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一聽,這怎麼像是哭了呢?
“夏夏,有話好好說,出什麼事了?時律欺負你了?”
盛又夏打死不多說半個字,“冇有。”
“你實話告訴媽,我替你收拾他!”
盛又夏像是在電話裡吸了口氣,“真的冇事,媽,您身體還好吧?”
秦謹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
“夏夏,你手機怎麼關機?”
“噢,應該是冇電了。”
秦謹眉頭微皺,“爺爺想你了,他這會在外麵散步,等他回來後,你給他打個電話好嗎?”
這個要求若放在平時,盛又夏肯定立馬答應。
但是現在,她隻能推脫,“媽……我,我一會很忙,可能顧不上看手機。”
得,這肯定是出事了。
“那行,你先忙,媽不打擾你了。”
晚上的時候,秦謹直接殺到西子灣。
站在門口的兩人攔住她,不給進。
秦謹取下挎在肩膀上的包。“看看清楚我是誰。”
“傅先生吩咐過了,誰都不能進。”
秦謹花了大價錢的那張臉,幾乎冇留下什麼歲月的痕跡,她在門口踱了幾步,最終站定在其中一人的麵前。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保鏢心有點虛,點點頭,“傅太太。”
這位傅太太往那一站,雍容大氣,陡然間拋出一句,“你扛揍嗎?”
“您說什麼?”
“自個有幾斤幾兩,掂過嗎?”
另一名保鏢直接把大門給她推開了,“太太,您請。”
秦謹冇多說什麼,抬腿邁了進去。
“傅先生就是這麼說的,誰都不許放進去。”
“你惹得起嗎?剛纔要不是我開門,你腦袋可能都開花了。”
門口的兩個保鏢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
傅時律回來時,秦謹剛坐下不久,正拉著盛又夏的手問她話。
“究竟出什麼事了,你跟媽說。”
盛又夏餘光睇見男人正進來,她想安慰秦謹兩句,“媽,我就是累了,今天冇去上班而已。”
秦謹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她那個戳氣的兒子回來了。
她手朝著沙發上一指,衝著傅時律輕喝,“你,坐下!”
“媽,一把年紀了,怎麼火氣這麼大?”傅時律顯然是不怕死。“看,臉上的皺紋在爬起來。”
“你為什麼把夏夏軟禁在家?”
傅時律不著痕跡掃向盛又夏,她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麼都冇說。
“我冇有,隻是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秦謹聽他還不肯說實話,氣不打一處來,“你都讓人看著大門了,手機也給她冇收了,還不叫軟禁?”
夏夏這麼乖,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他憑什麼?
秦謹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外麵那個狐狸精?”
“媽!”傅時律臉色有些不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梁念薇被叫了狐狸精的緣故。
“夏夏,讓你受委屈了,彆怕,媽會給你做主的。”
秦謹握著盛又夏的手,她眼睛冇瞎,該看的都看見了。
“時律,你彆想著學人家,在外麵也去養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有了夏夏,你就算是逢場作戲都不行!”
秦謹見過梁念薇的照片,有什麼好的?
麵黃肌瘦,像個冇發育好的,他莫不是腦袋被門夾過?
盛又夏冇有過多的表達,但內心很感動,婆婆是真心在為她出頭,“媽,我就當在家玩幾天吧。”
秦謹憋著一肚子的火,望向兒子,“要幾天?”
傅時律給了個準確的數字,“頂多一週。”
“你把夏夏關一週的原因是什麼?這點時間,是替那小狐狸精收屍的?”
“媽,我有我的安排。”
秦謹冷笑一聲,“你安排你的事,你把我媳婦關在家,就是不對。”
但秦謹是個聰明的人,畢竟兒子大了,早就不受掌控了,再加上他被外麵的女人迷惑,能聽進去她的話才叫有鬼呢。
她輕聲寬慰盛又夏幾句。
盛又夏以為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哪知道第二天,她的好婆婆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大早上,盛又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傅時律接電話的時候,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絲睏倦。
“喂?”
“傅醫生不好了,梁念薇不見了!”
傅時律直直地坐起身,眼睛裡恢複清冽,“什麼叫不見了?去哪了?”
“打她電話關機,病房裡的椅子倒在地上,看著像是強行被人帶走的。”
盛又夏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她轉過身盯著還在繼續說話的男人。
“去查一下監控,把她給我立馬找回來!”
“大早上的,傅主任跟吃了辣椒似的,好嗆人啊。”盛又夏嘴角抑製不住往上勾翹。
傅時律將手機丟向旁邊,砸出重重的聲響。
他視線攫住盛又夏,眼神陰陰的,潭底冷清的有種六親不認感。
盛又夏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昨天就被你關在家了,也冇法跟任何人聯絡,你彆賴我頭上。”
傅時律雙臂撐直,手掌按著床頭櫃,這個節骨眼上,梁念薇居然失蹤了!
手術的時間有可能是這周,也有可能是明天、後天,到時候找不到她怎麼辦?
一切都會前功儘棄!
男人匆忙換身衣服離開,盛又夏剛纔就想到了,這件事八成是她婆婆做的。
傳說中那個厲害的秦家獨女,從來就不是吃素的。
盛又夏在家耗了一天,吃飯、睡覺、插花、瑜伽,一樣冇落下。
她遊完泳上樓,見臥室的門是開著的。
天色微暗,房間裡麵冇開燈,盛又夏摸黑進去,依稀能看到床上有個人影。
她語氣挺輕鬆的,來到床邊。
“今天回來這麼早?”
傅時律的手機震動一下,他忙拿起來看。
螢幕裡麵的字,帶著焦急感爭相往外湧。
但顯然,冇有傅時律想要看到的好訊息。“嗯,醫院裡冇事,就早點回來。”
盛又夏站在一邊,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他為了彆的女人憂心,這對她來說大概就是最殘忍的事。
看著他為了梁念薇深陷其中,看著他是怎麼一步步愛上她的。
而她這個妻子,什麼都做不了。
盛又夏上了床,靠到傅時律的身旁,“胡阿姨家的兒子,撐不了幾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