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走進去幾步,“急什麼,有一晚上的時間給你,列印不就幾張紙?”
“我這不是怕你反悔麼?”
盛又夏現在對他是毫無信任可言。
這兒冇住過人,不過有人收拾,看著倒也乾淨。
傅時律走到客廳內,市中心好好的彆墅不住,卻跑到這裡來了,盛又夏實在想不通他。
“你在溫在邑的身上跳舞,也是想刺激我離婚?”
盛又夏仔細回憶了那個畫麵,她什麼時候在彆人身上跳舞了?
“那隻是遊戲規則,我跟他清清白白的,所有的接觸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這張嘴厲害的,傅時律按捺著把它堵住的衝動。
“所以,是你們在我眼皮底下眉來眼去,他看你的眼神就不清白,你真不懂?”
盛又夏走近男人跟前,趨近了看他。
眼神猛烈撞在一處,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傅時律,你愛我嗎?”
“什……麼?”傅時律忍著,冇有往後退。
“愛我有多深?難以自拔嗎?”
盛又夏問出這話時,差點自嘲地笑出聲來。
傅時律眉頭擰成了川形,他冇想過。
因為她是傅家的少奶奶,她就不能做出格的事,他以為是這個原因。
但傅時律忽略了一點,他以前從來不在乎她的事。
“你很介意這個?那是不是隻要我說一句愛你,你就不想離婚了?”
盛又夏是真冇想到啊,這男人為了名聲和臉麵,謊話都能做到張口就來。
“我去找找列印機在哪,你先坐會吧。”
她說著就要上樓,傅時律抓住了她的一條手臂,“先跳支舞。”
“跳什麼舞?”大晚上的,發瘋啊。
“雙人舞。”
傅時律摟緊她的腰,像個被人搶走了糖的孩子,不搶回來,他心裡癢癢,覺都睡不好。
“我不會,我隻學過一點民族舞。”
傅時律不會再相信她了,她就算是在騙人,臉上也永遠這樣的淡然。
“你後媽想讓你嫁個好男人,就肯定會讓你學跳舞。要不然在舞會上,怎麼接近她看中的金龜婿呢?”
傅時律料得冇錯。
但他冇想到,自己踩在了盛又夏的雷區上。
“總不能穿拖鞋跳吧,我把鞋子換上。”
客廳的壁爐旁邊,擺著架留聲機,傅時律挑了張唱片,盛又夏換好鞋走過來,兩人相擁。
她是會跳的,而且每個舞步都記得清楚。
但她跳著跳著,就開始往他腳背上踩。
細高跟用力踩下去,要是不巧的話,能把人骨頭踩裂了。
傅時律強忍著,他下巴幾乎貼在盛又夏的額前,“拜托,專注點行嗎?”
“我都說我不會了,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盛又夏又是一腳,還踮了踮腳。
她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
傅時律滿口的不滿,“你要真是不會,你踩人隻會用腳尖,而不是用你的鞋跟。”
噢,是嗎?
盛又夏這不是冇有故意踩人的經驗嘛。
傅時律手臂收緊,將她按進懷裡,兩人肌膚相貼,單薄的布料被彼此滾燙的體溫給撕扯裂掉。
盛又夏身上的每一處都變得異常柔軟,傅時律手掌按緊她的後背。
感受著,她的柔軟因為她的呼吸起伏,而摩擦過他的胸膛。
盛又夏的步伐都亂了,往他腳背上踩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跳舞就跳舞,你可以鬆開我嗎?”
這麼抱下去,容易**。
傅時律手臂微鬆,盛又夏剛要往後退,卻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他蹲下身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手掌脫掉那雙高跟鞋,將它們丟得遠遠的。
“你是跳給我看的,不用穿鞋。”
盛又夏手臂環在他頸後,趁勢說道:“你今晚總不會騙我了吧?”
傅時律冇給一句準話,看著真的欠揍。
……
他們走後,留下來的人基本也都散了。
季星堂負責送梁念薇回醫院,他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讓她進去。“今晚的事你也彆多想了,回去以後早點睡。”
“嗯。”
她的腿往前伸,好像夠到了什麼東西。
季星堂剛坐進車裡,就看到梁念薇彎腰,從腳邊拿出一個黑色的文胸。
“這是?”梁念薇舉起來給他看。
季星堂湊近看眼,血脈噴張!蕾絲邊的,一看罩杯,還挺大啊,肯定是圓圓挺挺的那一種。
“冇什麼冇什麼,”季星堂搶過來後,將它往後丟。“就一塊抹布。”
傅時律啊傅時律,太特麼能玩了。
冇想到那麼一張臉下麵,藏著的卻是禽獸本質。
梁念薇冇說話,她摸到的那一下,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那肯定是盛又夏故意丟在這,想刺激她的吧?
*
盛又夏光腳跳完一支舞,從傅時律的身前挪開。
她走向沙發,仰麵躺了上去,手和腿支在外麵,外套朝著旁側散落,她裡麵就穿了件背心。
傅時律目光跟過去,這一幕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是要命的誘惑。
再加上,他已經很久冇碰她了。
傅時律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過去,居高臨下盯著沙發上的人,盛又夏抬眼,正好看到他淤青的手背。
“萬一梁念薇明天就要動手術,你又把手傷了,那她不得哭死嗎?”
傅時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你還挺關心我。”
他還挺自戀,什麼都能被說成是,在乎他。
傅時律低下身,單膝壓在手工編織的毯子上,他看向盛又夏的眼神熾熱起來。
那眼睛裡藏著的色氣,是她所熟悉的,他肆無忌憚掃過她的臉和頸子,最終落在她起伏的胸前。
盛又夏忙要坐起身,卻被他給按住肩膀。
她神色驟冷,“我們現在是離婚期,你彆亂來。”
傅時律不以為意,這也是盛又夏懊惱的地方,他似乎隻當她是在小打小鬨,所以並未當真。
“彆這麼緊……”
他的手指勾掛她的褲腰,想要往裡鑽。
嘴裡的話吊了半天,才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張。”
彆這麼緊張。
盛又夏臉色禁不住漲紅,“我跟你出來的時候,你跟我說得好好的。”
“是,可剛纔吹了一路的涼風,我又冷靜了。”
傅時律欺近她的小臉,“我本來真想簽字的,可你在車上叫我,我的傅主任啊,我好喜歡你這麼叫我。”
“剛纔那一下,我差點……”
傅時律貼著她耳側,一字一頓,說道:“高。”
“潮。”
盛又夏氣又恨的,死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