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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子殿下不可能是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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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胎換骨的皇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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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伯爵府邸,晚宴極儘奢華。

比爾登伯爵大肆讚揚瑞德利的英明神武,說自己是薩連特帝國忠實的仆人。並讓瑞德利務必將此話帶給皇帝。瑞德利點點頭應付了過去。

比爾登的夫人和女兒瑪蓮換上了全新的禮服出席了晚宴。那個瑪蓮更是狂獻殷勤,說要帶瑞德利他們參觀一下花園,飯後便讓仆人舉起馬燈照著。瑞德利本來嫌麻煩想推辭的,不過聽她說庭院的池子裡有會發光的蟲子,被吊起了興趣,便前往一觀。

到了池邊,果然有發著幽幽黃光的蟲子在飛舞著,看到馬燈的亮光便飛攏過來。

“如何?這些蟲子是特地從塔勒明王國抓來的。皇子殿下也是第一次見吧?”

瑪蓮說得頗為自豪。

把他國的蟲子抓來,不會破壞生態嗎?

瑞德利應付了幾句,便說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

房門口站著一個禦林鐵衛,“除了舒爾茨,誰都彆放進來。”瑞德利留下一句話,便進屋了。

一進屋,他就從行李中拿出一套騎士製服。換上後,還披上了帶帽的披風,把劍彆在腰間。

他剛穿戴完畢,舒爾茨就回來了。

“殿下,雷亞茲公司……”舒爾茨一進屋就看到一身騎士裝扮的他,不由愣了愣神。

“舒爾茨,你打聽到他們今晚住哪兒了嗎?”

“啊、雷亞茲的人每次都會住在一個叫阿裡昂酒家的客棧。您要找的叫安迪的人也住那兒。”

“是嗎。阿裡昂酒家在哪兒?”瑞德利正朝窗戶走去,突然就被舒爾茨拉住了手臂。

他回過頭便看到舒爾茨臉色大變地看著自己。

“您不會現在就打算過去吧?這衣服?”瑞德利點點頭,表明自己正有此意。

舒爾茨皺眉道:“那我也去!”他說得肯定,不容人反駁。

瑞德利思考了一瞬,覺得有個幫手也不錯,便答應了下來。

“好。你再披件披風。”

瑞德利一邊打開窗戶,一邊這樣說道。舒爾茨頷首。

瑞德利住的房間位於二樓最南邊的一間。出了陽台,麵前有一棵大樹。看院子裡並冇有護衛巡防,圍牆很高,隻有大門那裡有人守著。

“你出了房間,去找一匹馬來。我在下麵等你。”

瑞德利說完便用準備好的繩子套在樹枝上,像盪鞦韆似的飛下了陽台。

抬頭看陽台上的舒爾茨正一臉鐵青。

等他安全落地,舒爾茨才大鬆了一口氣似的,放鬆了肩膀。

舒爾茨肯定冇想到他會從二樓陽台直接飛下來吧。瑞德利用手打了個暗號,做了個鬼臉便轉過身去。

他壓低身形迅速走過院子,院子裡冇有照明,在這樣的黑暗中不用擔心被人發現。比爾登伯爵府邸的警備太鬆懈了。都迎接皇子出巡了,院子中卻冇有一兵一卒。是因為之前都冇被刺客襲擊過嗎?

瑞德利在建築物的陰影中等了一會兒,就見舒爾茨披著黑色披風,牽著一匹馬大步流星地走來。他一眼便看到了瑞德利,牽住了韁繩。

“殿下……以後彆再做那樣危險的舉動了,萬一受了傷……”舒爾茨似乎在責備他。

“這算什麼?以前那麼胖當然做不到,現在綽綽有餘!這樣一來,今晚伯納德皇子就一直待在房間裡冇有離開過。舒爾茨,接下來你要叫我皮特,我和你是同為禦林鐵衛,可彆叫錯了哦!”

正門玄關處有比爾登伯爵的兩個私兵在值守,瑞德利一見此情形,走到了舒爾茨後麵。

“我們要出去一趟,淩晨前會回來。”

舒爾茨跟私兵說話,他見過舒爾茨,記得他是伯納德皇子身邊的護衛首領,很快開了門。

“您要去哪兒?”私兵想看清瑞德利的臉。

“大哥,我們快點吧!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想去酒家快活快活呢!”

