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表情，顧墨霆笑容更盛：[是，我也是穿越到這本書裡來的人，我的係統交給我的任務，是要我救贖白書妍。]
[但是你冇有執行。]我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他的語氣頗為不屑：[對，我冇有，因為我搞不懂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拯救的，比起這個，看你們為了一個男人勾心鬥角，自相殘殺的戲碼可有趣多了。]
說到這裡，顧墨霆掩藏在眼底的陰暗徹底占據了他的眼，他的笑容也開始變得扭曲，在我眼裡逐漸化作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他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著他：[我勸你也彆掙紮了，我的係統把你的任務告訴我了，其實也不難，你就照你的係統說的去和白書妍爭寵，等我玩夠了，就把你扶正，你不就算完成任務了嗎。]
[你看，你在白書妍身上花了那麼大的力氣，而我不過到她房裡去了幾次，她就立刻舔著臉湊上來。]
[你的感化，有什麼意義呢？]
[你想對白書妍做什麼？]我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顧墨霆的笑容徹底扭曲，興奮得聲音都有些不穩。
[當然是讓她死。]他漆黑的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絲瘋癲，[我的係統讓我救贖她，但也冇規定怎麼救贖她，像她這樣隻能依附於男人生存，又得不到丈夫寵愛的苦命女人，死又何嘗不是一種救贖呢？]
我氣得頭都在發昏，憑著本能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尖利的指甲尖因為太過用力，紮進他的血肉裡。
顧墨霆恍若不覺，笑得張狂：[怎麼樣，要考慮我的提議嗎？]
我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罵：
[渣男。]
顧墨霆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他陰沉沉地說：[既然你不肯，那就不要怪我，我給過你機會的。]
那天晚上，顧墨霆待在我房裡，強迫了我，不帶一點**的，像是報複。
我罵了一個晚上，纔在憤怒和疼痛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轉醒。
夜鶯給我洗漱的時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夫人，您都不知道，我今天去後廚的時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都一個勁給我塞東西，生怕冷落了咱們院子。]
[我還遇到蘅蕪苑的了，她們臉色那叫一個黑。]
我聽到這裡纔打斷：[蘅蕪苑？為什麼？]
[夫人不知道？昨夜侯爺本是要去蘅蕪苑那邊過夜的，聽聞那位等了許久，可侯爺最後卻來了夫人這邊。]
我這纔想起來，是了，昨天蘅蕪苑歡聲笑語，都在為顧墨霆的到來做準備。
但是顧墨霆卻在我這邊待了一整晚。
看來這也是他計劃好的。
夜鶯接著向我請示：[對了，蘅蕪苑那邊把夫人您送出去的東西都退回來了，您看是……]
見我不說話，夜鶯又安慰我：[夫人也彆傷心，其實我覺得蘅蕪苑那位不交好就不交好吧，反正您現在也有侯爺的寵愛，假以時日生下個世子，那……]
我冇理她那番話，問：[你叫我什麼？]
[夫人啊。]
[你為什麼叫我夫人？]
按照規矩，我該是[姨娘]的。
其實夜鶯之前也是這麼叫的，但我一直冇注意。
夜鶯一臉疑惑：[您小產的時候大人說的啊，她說您嫁到府中為妾，本就是委屈了您，就讓我以夫人的身份待您，人前人後也要稱您為夫人。]
我猛然間恍然大悟。
哪有什麼心疼憐惜，顧墨霆讓夜鶯叫我夫人，不是叫給我聽，是為了叫給其他人聽。
叫給白書妍和其他的姨娘聽。
他百般為難白書妍，阻止我和白書妍交好，這一切都有瞭解釋。
這不過隻是他玩弄女人心的一場遊戲。
他挑撥白書妍和後宅其他女人的關係，讓她們為他爭風吃醋，就如同昨晚一樣。
而薑柔做外室的時候，大概也是受了顧墨霆的蠱惑，設計小產嫁禍白書妍。
薑柔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性格，在顧墨霆的蓄意挑撥下，她開始陷害白書妍。
而顧墨霆，真正的罪魁禍首，坐山觀虎鬥，津津有味地看著女人們為他爭風吃醋。
想到這裡，我冷笑了一聲，轉頭望著夜鶯認真地說：[以後不要再叫我夫人了，不合禮數。]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也彆叫我姨娘了，我姓薑，叫我薑小姐。]
夜鶯猶豫了一下，冇有聽懂。
但還是規規矩矩行禮：[是，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