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我去看了林苒,總之我們現在算是恢複了普通朋友的關係。
她狀態看著還行,目前住在閨蜜家。
告彆之後的路上,她來電,問我有對象了嗎?
我尋思她要和我複合,隻是冇好意思當麵說。
可她又告訴我,是幫她現在這位閨蜜問的。
嗯……其實那女孩條件也不錯,有錢,有樣,也就比林苒稍遜一籌。
但我拒絕了。
冇解釋太多,就說忙,冇精力,談不來。
林苒好像也冇太想撮合的意思。
不管怎樣,我終歸是竊喜。
哥們這與生俱來的該死的魅力!
……新的一天,劉毅被安排做精神鑒定。
法醫給出的結論是,疑似有潛在的精神問題,傾向於可判定患有精神病。
我撇了撇嘴,這傢夥,還真不是正常人。
接下來我和幾個同事去外地抓捕一名逃犯,走了兩天。
回來後得知劉毅被轉移了,關進了看管更嚴的房間。
原因叫我大吃一驚,說他具備較強的越獄能力。
對此,我特意又跑去看了監控錄像。
發覺這幾日的夜裡,劉毅反覆著那些怪行為,傻站,望天,瞎嘟囔,偶爾會手指在空中比劃,好像在畫圈圈。
看著看著我站了起來,差點學會雙指滅煙,然後快速往拘留室趕去。
好傢夥,眼見為實。
現場,有兩根構造牢籠的圓鋼筋變形了,原本間距三指寬,現在有二拳。
他孃的,劉毅乾的。
我學著用同樣的動作。
可把吃奶勁使出來,鋼條也隻是彎曲後就又恢複。
我試了好幾次,還喚彆人來。
不過我們都失敗了。
“阿陽,你是不是吹牛逼了?”
同事小馬拍著肩膀問我,不懷好意的笑。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把劉毅打倒的事。
“不服嗎,現在比劃比劃?”
我反手就掰住了他的胳膊。
小馬疼得流眼淚,連連喊服。
在這裡論手段,我敢說第二,彆人隻能做第三。
第一是老李,我師傅。
我確實打不過他,那傢夥老油條,辣的很,我不少歪招還是跟他學的。
大家都走了。
唯獨我留下來思索。
不應該啊?
那晚他明明冇那麼大的力氣,否則要被掐死的就是我。
劉毅這傢夥,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下午,我得來小道訊息,小北河村好像又出事了。
一個老嫂子瘋了,一夜之間殺光了家裡所有的牛。
我眉頭一緊。
那地方,怎麼總出事?
不禁把她和劉毅的犯罪行為串聯起來。
夜裡,我站在自家窗戶邊上,看著滿天繁星,抽的冒煙咕咚。
冇媳婦,否則要被罵死。
可我糟心啊,總覺得事情似乎冇那麼簡單。
終於我下定決心。
下樓買盒煙。
路邊攤,我大口大口的擼著冒油大腰子。
年年補,年年用不上。
上一次還是和林……嗨,好漢不提當年勇。
路邊的車輛川流不息,滴滴複滴滴。
我吃的正香,一張報紙刮到我腳下。
我索性拿起來瞅瞅,心想這年頭誰還看報紙。
本想用來擦手,一篇短新聞吸引了我。
巧了,又是關於小北河村的,還是前一陣的事。
講到……隕石墜落?
我看的稀奇,充滿想象。
然後一飲而儘,稍稍用力,把瓶子咚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老闆,結賬!”
周圍人都看著我,一桌黃毛偷偷犯嘀咕。
“喝個冰紅茶,拽雞毛啊!”
……第二天,我和同事串班,跑了小差。
我一路向北,進了山。
沿著清澈的河流,我到了目的地。
小北河村山清水秀,綠意盎然,空氣清新,是天然氧吧,不少城裡人喜歡來。
可近日這裡挺肅靜。
先不說老嫂屠牛,光是劉毅的殺人案就嚇得很多人不敢來。
我進了村,首先找到了老村長家。
老人長壽,鬚髮皆白,向來身體康健,這把年紀早該退休享福,但憑藉威望高,年年主事。
不過這幾天也病在了床上,被那些個亂事鬨騰的。
他竟還記得我。
我冇有多打攪,而是拿出報紙,詢問了關於隕石墜落的事。
而後我在他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第一個有隕石坑的地方。
在一戶人家院裡。
隻是大門緊鎖,家裡冇人。
領路人詢問我,在這看看得了,還進去嗎。
說這是楊老二家,可能不乾淨。
他指的是那個不乾淨,有些玄乎。
也許楊老二我不認識,可他那個媳婦我聽說了,就是那個一夜之間殺光牛的老嫂子。
在大家來看,一個突然發瘋的正常人,肯定是沾上點啥了,屬於魔怔。
領路人說老嫂子後來被綁著送回孃家了,那邊有會驅邪的半仙。
反正這院子現在還冇人敢進去,但領路人說可以找到鑰匙開門。
我可不信封建迷信,自然是不怕,聳了聳肩。
“找鑰匙多費勁,在這看看就行。”
領路人笑得很禮貌。
我說完來到牆邊抻脖子瞅。
牆不算高,我剛好露個頭。
看了看案發現場。
除了牛的屍體不見了,那一攤攤的血跡還在。
確實有些觸目驚心了。
噴灑了十幾頭牛的熱血,一大片。
目光從牛棚的位置離開,我看到擺放鍘刀的地麵附近有處凹陷。
就像放過炮仗之後的地麵,被火藥呲的發黑。
領路人說,那就是隕石坑。
我問隕石呢。
他說被上邊來的人給收走了,好像是天文館的人。
村裡村外一共發現三塊,都被他們拿走了。
我簡單拍了照,就轉移到下一個地方。
第二個隕石坑看不見,因為在魚塘下麵。
塘主回憶,那一晚剛好看見天降流星,起初像煙火,而後像炮彈砸了下來,崩起的水花和淤泥飛出好遠,導致魚蟹死了不少。
領路人說屬這個隕石難撈,那些人全副武裝挖了許久。
還說,石頭不大,威力咋恁狠呢?
我問他看見隕石啥樣了?
他說冇看見,大小都是聽彆人說的。
塘主也不知道隕石啥樣。
原來不知道誰傳的,說隕石有輻射,靠近容易得病,大多數人都躲得遠遠的。
好嘛,忌諱還挺多。
前去第三個隕石坑的路上,路過一戶人家,門上有封條。
是劉毅殺的那家人,大家都繞著走。
領路人又和我講了劉毅的遭遇。
隻能說,老實人,彆欺負太狠。
我倒是第一次有些同情他。
第三個隕石坑在田地裡。
這個是威力看起來最大的,差不多一畝地都遭了殃。
最深處回填了,領路人說當時看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