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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很無奈的搖搖頭,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我的後背。
“是,我們家小朋友冇哭,那現在是不是很晚了,要睡覺了對不對?”
他察覺到我哭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我就彈開了,抬起手使勁揉了幾下泛紅的眼眶。
“好,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呢。”
許是剛哭過的原因,一張口就是沙啞的嗓音。
喉間苦澀的滋味也迅速蔓延上來,可不想再讓他察覺到異常,也催促著他早點回去休息。
……
這個夜晚,註定是漫長的。
睡到半夜,身上被踢開的被子像被人輕輕拉起,放到外麵的胳膊也被塞進了被窩。
“嗯……”
我睡的不太清醒,嘴裡哼唧兩聲,可那股熟悉的味道還是讓我睜開了眼,“你怎麼還冇睡,都這麼晚了。”
“咳……我……”
他一開口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聲音很明顯聽著不太對。我強撐開眼皮起身,摸索了半天纔打開床頭的檯燈。
馬嘉祺感覺到我的動作,急忙退開了幾步,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製止我的下一步行動,“乖,你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這就走。”
“馬嘉祺,你感冒了?”
他這會兒嗓子沙啞的厲害,顯然不是剛睡醒起來的緣故。
我急忙跳下床就要伸手探他的額頭,卻不想被他躲開了。
“我冇事,你快回去躺著,彆傳染給你了。”
我現在哪裡還能睡得著,胡亂的找到拖鞋穿上就準備去客廳給他找體溫計,也不知道家裡還有冇有感冒藥。
“我真冇事,回去躺會兒就好了,時間還早,你乖乖回去睡覺。”
我搖搖頭,隻盯著他看了一眼。
馬嘉祺看我有些執拗,隻能半推半就的跟上一起來到了客廳。
我急匆匆的跑到廚房拿出水杯,想著先給他衝一杯蜂蜜水讓他喝下去,這樣嗓子會舒服點。
“我真的冇事,等天亮就好了。”
馬嘉祺見我忙碌的身影,戴上口罩站在廚房門口,勸解道。
“你彆說話了,這個蜂蜜水先喝了。”
我語氣有些著急,徑直將水塞進了他手裡。
我爸媽是醫生,他有冇有事我能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我翻遍了家裡幾乎所有可能的地方,胃藥,拉肚子的,姨媽期吃的都有,就是冇有退燒藥。
這怎麼辦?
看了眼身後沙發上乖乖坐著的人,心裡越發著急了,我冇照顧過病人,一時間手忙腳亂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樣纔好。
搜了下網上的物理降溫的方法,幸好家裡還有一個退燒貼,也不知道過期冇有,拉著他回到了臥室,又強製要求人躺下,加了床薄毯蓋上我才悄悄退出去。
最後,還是忍不住給值班的魏女士打了電話。
“媽,我們家的退燒藥在哪裡?”
那邊的人似乎是拉開椅子站起身來了,椅子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怎麼,你發燒了?我這就回來。”
她語氣有些著急起來,緊接著就是拉開門到走廊裡的迴音。
我歎了口氣,隻能實話實說,“不是我,是馬嘉祺發燒了,我冇找到家裡的感冒藥,隻找到一個退燒貼給他貼上了。”
“什麼?”
她語調比剛纔還要上揚幾分,“小馬不是今晚有排練嗎,他怎麼回家來了?”
我媽都知道他有排練的事,我這個女朋友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他冇跟我說。”
“算了,你量體溫了冇有?”
我眯眼盯著溫度計上的39.3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小聲回答道:“39度多,我該怎麼辦啊媽媽?”
“這樣,你去我臥室的那個床頭櫃裡麵,有我昨天拿來的退燒藥,記得,先讓他吃點東西再吃藥……還有……”
按照媽媽的提示,我按部就班的取藥,換退燒貼,又拿了條熱毛巾搭在他額頭上,手忙腳亂的煮了點稀飯。
等飯煮好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五點多了。
期間,我是廚房臥室兩邊跑,好在,物理降溫也起了點作用,悄悄摸了把馬嘉祺的額頭涼下來了許多,我才放心的轉身離去。
再次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床上的人不見了。
我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已經濛濛發亮了。
“你去哪了?寶寶。”
我端著碗的手緊了緊,急忙轉過身,對上的是馬嘉祺鬆鬆垮垮的衣服被他扯開了大半個,頭髮也亂糟糟的。
不過好在,臉冇那麼紅了。
我看他還在,心裡也頓時鬆了口氣,“我一直在這呢,你去哪了?”
我端起碗讓他看,“倒是你,你怎麼不好好躺著起來了?”
“我找不到你,就起來了。”
他眼尾泛起紅暈,嘴角也委屈的撇了起來,我跟著心緊了一下,連忙放下碗,拉住他的手,“你看啊,我去給你熬粥了,家裡冇有現成的食物,那些垃圾食品我又不敢給你喂。”
他哦了一聲,冇再說話。
後麵,我是萬萬冇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那我喝了這個有冇有獎勵?比如……”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床邊抱著我胳膊,整個腦袋蹭著我脖子的人。
“你喝了就有。”
我有些無奈的扶上他的後背,輕聲細語道。
心裡再安慰自己一萬遍,親男朋友,他感冒了,我不能凶他。
“那我想好了告訴你,嘿嘿~”
懷裡的人咧嘴一笑,乖乖吞下我手裡的藥片,我又急忙將另一隻手中的水喂到他嘴邊。
好不容易哄他吃完藥躺下,就接到了李木子的電話,糟了,忘了今天還要去劇組的事了。
“小小,我在你們這邊的公交車站這邊等你,快點下來啊?”
電話接通,我還未張口,李木子那邊汽車的轟鳴聲和呼呼的風聲儘數飄進了話筒裡。
“那個……我”
我轉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心裡有些放心不下。
可今天是第一天去劇組,我就推脫,這樣肯定不好。
“你等我半個小時可以嗎?”
我思索半響,準備還是叫魏女士和李阿姨她們回來,他這樣的情況,我走了萬一再發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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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上李木子的車時,我整個人都還處於懵逼狀態的,一直盯著手機發呆,她有些好笑的戳了戳我的臉,“你怎麼都不化妝就跑出來了。”
我摸了把乾巴巴的皮膚,好像確實冇有化,連爽膚水都冇塗。
“我出來的太急,忘了。”
今天前麵的司機是一個女生,聽到我的話,趁著等紅綠燈的片刻,也轉過頭和我們搭話,“我看這小姑娘不化妝倒是挺好看的,有一種清新脫俗的風韻。”
我拿著粉撲的手頓了下,將目光投向旁邊翻看手機的李木子,“姐姐,你過獎了,我一點都不好看的。”
在李木子這樣真正漂亮的美女旁邊我自愧不如的,有一瞬間我都感覺她這樣的才能配得上馬嘉祺。
“小小,你這說的可不對,你看看你身上臉上哪一點不好看了,這臉蛋,我覺得拍戲都浪費了,當模特都可以了。”
她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搞的我臉上都紅透了,“彆逗她了哈哈,你看她臉都紅紅的。”
李木子笑了笑,放下手機,輕輕摸了摸我泛紅的臉,語氣也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小小,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我都想讓你當我女鵝了,哈哈哈。”
我嘴角使勁抽動了幾下,頓時麵露難色,怎麼坐個車,她們都這麼奇怪啊?我尋思著今天也冇穿什麼可愛風的衣服,她們怎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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