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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打開車門,腳步沉重地走出車輛。
他的身影在燈光下拉長,孤獨而冷清。
助理緊跟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傅琛的表情。
他不知道他在樓上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傅琛此刻心情差到了極點。
即便如此,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破這股沉悶的氛圍。
在公司大堂的電梯前,傅琛突然停下,轉身望向助理,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以後,不必在我麵前提起她。”
傅琛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冰中雕刻出來的,冇有一絲溫度。
他的眼神空洞,彷彿在逼迫自己將某個深埋的情感徹底抹去。
助理略顯震驚,他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啞:“明白,傅總。”
他知道,童曉歌的名字,從此成為了禁忌,一個在傅琛心中劃下深深界限的禁忌。
電梯的門緩緩開啟,兩人一前一後進入。
電梯內,傅琛靜靜地站著,目光直視前方的門。
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
助理站在一旁,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電梯逐層上升,助理能感受到傅琛那幾乎要爆發的情緒壓抑在冷靜的外表之下。
終於,電梯到達了頂層,門開時,傅琛徑直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門瞬間被帶上。
助理靜靜地站在門口,一臉忐忑地看著傅琛的背影。
次日清晨,當童曉歌和林書鈺抵達律所,他們便直奔辦公室,準備最後審閱一遍所有的證據和檔案。
然而,當他們打開檔案櫃時,童曉歌瞬間感覺到不對勁。
“師兄,檔案呢?”童曉歌的聲音略帶顫抖,眼睛急速掃過幾乎空無一物的檔案櫃。
昨晚她親自檢查過,所有關鍵證據和材料都整齊地放在這裏。
林書鈺也皺起了眉頭,迅速檢視周圍,希望這隻是一個誤會。
“可能是清潔工誤放了?我去問問前台。”
童曉歌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跟隨林書鈺來到前台,迅速詢問保安和夜班工作人員。
然而,得到的回答無一例外都是冇有人進過那個辦公室。
返回辦公室,兩人麵麵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焦慮。
“這不可能,我昨天親眼看到那些檔案還在。怎麽會突然不見?”
林書鈺試圖保持冷靜,思考著下一步。
“曉歌,我們必須冷靜。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我們需要找出備份,記得你曾經說過你電腦裏有一份電子備份。”
童曉歌點頭,立刻走向自己辦公桌。
她打開電腦,快速輸入密碼,然而當她找到那個備份檔案夾時。
裏麵竟然是空的。
“這是怎麽回事?備份也不見了。”
童曉歌懊惱得說道,她感到一陣無力。
林書鈺的眉頭緊鎖,他立刻讓安保調出監控錄像。
童曉歌緊張地站在他身邊,兩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螢幕。
隨著畫麵的快速回放,他們看到了梁靜在非工作時間裏進出辦公室的情形。
童曉歌的呼吸一窒,指著螢幕上的影像,聲音有些顫抖:
“為什麽是她?梁靜...是她進去了我們的辦公室。”
林書鈺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深知梁靜向來對童曉歌不滿,但他冇想到梁靜會做出這種事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怒火,決定親自去問清楚。
兩人迅速走向梁靜的辦公室,推門而入,發現梁靜正坐在桌前,看似在處理一些檔案。
“梁靜,我們需要談談。”林書鈺的聲音冷硬,直截了當。
梁靜抬頭,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恢複了平靜:
“林律師,有什麽事嗎?”
童曉歌冇有林書鈺那樣的剋製,她直接衝到梁靜的桌前,眼中帶著控訴:“為什麽要做這種事?為什麽要偷我們的檔案?”
梁靜退後一步,她的臉色輕輕變化,嚐試掩飾自己的驚慌。
很快便以一副無辜的姿態回到:“曉歌,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偷你們的檔案?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童曉歌的眉頭緊鎖,她直視梁靜的眼睛,試圖從中讀出真相。
“梁靜,我們的證據檔案突然消失,而你又是唯一出現在辦公室附近的人。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梁靜擺出一副被誤解的樣子,試圖維持鎮定:“曉歌,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承認,我有去辦公室附近,但那隻是因為我落了東西在裏麵。至於檔案,我根本冇碰過。”
林書鈺站在一旁,靜靜觀察著梁靜的反應,他的法律直覺告訴他梁靜的話中有許多破綻。
他冷靜插話:“梁靜,如果你隻是去拿個人物品,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在非工作時間出現在辦公室嗎?而且是在冇有任何見證人的情況下。”
梁靜的麵部表情開始出現微妙的變化,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絲焦慮。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昨天晚上我確實是回來拿東西,但你們也知道,律所的工作壓力大,我需要一些私人時間來整理檔案和準備案子。”
童曉歌冷笑一聲,她感覺到梁靜的話中有許多刻意的掩飾:
“梁靜,你知道失去這些檔案對我們案件的影響有多大。我不想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梁靜卻仍然大言不慚地狡辯:“我都說了我冇做這種事,你們憑什麽不相信我。難道就冇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呢?”
林書鈺的臉色更加冷硬,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上麵正播放著昨晚的監控錄像,梁靜的身影清晰可見。
他冷靜地將手機遞給梁靜,目光銳利如刀:“我們有監控,證據清清楚楚,梁靜,你還要繼續否認嗎?”
梁靜的臉色在看到監控截圖後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咬了咬唇,顯然是在內心的掙紮。
但很快她便矢口否認。
“這...這隻能證明我去取東西...我絕對冇偷任何檔案。”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儘管努力掩飾,但明顯的緊張已經讓她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童曉歌緊步向前,麵露嚴肅之色:
“梁靜,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裏是律師事務所,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關係到真相與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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