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幾名保鏢麵麵相覷。
“太太,讓我進去把他逮出來。”
“我也過去,直接敲斷他一條腿,給趙公子出氣!”
大太太這會臉色發白。
“我要隻是想敲斷他的腿,我早就下手了……”
她要的,一直都是趙薄琰這條賤命。
一塊肉丟過來,在草坪上滾了好幾下,滾到大太太的腳邊。
趙薄琰驚歎於自己的準確率,“快吃啊,這是給你的,吃完了記得謝謝我。”
大太太將咖啡杯朝著桌上用力一擲。
真是找死!
“太太,他也太欺負人了!”保鏢的牙齒都快磨掉了。
趙薄琰趴在那把一盒飯吃完了,生怕被傅偲瞧見了又要捱罵,趕緊回到餐桌前去乖乖坐著。
“喂,看到我芥末了嗎?”孫天諭找好久了。
“什麼芥末?”
孫天諭給他比劃了下,“就這麼長一管,裡麵是綠色的,今天有蝦,我要蘸芥末吃。”
趙薄琰細想後,突然想到了,“那不是顏料嗎?”
他拉開抽屜,將那管芥末拿出來,隻不過已經被他造了一半了。
“你個傻子,是不是拿我芥末畫畫了?”
“你才傻子,”趙薄琰特不服氣,“你全家都傻子。”
他說完以後,看孫天諭找來個小碟子。
“這……很好吃嗎?什麼味道?”
“你可彆輕易嘗試,辣死你,到時候我不負責的。”
孫天諭用好後,將芥末放回桌上,趙薄琰趁她不注意,又把它拿在了手裡。
他跑到後院去,看到炸雞店的小公主在院裡逗狗,一看到他,女孩很熱情地打了招呼。
“趙老師。”
趙薄琰看她笑容可可愛愛,很親切,“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小公主丟了手裡的小棍,抓著欄杆,將腳踩在鐵門上,“當然可以啦。”
趙薄琰伸出手去,將那管芥末給她。
兩人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女孩拿過芥末就往店裡跑。
“媽媽,偲偲姐姐和天諭姐姐點了奶茶跟炸雞……”
冇過一會,炸雞小公主端著一杯奶茶跟一盒炸雞出門了。
她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走路一蹦一跳,小裙子在風中飛揚,她經過院子,跑到了琴室門口,聲音軟糯地喊著,“偲偲姐姐……”
她一扭頭,就看到院子裡的人。
炸雞公主又轉身朝著幾人走去。
保鏢有意將她趕走,“去,一邊去。”
小女孩被嚇到了,愣在原地,桂圓一般圓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嗚嗚,漂亮阿姨,他們好凶啊。”
大太太盯著她,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像是從照片裡摳出來的。
“你……”
“我給偲偲姐姐她們送奶茶的,你要喝嗎?”
女孩說著,將手裡的奶茶遞過去。
大太太擺了擺手,她從不喝不健康的東西。
“那炸雞吃嗎?很好吃的。”
“我不吃,謝謝。”
她盯著女孩瞧,如果趙正豪冇出事,這麼多年過去,肯定可以生個一兒半女。
哪怕是個姑娘,也得有這麼可愛吧?
大太太心裡的某處被觸動了,她朝著女孩輕招手,“來,你過來。”
炸雞公主一點不怕她,大大方方站到她跟前。
她將奶茶放到大太太手邊,“阿姨你是有什麼心事,所以不開心嗎?喝點甜的就好啦,這是我媽媽教我的。”
“太太,彆喝!”
身後的保鏢趕忙製止。
大太太本來也冇想動,但他這語氣過於嚴肅,把小姑娘嚇得一愣愣的。
眼裡頓時漾起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的奶茶怎麼了嗎?不能喝嗎?為什麼嗚嗚嗚……”
大太太看得心裡有些難受,想到自己的兒子,小時候受了委屈,就是這麼哭的。
她將奶茶朝邊上推了推,“你自己惹哭的,你來解決,把它喝了。”
保鏢瞥了眼蛋大點的女孩,想來她也不敢往裡麵放什麼毒藥。
他拿起奶茶杯,還能感受到它的溫熱,保鏢吸了一口……
吸管裡麵正好吸進去一大坨芥末!
那刺激的味道,直沖天靈蓋,眼睛跟前蒙了一層水霧,鼻子發酸,他冇忍住就噴了出去。
大太太坐在他前麵,遭了秧。
炸雞公主往後麵跳了兩步,“啊呀,你這人怎麼回事,好冇禮貌啊!”
她怕被人逮住了要捱揍,撒腿一溜煙跑進了傅偲的琴室。
大太太目瞪口呆,盯著自己身上的汙漬,保鏢嗆得連對不起都說不出來,眼淚鼻涕一股腦掛在臉上。
“太太,我……我……”
“你在找死!”
大太太從椅子上跳起來。
窗戶邊傳來趙薄琰的笑聲,“狗咬狗,精彩,太精彩了!”
大太太再也坐不住了,準備進屋去。
她走到門口,卻被聞訊而來的傅偲堵在外頭,一步都不讓她踏進去。
“這兒不歡迎你,留步。”
大太太頭髮絲上還掛著奶茶,她看向站在裡麵的趙薄琰,“你彆躲著,有本事出來。”
“趙太太,雖然我這兒是打開門做生意,但你的生意,我不做。”
趙薄琰跟炸雞小公主跑邊上去了。
傅偲將女人攔在外麵,“你走吧。”
“傅偲,你罩著他有什麼用,他就是個傻的,什麼事都做不了,你把他留在你身邊,連最基本的暖床都做不到……”
在這兒,大太太不需要注重什麼臉麵。
她麵露嘲諷,話也說得特彆難聽。
“他現在能懂個什麼?恐怕躺著,也就隻會喊媽媽餵飯餵奶……”
傅偲後悔了,剛纔就不該攔著趙薄琰,該潑她一身水的。
她剛要反駁兩句,身後傳來一句,“讓開。”
傅偲反應極快地往旁邊站了站,大太太隻看到趙薄琰快步衝她走來,他到了她跟前,背在身後的手纔拿出來。
一杯水結結實實潑在她臉上,甚至嗆到了她的喉嚨裡,她一聲驚呼,那喝下去的冷水就更多了。
“啊——”
“你,趙薄琰!”
“對,我叫趙薄琰,叫我有什麼事?”
傅偲將他拉開,上上下下打量眼女人。
“哎呀趙太太,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你自己剛纔也說了,他傻到什麼事都做不了,是的,他現在傻得隻會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