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她發現身後三人似乎被後麵的研究員拉住。
年紀很大的研究員拍了拍他身側的座位，笑著看向白桑，“小姑娘，來這邊坐。”
白桑卻是在他麵前站定，“您是羅奇教授？”
羅奇很是欣慰地點頭，“小姑娘認識我，你也是研究這一塊地？”
羅奇是生命科學領域的大佬，但是對外，認識他的人不多。
白桑也是剛纔看雜誌的時候看到了他的簡介。
“我喜歡生命科學領域的相關知識，但是我沒學這個，腦子不夠用。”
白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溫柔。
像極了天真單純清澈的小女孩。
羅奇的笑容更加欣慰。
他再次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白桑一臉受寵若驚，“不不不，我不配跟您坐在一起。”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掃了一眼被攔住的三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這三個人好沒用。
看了一眼放在羅奇腿邊的箱子，覺得這可能就是喬西然他們需要的東西。
不知道抗汙染藥劑在哪。
羅奇看向白桑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滿意。
吃肉不吃蒜很快與研究員們打成一片。
雲淵站在一邊，一言不發，是個主事的。
秦明朗一臉憨厚，看著大家嘿嘿直笑，像個二傻子。
白桑乖巧懂事，一看就是個單純好拿捏的。
羅奇心裡很快下了定論。
他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
很快，一杯酒就被端到了雲淵麵前。
雲淵結果，衝著羅奇遙遙舉杯，隨後一飲而儘。
三杯酒之後，雲淵被秦明朗扶著回了車廂。
吃肉不吃蒜還在跟研究員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羅奇看向白桑。
“不知道小姑娘你對實驗室感不感興趣，我在火車上佈置了一個小型實驗室，我們過去看看？”
白桑連連擺手，一臉驚恐，“不不不，我不能去，實驗室那是多厲害的地方，我怎麼能去？”
羅奇笑著站起身，“走吧，我看見你覺得很有緣分，你不亂動不就行了？”
白桑一臉忐忑地跟在羅奇身後，默默記下路線。
實驗室在7號車廂與6號車廂連線的地方。
兩間臥鋪包廂那麼大。
但是一走進去，白桑卻覺得裡麵好像比外麵看到的還要大。
看著裡麵齊全的各種器械，白桑手指動了動。
池淵一定很喜歡。
“這些，是我們的標本，這些，都是實驗半成品，我們已經做出來了四個成品。”
羅奇慢慢介紹。
白桑點頭。
“我在雜誌上看見了一個大章魚和一隻大蜈蚣。”
她說完，就見羅奇搖頭笑了。
“那不算什麼，真正的成品，怎麼能現於人前呢？”
白桑心裡一緊。
這倆就讓他們苦戰一番，居然還不算。
她提起了精神，看著實驗室中擺放的東西。
“你想不想跟我們一起。”
羅奇突然轉身，伸手要去摸白桑的臉，眼底是一片癡迷。
白桑隻覺得一陣惡心。
“羅教授，我不是專業人員，對生命科學也隻是有點興趣，實在是不敢當您的厚愛。”
她直接開口拒絕。
羅奇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你很好，很好。”
他突然上前一步，普普通通的手臂一瞬間變成綠巨人。
綠色，長毛，滿是肌肉。
兩隻粗壯到將衣服撐破的手臂朝著白桑抓了過來。
白桑迅速後退，躲過這一擊。
“很好。”
羅奇的聲音變得渾厚粗啞。
“很好，反應靈敏，心思單純，麵板又白又嫩，關鍵是這麼年輕漂亮。”
他桀桀怪笑。
“讓我改造你，你一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乖乖聽話，一點都不疼，還會像我這樣強壯。”
羅奇的語氣就像在哄騙一個無知幼兒。
“你這樣太醜了，我不喜歡。”白桑一邊後退，一邊開口，“我想變得美美的。”
羅奇又發出一陣桀桀怪笑。
“那沒問題，把你變成美人魚怎麼樣，我也做過一條美人魚，隻是我很久都沒聯係上那裡了。”
“到時候你們還可以做個伴。”
白桑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條湛藍色的尾巴。
那個抱著自己的媽媽，在黑暗中閉上眼睛，苦了一輩子的小女孩。
“是你。”白桑的話裡沒有波瀾。
羅奇很是驕傲，“是我。”
“看樣子你是見過了，你說，那是不是一個偉大的傑作？”
白桑輕輕笑了笑，“很漂亮，那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魚。”
她轉頭看向羅奇，繼續開口，“也是最可憐的人魚。”
羅奇聽出來了不對勁。
“你什麼意思？”
白桑突然甩出長刀，抗在肩上。
“你知道你為什麼聯係不上了嗎？”
“因為我，把那裡毀掉了。”
白桑的肌膚在冷白的燈光下白淨得不見一絲瑕疵。
羅奇的目光愈發癡迷。
“強大而又迷人，真是一個完美的實驗物件。”
“沒關係，那隻人魚本來就不是完美的作品，但是我相信，你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白桑心裡泛起的怒意猶如驚濤駭浪，急需一個攻擊物件。
她揮刀朝著麵前的老登劈了過去。
“完美你大爺！”
實驗室外，研究員們已經七倒八歪，他們麵前所有的箱子都被收了起來。
雲淵目光清明的看向麵前的門，“他們在這。”
他推了一下，大門紋絲不動。
吃肉不吃蒜拿著兩根鐵絲上前，“大哥，我來，這些我會。”
“這不是指紋虹膜之類的大門，我可以。”
鐵絲進入鎖眼，大門發出滴滴報警聲。
“你的同伴來了啊，”羅奇一巴掌拍開過來的刀，“他們也很不錯，也是很好的實驗物件，但是你放心，在我心裡，你是最完美的。”
羅奇一邊笑，一邊小心地避開白桑的身體，想要將她圍困。
白桑扔掉已經開裂的刀，手中再次出現了新武器。
“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羅奇一巴掌拍在了實驗台上，全金屬的試驗台瞬間凹陷。
雲淵側耳停了一會，將吃肉不吃蒜推到了一邊。
他抬腿，一腳踹在大門上。
門開了。
吃肉不吃蒜舉著兩根鐵絲，眼神迷茫。
大哥這樣顯得一頓操作猛如虎的他很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