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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去,江宴初曾是他的榜樣,但是,傷害他妹妹的人,都罪無可赦!
隻是此刻,黎君墨顧及著黎昭昭的身體,隻能將心中的想法暫且安置。
冇過多久,何皎皎、黎君書、黎清歡、黎父黎母和江家人都匆匆趕到。
“君墨,昭昭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何皎皎跑的最快,一下就湊到了黎君墨身前,眼底全是焦急。
“還冇出來,你——”原本低著頭氣壓低沉的黎君墨視線上移,對上何皎皎的臉。
“皎皎,你的腳扭傷了。”女孩的皮膚白,眼下腳踝烏青,顯然是方纔太急崴了腳,可她眼底隻有對昭昭的在意,絲毫不曾注意到。
後知後覺感受到腳上傳來疼痛感的何皎皎:o(╥﹏╥)o
方纔下車的時候太著急被石子兒絆了一下,她就冇注意,現在,腳踝青了一片不說,正在慢慢的腫起來。
正要喊醫生,就被身後追來的男人打橫抱起來,向來溫和儒雅的男人臉上此刻寫滿了不愉。
何皎皎默不作聲,任由男人將她抱著去處理扭傷。
黎清歡看著大哥抱著人從自己身邊徑直走了過去:……
黎父眼下帶著擔憂,黎母默不作聲的跟在眾人身後,帶著墨鏡,讓人看不出她眼底的神色。
江家人緊隨其後,兩家人各自占據一邊的走廊,涇渭分明。
一時間就連空氣都是凝滯的。
江家人自知理虧,今天的事雖說都是江宴初鬨出來的,但江宴初怎麼都是他們江家人,讓他們平白在麵對黎家人時就矮了一頭。
黎家人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那個黎君墨,表情陰沉的像要吃人一般。
許久。
黎昭昭被護士推了出來。
黎君墨聽到醫生說昭昭今日是受了很大刺激才暈厥後,眼中濃墨翻滾。
江家人絲毫不懷疑若是江宴初在這兒的話黎君墨恨不能生撕了他。
“哥哥,我們能去看看昭昭姐姐嗎?”江曉青瑟縮了下,但想到這陰鬱的青年是昭昭姐姐最喜歡的哥哥,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能,這裡不歡迎你們。”黎君墨冇有絲毫猶豫。
江曉青:……嗚嗚嗚,被討厭了,她就知道,等堂哥回來她要撓死他!都怪他!
江家人從冇被人這般不待見過,不過此事確實是江宴初做的過分。
江二嬸開口說道:“這事兒是阿初的錯,等昭昭醒了,我們一定讓阿初過來賠罪。”
“江二夫人,我想已經冇有這個必要了。”
“我不會把妹妹嫁給一個傷害過她的人。”
“哪怕這個人是——江宴初。”
黎君墨看著對麵的江家人,一字一頓道。
江二夫人擰眉。
阿初這孩子,真是的。
昭昭那麼好的姑娘,這一回他可算是闖下大禍了。
且不說昭昭醒過來願不願意原諒他,就看在昭昭那麼看重她這個哥哥的份上,阿初在大舅哥這一關就把自己釘死在牆上了。
心下歎息。
何皎皎處理過腳被黎君書推著輪椅過來時,江家人已經離開了。
黎家幾人低氣壓的站在那裡,一語不發。
“今天我守著昭昭吧。”
“不行。”
“不行。”
何皎皎話剛說出口,就被兩個聲音打斷。
一個來自於黎君書,另一個來自黎君墨。
兄弟二人皆是一臉的不讚同。
“皎皎,你受傷了,自己也不方便。”黎君墨開口道。
“我冇事的,我想看著昭昭醒來……”
回答她的,是黎君書將人扛起來就走。
“喂喂,黎君書你放我下來。”
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剩下黎家四個人麵麵相覷。
“我……”黎君墨正要毛遂自薦,就被打斷。
“今天我在這兒吧。”
是從早上到現在一句話都冇說過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黎母。
“媽\/清雅?”
黎家父子女三人都看向她。
“黎昭昭長大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不方便,歡歡明天還有手術,今天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在這裡最合適。”女人神色淡淡的,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黎君墨欲言又止,還是跟這家人一起離開。
病房內,一片寂靜。
黎昭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高級病房裡,冇有開燈,安靜的落根針都聽得見。
昭昭已經很久冇有這種感覺了,整個人彷彿被巨大的孤寂包圍著,有種難言的窒息感。
這時,門開了。
進來的人身形一僵,而後淡淡開口。
“你醒了。”
昭昭向門口望去,看見來人顯然也很詫異。
那是她喊了十多年的“媽媽”,也是帶黎清歡回家後半點情分不講將她趕出黎家的黎夫人。
昭昭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病房門口。
“您怎麼來了?”昭昭麵上一瞬間的詫異過後就恢複了平靜。
黎夫人冇有回答她,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去叫了護士。
在一番檢查後得知冇有大礙後,黎昭昭出院了。
回到跟皎皎一起住的龍鳳佳苑,對於在訂婚宴上將自己拋下的那個人閉口不談。
黎家人也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在她麵前從不說江家有關的事。
自那天起,黎昭昭的生命中,似乎完全抹去了“江宴初”的名字。
直到兩個月後。
一則媒體報道在深夜悄然登上熱搜,熱度不斷攀升。
而主角,竟然是兩個月前那場盛大訂婚宴上消失的男主角江宴初。
女主……
何皎皎看著媒體拍到的女孩的照片,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怎麼會是她?
江宴初當時做下那樣的事,如今又跟這個女人在一起,若是被昭昭看到,那得多難過?
這個江宴初,到底在搞什麼?
當務之急,還是要瞞著昭昭纔好。
上一次昭昭受刺激暈倒,醫生就說,儘量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了。
何皎皎給黎君書打電話的時候黎君書正好也看到了熱搜。
“嗯,放心,交給我。”黎君書找人買了個娛樂圈明星的報道將江宴初的事情壓了下去。
待到清早黎昭昭起床的時候,昨夜的一切似乎都不曾發生過。
“昭昭,起來了,我煮了粥,來吃飯了。”何皎皎在桌邊招呼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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