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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歸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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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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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邊境處——

在一片荒蕪之地,黃沙漫天,寸草不生,崎嶇山脈間隻有一片狹小的平地,駐紮著軍營營帳。

已是夜幕之時,“噔噔噔”的聲音穿梭於大小營帳之中,打亂了這原屬於夜晚的寂靜,身著白色戰甲的士兵手舉長槍,隨時預防著未知的危險。

主帥營帳中,燈光明若白晝,女人一襲黑色布衣,手拿手帕,眼神玩味的擦拭著手中的劍刃,直至銀白色間劍身。

“殿下。”

“進來吧。”

侍衛隨即掀簾而入,隻在一瞬之間,女人舉劍輕輕一揮,劍刃隻離井笙脖頸一指寬度,沭歡淺色眸子玩味的凝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

井笙淡定自如,兩指接住劍身,稍微用力一撇,“咣噹”清脆一聲,鳳玲劍隨即落地,沭歡嘴角上揚,邪魅一笑。

“反應倒是挺快。”

井笙鞠躬恭敬行禮:“殿下,白樸將軍帶領前往查探的士兵儘數未歸,僥倖回來的幾個也是身受重傷正在軍醫那裡治療,有一士兵稱白樸將軍誤入了辰欒的圈套,已被關押在魔宮地牢。”

他神情逐顯擔憂,“殿下,此次風險太大,是否要向神界稟報下派救兵?”

沭歡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揮,鳳玲劍受到感應隨即飛入她手中。

“稟報歸稟報,白將軍可冇有那麼多時間,我們今夜便行動。”

“屬下這就組織一隊精兵前去。”

“不,軍營不可無統帥,精兵與你皆留在這,我親自去救。”

井笙驚詫:“殿下,這是魔族佈下的圈套,關乎您的安危。”

“我心意已決,此行或凶或吉,我會有分寸,井笙,這個交與你。”

沭歡從腰間扯下將軍令牌,扔給了井笙,沭老將軍的令牌,可隨意調動天兵天將,不知不覺中,她本毫不在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莊嚴與沉重,此行或有凶險,但不得不去,即使此為圈套,她也不得不入。

當年神妖大戰,生靈塗炭,鳳族長老沭熾帶領鳳族全族以元神儘碎為代價,才建立結界守護住天界子民,她身為鳳族後裔,這便也是她的使命。

井笙似乎目中含光,手死死握住那塊令牌,跟隨殿下已有數百年,沭歡也待他不薄,倘若不是數百年前沭歡救了他一命,隻怕世上再無井笙。

“是,殿下。”他語氣深沉,可唯一能做的,便是誓死守住陣地,不讓魔族有機可乘。

魔族境界內——

魔界與極寒之地交界,受其影響偶然便有長夜無期,那時便是魔界最冷的時候,此時魔族人多以暗色裝扮為主,常戴麵紗,以遮寒氣。

由於邊界戰亂不斷,邊境也越加難以管轄,二位魔君便逐漸放棄邊境處,魔族邊界由管轄鬆弛到無人看守,所以進入魔界已經變得再簡單不過。

兩個時辰後,沭歡的足跡出現在魔界境內,她帶著白樸手下的五六名精兵,自己部下十名偵察兵趕去救人。

她帶著暗黑色麵紗,身著黑布裙,穿著樸素暗淡,由於魔族正處長夜期,這身裝扮走在街上也較為尋常看不出什麼不妥。

晉城內,街道上空漂浮著幽藍色光團,這麼多年來,沭歡還是第一次進入魔族境內,之前打探魔族內情的任務皆由白樸將軍打理,即使危難關頭,白將軍也依舊護她周全。

她指尖指向半空,對準那些巡邏的光團,“這些是何物?”

“沭將軍,此物喚為咒靈,乃魔君管轄各區的方式其一,咒靈陣開啟後便會分佈各地,可偵查分佈區地形,排查外來族人,隻是需耗費施法者大量功力,才能維持此陣。”

咒靈一詞飛快掠過沭歡的腦海,白樸曾於她提過咒靈一詞,隻是冇有過多解釋。

“有何破解辦法?”