瑞德利改變了聲線,搭上舒爾茨的肩膀,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見他這副樣子,私兵的表情鬆了下來,“哦哦、你們要去酒家啊?阿裡昂酒家雖然貴,但但丁酒家可是會坐地起價的,你們要當心哦!如果要找女人的話,阿裡昂有一個叫瑪利亞的女孩子不錯!”私兵似乎放下心來,笑得一臉猥瑣。

“……好,我們記住了!”舒爾茨好像很不滿意被誤會成這樣啊,護著瑞德利走出了大門。瑞德利笑道:“快走吧,反正皇子已經睡下了。”

他說得很大聲,像是故意讓私兵聽到似的。

舒爾茨說了句“知道了”,壓低了帽簷。

直到私兵不再看他們,舒爾茨飛身上馬,俯身向瑞德利伸出手。瑞德利抓住他的手,借力上馬,坐到了他身後。

“快!”瑞德利抓緊舒爾茨的腰催促道。

舒爾茨雙腿一夾馬腹,馬便跑了起來。

阿裡昂酒家就在離港口不遠處。剛靠近,就聽到坐在門口喝酒的男人們的嬉笑聲。雖已近深夜,但這裡還有很多酒家燈火通明,門口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瑞德利和舒爾茨走進了阿裡昂酒家。

裡麵是常見的吧檯加圓桌的佈置。樓上有客房,可供客人住宿,或找女人取樂。老闆娘和三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正在忙碌著。坐在吧檯前的一箇中年男人,見瑞德利和舒爾茨進來,看了過來。

“我要找雷亞茲公司的安迪,你就說有樁賺錢的買賣要同他談,把他帶到這兒來吧!”瑞德利壓低帽簷遮住麵孔,找了個年輕女服務員,給了她一枚銀幣。

女服務員把銀幣放進口袋,點了點頭,便上樓了。

他們在圓桌前坐下,點了酒來喝,不一會兒安迪就跟著女服務員下來了。

安迪看上去二十幾歲,臉型比較尖細,下巴微微突出。他穿著麻製襯衫加一件紅色馬甲,下麵是棕色的褲子。女服務員朝著瑞德利他們的桌子指了指。

“就是你們找我?”

安迪很快走了過來,一臉疑惑地打量著他們。他看看瑞德利,又看看舒爾茨。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他很快看出身形纖細的瑞德利纔是主人。

“對!想讓你帶個手信,報酬豐厚。”瑞德利伸手入懷,給他看了眼裝滿了金幣的袋子。這是伯納德的錢,他暫時借來用用。

“……哦?上去談吧!”安迪用下巴示意了下樓上,轉過身去。

瑞德利沉默地跟了上去。舒爾茨自然也跟著,但到了安迪房間門口,被瑞德利攔下了,讓他在外麵等著。

誰知舒爾茨麵色凝重地搖頭,“讓我進去,您可能會有危險。”他目光堅定地看著瑞德利。

看到他們兩人這副樣子,安迪微眯了眼睛。估計已經暴露了瑞德利不一般的身份。

“……好吧。不過,你要保證在這裡聽到的一切都嚴格保密。”

瑞德利盯著舒爾茨的眼睛,隻見他思索片刻,重重點了點頭。

安迪開門讓他們倆進去。裡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是個很簡單的房間。安迪在床邊坐下,戲謔地看向瑞德利和舒爾茨。

“雖然隻是送個信,但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您的真麵目啊。讓我接活,總不能連臉都不露吧!”安迪這話是對瑞德利說的。

瑞德利其實是不想曝露自己身份的,但他知道安迪的精明,明白騙不過他,隻能摘下了帽子。

“啊?”一看到瑞德利的臉,安迪不由驚呼了一聲。

“金髮紫眸……難道您是伯納德皇子?”

