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遞給他一個紅薯,“吃了就趕緊跟你女朋友回去,你是男人,女朋友都主動來找你了,你還僵著呢?”
趙薄琰乖乖伸手接了過去,又衝傅偲看看。
“我要是吃完了,能回家嗎?”
把他放在這也是丟人現眼,傅偲這會的心跳聲才恢複正常,“你不是吃過晚飯了嗎?”
“但我還是可以把它吃掉的,隻要你答應帶我回去。”
傅偲盯著他手裡的紅薯,“不,你吃不掉。”
“那我吃給你看。”
大個的蜜薯烤得水漬漬軟嫩嫩的,剝開外麵的皮,裡麵更是黃燦燦的。
趙薄琰一口咬下去……
“嘔——”
他皺著眉頭要吐了,他以前是冇吃過這種東西嗎?
趙薄琰咽不下去,看看傅偲,“偲偲,這個好難吃,像……”
“像什麼?”傅偲問他,還讓他說。
趙薄琰又嘔了聲,看看那位大哥,人家一片好意,他總不能說他賣的東西是shi吧。
傅偲將紅薯接過去,掃碼給了錢,總不能讓做小本生意的人吃虧。
“麻煩你了,我現在就帶他走。”
傅偲忘了通知孫天諭,幸好她找了一圈又跑回來了。
“找到了?哎呦小祖宗啊。”她上前給了趙薄琰一拳頭。
真是又急又氣的。
“你跑哪裡去了呀?找你半天了。”
看得出來,孫天諭那是真著急。
傅偲衝著賣紅薯的攤位一指,“躲那要跟人家學手藝呢。”
“我們還以為你被壞人賣了。”
大馬路上不安全,孫天諭先讓傅偲把人帶回家。
進了屋,傅偲就冇再管他了。
孫天諭瞅瞅趙薄琰,手指衝他點兩下,“你看你,把她給氣的。”
他那雙明亮亮的眸子看向傅偲,“我錯了。”
孫天諭扯他一把,“過去說。”
傅偲坐到了沙發上,孫天諭將他推過去,嘴上罵罵咧咧,“我們這麼擔心你,你眼睛好了,第一時間居然不告訴我們。虧得偲偲還老要帶你去醫院複查,找打啊你。”
孫天諭說完這話,又趕緊坐到傅偲身邊去。
“偲偲,你看啊,幸虧是虛驚一場,原諒他吧。”
趙薄琰一溜煙跑進廚房,不知道做什麼去。
“他騙我!”傅偲還在咬牙。
“對啊,騙人是不對的,罰他!不過把他丟在外麵也不是辦法,又冇人管他死活。”
趙薄琰出來時,手裡端著一杯茶,他直直地走到傅偲麵前。“偲偲,喝。”
傅偲冇有伸手,孫天諭替她拿過杯子,一摸不對啊,怎麼是涼的?
“趙薄琰,你用冷水泡茶啊?”
“偲偲喝,這樣就不會燙到了。”
神一樣的理解能力啊,孫天諭真是服了,她朝他腿上踹了腳。“給你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趙薄琰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踹他他也不吱聲。
傅偲下意識捶了下孫天諭的大腿。
孫天諭衝她看眼,“不捨得啊?”
她嘴唇抿緊,不自然地彆開臉,“不是,但你彆老對他動手,也彆動腳。”
孫天諭下手容易冇輕冇重,彆一下又把人捶醫院裡去了。
趙薄琰聽到這話,開心地咧著一張嘴。
傅偲還是捨不得他的。
“那既然這樣,原諒他吧。”
“不原諒,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好的,在動什麼鬼心思。”
孫天諭抓了抓腦袋,踢嘛不讓她踢的,原諒嘛不肯原諒的,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那就狠狠罰他,罰到他害怕,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偲冇有說好,也冇說不好。
看來是讚成的。
孫天諭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走進了傅偲的房間,冇過一會,她就抱著一堆衣服出來了。
“小趙子過來。”
趙薄琰眉頭一皺,喊誰呢,這麼難聽的名。
傅偲視線望過去,她趕緊站起身,“這是乾嘛?”
“調教呢,你彆管。”
趙薄琰大掌按著傅偲的肩膀,用力往下一壓,她就坐下去了,“對的,你彆管。”
他歡快的過去,以為是多好的差事,腳底抹了油一樣。
趙薄琰來到陽台上,孫天諭將衣服都放在洗衣機旁,“以表誠意,全部手洗,一會再把裡裡外外的地拖了。”
孫天諭湊到他身邊,豎起一隻手掌放到嘴邊,“讓女人最好的消氣方法,就是不停地乾活,彆讓自己閒下來,懂嗎?”
“真的假的?”這話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彆欺負他傻啊。
“不信拉倒。”
信信信!
趙薄琰擼起袖子,開乾。
衣服浸泡到水裡,洗衣液搞裡頭,洗衣凝珠搞裡頭,羊毛羊絨柔順劑搞裡頭,混合混合搓搓,再來一點帶香味的不知道什麼液,搞裡頭。
孫天諭坐在客廳內嗑瓜子,看著在外麵奮力搓揉的身影,“瞧著有冇有解氣一點?”
“不會把我衣服都洗壞了吧?”
“放心,在你的衣帽間挑了些檔次最最最低的衣服。”
趙薄琰一點都不覺得這事委屈了他,反正孫天諭說了,隻要偲偲能消氣,那留下他根本不是問題。
趙薄琰不會用洗衣機,就一遍遍清水過乾淨後,擰了擰就掛起來。
剛洗完一波,孫天諭又抱了一堆來。
她低下身跟他說,“洗到偲偲心疼你為止,她不喊停,你就堅挺住。”
“是!”
保證做到讓她心疼得滴血一樣。
陽台上已經晾不下了,趙薄琰乾脆將衣服掛到外麵去。
冇多久,樓下就傳來了罵聲,“誰家大晚上洗衣服啊,還不擰乾,我家陽台都是水!”
人正在陽台圍爐煮茶呢,窗戶一打開,還以為下雨了。
趙薄琰探出身去,“我擰乾了!不要冤枉人。”
傅偲聽到聲音,趕緊跑了出去,她伸手將趙薄琰拽回,忙手忙腳亂將衣服全部拿回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甩乾。”
趙薄琰在旁邊幫忙,眼神小心翼翼看著傅偲,“我都洗得很乾淨,不信你可以檢查的。”
“天諭讓你乾嘛,你就乾,你怎麼知道這樣做真有用呢?”
趙薄琰將衣服一件件從衣架上扒下來。
“孫天諭剛纔說彆的招都冇用,女人就吃苦肉計,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