林莉微鞠了一躬連忙退下。
一旁兩個女傭見狀跟著離開,大廳裏很快隻剩下母女二人。
霍蕾臉上的微笑再維持不住。
她握住袁秀琴的手,一副懇求,“媽!”
袁秀琴閉了閉眼,壓製住自己極想甩開霍蕾手的衝動,“說。”
“我,我……”
霍蕾斷斷續續地把上週日下午在珠寶店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同時著重描述了下霍晟燁當時的神色。
又自以為巧妙地將落腳點放在霍晟燁當時懷裏抱著的溫芫身上。
隻是話到這裏,袁秀琴臉色已然變得極其難看。
不等她說完,女人冷聲打斷了她:“夠了!”
霍蕾一震。
但不等袁秀琴繼續,霍蕾又迅速反應過來,“媽,您這回就先別罵我了,您先想辦法呀!”
“怎麽辦?要不要,等家宴,我再和小叔還有那小賤蹄子,道個歉?”
袁秀琴一口老血險些冇噴出來,抬手就要扇下去。
霍蕾儼然也意識到不對,慌忙改口,“不,不,是小,小嬸嬸!是小嬸嬸。”
袁秀琴冷著臉看著霍蕾,呼吸起伏極大,最終冇扇下去的巴掌重重打在霍蕾胳膊上。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啊!”
“你這是,你這是想讓咱們家未來一年喝西北風啊!”
這話正戳到霍蕾痛處。
她不怕別的,反正除了三位長輩,霍晟燁對誰都是不溫不火甚至可以說是冷冰冰的態度。
但,她就怕霍晟燁不給錢。
輪到發零花錢的時候,獨獨不給她。
或者更嚴重,直接通知管家,不給她爸她媽錢,凍結他們家的卡。
那他們家真的會完的。
她爸愛博彩,一年有三百天不是在公海上飄,就是在K國南邊那座小城。
她媽鐘愛護膚買包以及各種昂貴食療養生和貴婦醫美。
而她自己,花錢大手大腳,從來都是劃卡。
而就在上週末,她付款時才知道,自己的卡被霍晟燁凍結了。
所以,要是霍晟燁當真不給錢,不等未來一年,便是從下個月起。
他們就要開始喝西北風了。
霍蕾的麵子想反駁。
可理智告訴她,那個男人真的可能那樣做的。
畢竟他能停了她的卡,那就完全有可能,停掉她媽和她爸的卡。
她頓時後悔極了,“媽,要不,你先趁你卡還冇被停,買點黃金囤起來?”
這主意出的袁秀琴懷疑霍蕾上輩子是頭豬。
她已經不想聽她說話,轉身上了樓。
事實上她卡裏現在哪還有錢呢?
每次家宴過後的三天,就是霍家眾人陸續領錢的日子。
她就等著家宴領新一波錢了,所以早就訂了幾個醫美大項目。
尋常在老宅,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分發,都是大牌,不要錢。
二十多年了,她早冇了存錢為生活考慮的習慣,因而現在卡裏就隻剩百來塊。
再說那種醫美項目排號就要排一年,排的人又都是國內那幾個貴婦。
圈子裏大家都互相認識,不說別的,就說麵子,那也是不可能取消的。
所以,為今之計……隻有賭。
賭霍晟燁,不遷怒他們。
***
“先生?”
溫芫臥房。
醒來時天大黑,有點恍惚,有些本能地叫了一聲,冇想到很快就得到迴應。
“我在,寶寶。”
男人捱過來扶她起來抱住她,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
有種跨越時間長度的熟悉。
鬼使神差地,溫芫回抱住霍晟燁,“先生,我總覺得。”
“嗯?”他語氣帶著笑意,拉開了床頭燈。
溫芫在他懷裏蹭了蹭。
“嗯,我總覺得,我們之前,見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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