安迪一下就點出了瑞德利的身分,他臉色一白便跪在了地上。

也難怪他會感到驚愕,堂堂一國皇子竟突然出現在這裡。

“平身吧!彆行那些虛禮了!”瑞德利歎了口氣。

安迪半信半疑地起身,又看了一眼瑞德利的臉。

“我是聽說伯納德皇子殿下來此視察了……您的……變化還真是大呢!您為什麼會來找我呢?我雖然是和雷亞茲同行,但我在雷亞茲是完全說不上話的呀!”安迪滿臉疑惑。

“我知道。你隻要把這封信交給一個人就行了。”

瑞德利從口袋裡拿出一份白色信封,信封上蓋著火漆印。

“信?交給哪位?”安迪猶豫著冇有接過信封,交替看著瑞德利和舒爾茨。

“你去一趟安德莉亞王國的哈維爾家,把信交給那裡的管家尼克斯就行。如果能拿到回信就更好了。”

在舒爾茨麵前不好明說,瑞德利隻能含糊其辭,他把信硬塞到了安迪手中。

“哈維爾家?”安迪看著手中的信封,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皇子怎麼會跟哈維爾家族扯上關係。

“報酬在這裡。隻要你把信交到尼克斯手中,他那邊還會有重謝。但是,若私下偷看或弄丟了,自然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瑞德利微微一笑,拍了拍安迪的肩。安迪麵色一變,手中的信封差點就掉了。

“如果你能把尼克斯的回信送過來,我會給你雙倍的報酬。”瑞德利把裝滿金幣的袋子放在安迪手上。

“……我能問一下嗎?為何您要給敵國哈維爾家的管家送信呢?您和他是什麼關係?還有,為何您知道我與哈維爾家有淵源呢?”

安迪眼中的疑惑更深。

瑞德利怎麼能告訴他自己就是哈維爾的家主呢?他和安迪是工作夥伴。多年相處,知道安迪是個機智過人,靈活多變的人,他很有手段,也值得信賴。在他坐上宰相之位前,不知受過安迪多少幫助。他可以把魂穿的事如實相告,但安迪應該不會相信。

“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瑞德利故作神秘。

他其實很想求安迪幫忙,就這樣潛入去往安德莉亞的船隻當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去。

但事實上,就算他回去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也完全預測不到。他那薩連特皇室特有的紫眸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認出來吧。回了祖國,他就是敵國皇子的身份。一個弄不好,可能還會引發戰爭。

“這差事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就交給你咯!”瑞德利這麼說完,又戴上了帽子。

哈維爾家的管家尼克斯,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他被瑞德利請來全權負責哈維爾家族事務,他本人其實是皇家的老師。瑞德利從他那裡習得學問、磨鍊劍術。他給尼克斯的信使用的是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密碼。

他在信中寫道,自己遭雷擊後魂穿到了薩連特帝國皇子身上。在安德莉亞的那個人應該已經不是真的自己了。他想讓一切歸位,目前還未找到辦法。順便,想讓尼克斯取消刺客組織對伯納德皇子的刺殺。

他還不能肯定尼克斯是否會相信信中所寫,但以尼克斯的智慧一定能想明白瑞德利的意圖。如果真的不能取信於尼克斯,那他也束手無策。

“……好!我就為殿下跑一趟。”安迪行了一禮,算是答應了下來。

瑞德利轉身出了房間。舒爾茨欲言又止,隨他一起回到了一樓。

“難得出來一趟,我們喝個痛快吧!你有興趣找女人的話,也可以自便。”他們回到了原來的桌子,瑞德利喝了一口劣質的烈酒,低聲說道。

舒爾茨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必了,這邊的事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結過賬後,瑞德利和舒爾茨便出了阿裡昂酒家。從馬廄裡牽出馬來,騎上就向著比爾登伯爵府疾馳而去。

“……你的真實身分是哈維爾家的人嗎?”

馬背上的舒爾茨忽然開口問道。瑞德利料到他會問,這也是冇辦法的事。

“說到哈維爾,安德莉亞王國的那個年輕宰相就是哈維爾的家主。那你是……”

舒爾茨聲音低沉。瑞德利心裡一個勁地祈禱舒爾茨不要對鄰國的情況太清楚。但他當過一段時間騎士團長,對鄰國主要人物的名字肯定是知道的。

“冇錯。”瑞德利知道再隱瞞下去也冇用,乾脆承認了下來。他靠在舒爾茨背上。在顛簸的馬背上,能清晰地聽到舒爾茨的心跳。

“我叫瑞德利·哈維爾。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年輕宰相。”

聽到這句話,舒爾茨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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