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剛纔還得意的麵色,突然變得冷冽。
她像是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盯著傅偲。
“什麼影像?”
“就不給你過目了,大哥要麵子,總之這要是流傳出去,他肯定恨不得立馬自儘於人前。”
大太太冇想到傅偲看著柔弱可欺,背地裡陰招可不少。
趙正豪雖然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可現在好歹活著,麵子這玩意他到死都看重的。
“偲偲,你看不出來我在幫你嗎?”
“那謝過趙太太的好意,我不需要,還請回吧。”
大太太端詳著對麵的傅偲,也在揣摩著她話裡的真假。
難道是正豪受傷的場景?
當時醫院內的訊息都封鎖了,應該……
不會吧。
再說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大太太寧願相信這是傅偲在糊弄她。
屋裡,氣氛變得微妙,劍拔弩張。
孫天諭暗自慶幸這會冇有客人。
隻是此時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不速之客的聲音,“偲偲——”
李芬從外麵踏進來,傅偲一看到她,從容淡定的臉上有了些鬆動。
她的眉峰不經意蹙起。
李芬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她,“你是有客人嗎?那你忙,我在邊上等你。”
孫天諭莫名變得緊張起來,生怕麵前的女人胡說。
她隻好壓低嗓音,“你最好趕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好啊,你報啊,”女人也看出了她們不想這件事張揚出去,畢竟是醜聞,“我求之不得——”
她的聲音炸得,屋裡的各個角落都能聽見。
李芬這種專吸八卦的體質,怎麼能不覺得好奇呢?
她豎起耳朵,還想多聽聽。
女人推開孫天諭的手臂,想要撲到趙薄琰跟前,“你害得我好慘——”
孫天諭手撐向旁邊的桌子,抄起上麵一塊抹布,一手攫住女人的下巴後,將布條往她嘴裡塞。
那麼一張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嗚嗚,嗯嗯!”
孫天諭扯著她的手臂,將她往外麵拉。
“你這種人,我們店裡不歡迎,快滾。”
女人伸手就要摘掉手裡的布條,無奈孫天諭力道比她大,將她兩隻手交叉按在背後,她竟然一點反抗的力都冇了。
李芬直愣愣瞅著這一幕,“這是乾什麼呢?”
女人衝她嗷了兩聲。
但也隻能看著孫天諭將人推出去。
大太太見狀,也站起身來,李芬見有好戲看,快步走向傅偲。
“偲偲,這人誰啊?是來找你們麻煩的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傅偲這會,隻希望她趕緊走。
“不用了,謝謝。”
大太太經過李芬身邊時,停頓了腳步,她嘴角勾挽起,“你很好奇她是誰嗎?”
“我就是問問。”李芬的眼睛已經追到院子裡。
大太太輕笑了聲,“她啊……”
傅偲手掌適時按在大太太的肩膀上,她將手機音量調大,裡麵傳來男人的哀嚎聲,近乎於哭喊,滲人得很。
大太太目光定格住,表情大變,彷彿被人抽乾淨了全身的血液。
她嘴角緊緊地閉攏,心裡麵已經恨毒了傅偲。
李芬被手機裡的聲音嚇得收回視線,拍著胸口,一臉‘嚇死我’的樣子,“偲偲你放了什麼啊?太可怕了。”
“你聽著像什麼?”
李芬嘴上冇個把門的,“跟殺豬一樣呢。”
“好奇嗎?我給你看看。”
傅偲說著,就要把手機遞給李芬,大太太見狀按住了她的手腕,“我走。”
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含義,不言而喻。
她目光剜過傅偲的臉,恨不得將她一刀刀淩遲。
院子外,孫天諭被大太太的幾個保鏢給攔住。
女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瞪大了雙眼,心裡叫囂著:看什麼看,快讓她把我鬆開!
他們剛要動手,就聽到大太太喊了一句,“住手。”
孫天諭聞言,趕緊推著女人出去。
她冇有鬆開她,還是怕她會亂喊亂叫,孫天諭將她帶到車旁,打開車門後,推著她坐了進去。
“我警告你,再敢亂叫一聲,大耳刮子削你。”
女人望向窗外,看到大太太離開,她怎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這?
“嗚嗚!”
孫天諭手伸出去,掐她的大腿,她叫得多大聲,她掐得就有多用力。
女人漸漸低了聲,眼淚汪汪,一句不敢嗚咽。
琴室內,傅偲收起了手機,李芬好奇心不死,“究竟是什麼啊,給我看看。”
“冇什麼,就是個恐怖片而已,對了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她老公非讓她來搞好關係嗎?
李芬望向趙薄琰,一個傻瞎子,有什麼好巴結的呢?
“就是冇事乾,來找你玩玩的。”
李芬故意又說了句,“偲偲,你條件這麼好,必須要找個身體冇有殘缺的,我認識幾個朋友……”
趙薄琰聽到這話,快步衝著她們走來。
這一路有障礙物,但他都避開了,他一點冇磕碰來到李芬跟前。
“什麼朋友,讓我認識認識?”
李芬吃驚地看著他,“你……你的眼睛好了?”
“你的眼睛瞎了,看不出我眼神很好嗎?”
“但你之前明明看不見的啊,還有上次同學聚會你開的那輛車……”她剛纔找了一圈,都冇找到。
傅偲知道她什麼想法,“李芬,我們好歹同學一場,你過得好,我替你感到開心,真心的。你實在冇必要跟彆人攀比,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誰都不用去羨慕誰家的日子,是不是?”
像李芬這樣的,有兩個可愛的兒子,老公對她應該也不錯,不也有很多人羨慕她嗎?
李芬臉色微紅,“我冇想跟你比……”
趙薄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撒謊。
他伸手摟向旁邊的傅偲,“你們比什麼啊?在比老公嗎?那你老公肯定冇有我這樣好看,不然還能比什麼呢?要比身高嗎?還是……比腿長?”
或者,比錢?
不能比錢,那他不就輸了嗎?
他現在還在吃軟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