“沭將軍,弟兄們都帶了煉化好的驅魔草,可短期內使其失效,沭將軍乃鳳族後裔,鳳凰血脈純正能淨化汙穢,咒靈無法察覺,便不用擔心。”

沭歡望向那些咒靈,輕蔑一笑,想必慕故飛對她的鳳族血脈還是一無所知,她是鳳族後裔,父親是昔日的天界戰神沭熾,鳳族本隸屬仙族第一大族,其正統血脈便是積聚正氣,淨化汙穢之氣。

“能維持多久?”

“若是咒靈陣一直維持,此次帶的量隻夠兩三個時辰。”

“足夠了,先加快行動,摸清通往地牢的幾條道路。”

“是。”

她的身影穿梭於晉城的大街小巷,魔族市麵上喜歡賣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沭歡從小在師父的庇護下長大,要什麼都是有求必應,隻不過帶兵打仗一事,師父就從未順從過她的意願,每每回了天界,都能聽到一句:

“十九,戰場可不是過家家,你身份特殊,天賦異稟,雖是個成大器的好料子,但師父不希望你將自己困在責任中,若是不想打仗了,師父就帶你下凡雲遊四海,可好?”

想到這,不知為何一陣傷感來襲,微風卻伴隨著涼意,刺進她的骨子,她眉間漸擰,眼眶裡似乎有片片星海,隻可惜責任傍身,唯有以戰止戰,才能保世間太平。

魔宮內——

慕晉王就座於魔君之位,與幸宸王並坐左右兩方,魔宮坐落於晉城與幻城中心,而魔尊病情加重,難理政務,隻好閉關於寢殿,魔族領地便由二位魔君共同管轄。

咒靈法陣處於二人中間,晉城上空咒靈視角儘顯眼簾,卻絲毫冇有敵方的動向,慕故飛還是一頭霧水時,幸宸王便在一旁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的慕故飛隻能咬牙切齒。

辰欒明知此招數無用,之前白樸一直與他作對,驅魔草一事他早已知曉,隻是從未提及此事,如今二位魔君正處於爭奪魔尊之位中,誰先立功,便是對另一方不利。

“嗬,幸宸王特地一直掩蓋煉化驅魔草一事,讓我開啟咒靈陣,是否早已算計好這一切?”

“慕晉王,此話可不能亂講啊,若是我故意為之,豈不是在與天界同謀,難不成慕晉王要給我安上一個魔族叛徒的罪名?”

咒靈陣修煉耗費精力,慕故飛顯然已經法術大耗,此次行動若是論功論賞,倒是對辰欒有利。

“報告兩位魔君大人,我方偵察兵在魔宮方圓百裡內觀察敵方動向,結果發現了不少負責偵查侍衛們的屍體,皆被…斷頸而亡。”

一位侍衛前來稟報,慕故飛神色大變。

“雖功力損耗,但軍營無主,也正是此時攻打的好時機,你我恩怨暫時放在腦後,此戰贏後我們再算。”

說罷點了百位精兵,持刀而去。辰欒似是有些不屑,輕笑一聲:

“隻怕是給不了你贏的機會了哦……”

他手指漸漸攥緊,貪婪二字在他的臉上漸漸浮現,他的眼中,隻有那權高無上的魔尊位置,到那時,他便是魔界之主。

牢中,白樸單獨關押一間牢房,剩下的一間關押著他手下的士兵,隻剩下寥寥無幾幾人,其餘的都已命喪他鄉。

他部下的士兵中摻進了魔族奸細,收到的情報也是假情報,這才誤入了那辰欒的圈套,現如今他法術被封,已經無力反抗。

門外的士兵換了幾批,他神情凝重的望向新派來的士兵,似乎是辰欒部下,辰欒詭計多端,他隻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沭歡與軍營平安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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