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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你前妻在重金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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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她居然在這一刻,是心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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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律剛說完那句話不久,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醫院的急診科。

號碼閃爍在螢幕上,不停地反覆跳躍。

他還是伸手接了,“喂。”

“傅主任,這邊有個病人情況緊急,您快過來趟。隻能是您!”

盛又夏已經起身了,推開椅子,“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乾什麼?”

“趙公子是被誰弄進去的?我怕到時候眼睛治不好,場麵會失控。”

傅時律看盛又夏從他麵前過去,這女人就是嘴硬,這不還是很關心他嗎?

到了車上,盛又夏開車,車開到半路,她才問了句。

“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你指的是什麼?”

“說你不想當醫生了。”

傅時律望向窗外,綿延出去的馬路很長,燈光很亮,“有時候,這種想法會變得很強烈,我如果不是醫生,我可以選擇不救一個人。或者遵從本心,讓那些人渣統統都去死。”

可一旦穿上了那身白大褂,他就得傾儘全力,好的壞的都得救。

“剛開始踏入這一行,我的想法很簡單。隻是後來變了,因為換來了太多的不理解。”

他輕描淡寫的不理解,都是被一次次的傷害和誹謗換來的。

治好了,皆大歡喜。

但大多數人都接受不了失敗。

醫生是人,不是神。

隻可惜世人不懂,皆以為送進了醫院,花了一筆錢,就必須完完整整地把人交還到手裡。

盛又夏將車裡的音樂打開,“你累了一天,剛回家吃個飯,一會還有台大手術,眯會吧,等到了醫院我叫你。”

傅時律眼簾輕閉起,“謝謝。”

他難得這麼客氣的。

盛又夏視線收回,落到前方的路上。

“謝謝我的傅太太。”

她還想反駁一句,不過看看他滿臉的疲倦,就算了。

到了華興醫院,手術室已經準備出來了。

押送趙公子過來的,還有一批獄警。

趙薄琰和傅偲也在,傅時律被人接走了,盛又夏冇法跟過去。

趙家的人焦急地坐在一起。

傅偲走到了她的身邊去,“嫂子。”

“偲偲坐會吧。”

手術室外麵站著警察,一步都不能靠近。

盛又夏看眼時間,過去了半小時後,門就被打開了。

傅時律快步從裡麵出來,趙太太忙起身迎上前,“怎麼樣了,我兒子是不是冇事了?”

“整個眼球都被捅碎了,不可能救得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做摘除手術。”

“怎麼可能,不行,絕對不能摘掉——”

傅時律神色冷峻,“捅他的不是一般的刀子,上麵還有鏽跡,插得也深。你們再不做決定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趙太太臉色變了又變。

“我知道了,你跟趙薄琰是一夥的!你妹妹嫁給了他,你們纔是一家人。”

“什麼醫生,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傅時律臉色未動,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也正常。

“你就是不想救,你想看著我兒子去死!”

“庸醫,連個病人都救不好,你配當醫生嗎?”

趙太太說著,上前想要揪住傅時律的衣領。

盛又夏快她一步,走過去將她撞開。

趙太太穿著高跟鞋,踉蹌幾步後差點摔倒。

“趙太太,我勸你冷靜點,接受現實,跟一隻眼睛比起來,當然是保住命要緊。還有,醫生不是萬能的,這不是小毛小病,這是被人蓄意傷害,你這樣就冇意思了。”

傅偲看盛又夏攔在傅時律的跟前,很有範。

趙家人不能理解,但不得不簽字。

傅時律進去後,趙太太坐回到位子上,說的話很難聽。

傅偲的臉色也難看,“我哥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在救人!”

盛又夏哪怕是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很心寒。

這叫什麼事?

“草菅人命,草菅人命……”趙太太魔怔了一樣,重複著這幾個字。

盛又夏聽得太陽穴在發痛。

手術持續了幾個小時,傅時律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趙公子性命無虞,但是趙太太跟看仇人一樣看著他。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把我兒子眼睛摘了!”

傅時律說話時,聲音都有些啞,“全程都有錄像,我也不怕你鬨。”

盛又夏走了過去,趙太太不死心,還想衝上前。

不過盛又夏一直對她有防備,伸手就將她攔住了。

“再這樣,我們就要喊保安了。”

平日裡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趙太太,如今卻像個潑婦一樣。

趙薄琰坐在邊上,冷眼相看,如果此時手裡有把刀,她是不是還打算拿刀捅人呢?

傅時律離開醫院的時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盛又夏負責開車,還幫他繫了安全帶。

“要帶你去喝兩杯嗎?緩解下你的心情。”

他閉著眼簾,抬手摸到盛又夏的腦後,“我心情冇受影響,挺好的。”

趙公子這事,就跟送個死人進醫院,非讓人把他救活是一個道理。

盛又夏發動車子後,又聽到傅時律說道:“去喝酒也行,喝完酒好睡覺。”

“你心情既然不錯,那還是回家睡覺吧。什麼都比不過上床帶來的幸福感。”

盛又夏按了按喇叭,傅時律在邊上笑開。

“車速有點快啊,稍微控製下。”

街上幾乎冇什麼人了,大部分的店也都關了,傅時律握住她的手。“讓你在家待著吧,這會困了?”

“你彆管我了,你眯會。”

回到西子灣,男人看著腳步沉重,在玄關處換鞋時,眼睛幾乎都是閉上的。

盛又夏跟在他後麵,上了台階後,也不敢走到他前頭去,生怕他摔著。

傅時律進了臥室,澡都冇洗,將自己摔在了那張大床上。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撈過薄被塞到懷裡。

盛又夏忙低下身看看他,“我給你放點熱水吧,洗個澡,睡得舒服些。”

傅時律搖頭,“不洗,我吃晚飯前洗過了。”

他話音落定,呼吸聲加重不少,看著已經是睡著了。

盛又夏坐到床邊,燈光籠罩著一張疲乏的臉。

她居然在這一刻,是心疼他的。

心疼他的付出得不到一點回報,幾個小時手術像是白做了,還不如救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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