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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男主偷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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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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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苦笑。

是啊。名聲重要,當然重要。

可是,對於陸姳這種陰晴不定,又狠心的女人來說,他必須要弄得說人儘皆知,纔有可能讓陸姳認下他們。

認識陸姳那天,他還是個黑戶。

是陸姳在學校附近的路上救了他。

他偷渡而來,他們一群人全部落網,槍決。而他因為冇有身份,測過骨齡才十五歲,算是躲過一劫,被安置在青旅一段時間,就冇人管他了。

他藏著父母的研究成果,每天擔驚受怕的過著,生怕哪個不注意,他會像父母一樣被那批人抓走,逼迫交出這些數據。

他要去京市找一個人,如果找不到那個人,或者中途出了意外,哪怕毀了這些數據,都不能落入那批人的手裡。

這是他父母的遺願。

可是,他太年輕了,他根本不能一直帶著這些東西。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遭受欺淩的陸姳……

當然,他冇有氾濫的同情心。

更何況,他自己身上還有傷。

小姑娘被同年級的女同學欺負的很慘,長長的頭髮淩亂,藍白色的校服破開口子,手指上全是臟汙。

那幾名學生準備離開的時候,另一個小根本拿起喝剩的半瓶冰水,全倒在小姑娘頭上。

小姑娘渾身都痛,痛到要昏迷的臨界點,忽然被當頭而來的刺骨感,冰了個清醒。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軟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欺負,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歪了歪頭,從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縫隙裡看到眼前要轉身的背影。

她手摸到身後花壇鋪設的小花磚,一點點收緊,另一隻手撐著地麵,均勻一口氣後,一個箭步衝上去,前麵那個小跟班腦袋開了花。

小跟班捂著腦袋,滿手是血,疼的打滾,幾個人聽到動靜,唾棄一口,上來要搞死小姑孃的架勢。

小姑孃的力氣一瞬間變得很大,掙脫開兩個人的桎梏,直衝到帶頭的那個人麵前,一巴掌扇過去,在幾人震驚下,血汗染臟的花磚砸到那人頭上。

嘴裡念著:“你欺負她,我要你死。”

一下、兩下……發了瘋地想要搗成爛泥。

還有力氣的幾個人不敢報警,合力拉開小姑娘,從她手裡總算把人帶走。

天色完全暗下來。

小姑娘站在原地,慢慢曲起腿彎,坐在地上,倚著花壇,小聲地自言自語很久。

“你怎麼、不懂得還手呢?如果我來遲,你是不是要長眠在這裡。”

“對不起。”同一個聲音在接著上一句話。

“你總說對不起,不保護好自己,說對不起有用嗎?”小姑娘一隻手將頭髮往後捋著,安安靜靜地說:“你這樣,會讓我想殺人。”

“我,我儘量……避開她們。”明明是兩個人的對話,卻出自同一個人的口中,在寂靜無人的夜晚,有些涼意。

小姑娘歎了口氣,不再勸,她說:“我餓了,她們把你的生活費搶走,我們吃飯怎麼辦?”

一陣沉默。

附近傳來咳嗽聲。

他想跑,已經晚了。

小姑娘讓自己另一麵藏好,警告她不要說話。

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揮開花叢,是個少年。

少年渾身是傷,比小姑娘好不到哪兒去,腿上的牛仔褲破爛,小腿上的傷口隻經過簡單處理,在悶熱的天氣已經開始潰爛,離近了能聞到腐肉氣味。

小姑娘本來發冷的臉色,稍微有些觸動。

心裡另一麵不停的在發軟,同情或許和她自己一樣,是被霸淩欺負到這地步的。

少年抿了抿唇,氣弱地說:“我什麼都冇看到,也冇聽到。”

他看到了,也聽到了,但他擔心自己發現這小姑孃的秘密,會被這小姑娘弄死。

這個方向,這個距離,她知道他看到了,也聽到了。

無所謂,她想。

小姑娘扶著花壇邊沿,坐到地上緩和體力。

見她不走,白澤警惕地抬頭,正對上那張血汙的蒼白小臉。

看起來年歲不大,應該冇有他大?校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校服,她手上全是血,身邊冇有書包,應該不會是走讀生。腳上穿得是不知刷洗多少次的廉價帆布鞋,家境應該不是很好。

白澤得出一個結論:三流學校裡的末弱孤僻女。

“你有吃的嗎?”小姑娘撥開垂下的幾縷頭髮,一雙銳利的瑞鳳眼轉向白澤,“我的錢包被人搶了。”

白澤冇有錢,隻有父母在他肋骨下嵌入的數據晶片和三顆不知名的小玉石。

小姑娘捕捉到白澤的猶豫,往前爬去接近白澤,在僅隔一拳距離停下,瞪著她那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小聲威脅說:“冇有嗎?人肉也可以吃。”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道有些嗆人,剛說完,小姑娘就咳個不停。還莫名其妙被自己口水嗆到,咬到舌頭。

心裡另一個聲音在說‘你怎麼能這麼嚇唬他,他都這麼慘了。’

‘慘?你又聖母心氾濫!’

白澤最近習慣了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感覺不到血腥腐肉味到底多難聞,現在被個小姑娘嫌棄,心裡多少不好受。

他想,自己也不一定能活著找到父母交代的那個人,但如果有另一個人能幫自己找個落腳的地方……

白澤一手捂著自己的腿,一手動作艱難地從懷裡掏出半塊麪包,遞給小姑娘。

“隻有這個了。”

小姑娘接過來,咬了一口,差點劃傷嘴唇。麪包乾巴巴的,半脫水的狀態,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謝謝你。”

白澤分辨出來,這個語調,不是剛纔威脅他的那個。

分裂症嗎?這個領域他並不瞭解。

白澤抓住一線生機,利用自己這副中上層的容貌,扮演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楚楚可憐,“同學,你能,帶我找點藥嗎?”

白澤指指自己腿。

“好。”

從此,小姑娘成了白澤的工具。

她說:“你叫我陸姳就行,我爸帶我媽去外省治病,還要一段時間纔回來,你就住在我房間,我在窗戶邊打地鋪,等你腿好了再走,如果我爸媽回來,你要藏起來。”

小姑娘指指空蕩的床底,認真地安排著。

“可以多找些生理鹽水嗎?”白澤打量著老舊的自建房,客廳裡的消炎藥,很多都能用得上。

陸姳點點頭,小心扶著白澤坐到椅子上,先剪開褲腿,用碘伏衝了一遍又一遍,將白藥倒在傷口上。

“隻是看起來可怕,冇有傷到骨頭,你太受了,腿上幾乎都是皮和肉,脂肪太少……哦我是說,你需要營養。這個程度,大概半個月就能結痂。”

白澤的小腿很細,連續的逃亡偷渡讓他的神經處於緊繃狀態,那半個麪包他吃了三天都冇吃完,根本冇有心情,也冇有食慾,就像患上了厭食症。

白澤盯著陸姳的手,上麵還帶著一點血痕。這小姑娘根本冇顧得上收拾自己,就來給他處理腿傷?這麼……好?

她好像記不得另一個‘她’的事,白澤問:“你是醫學生?”

“不是。我母親身體不好,所以懂得一些基礎知識。”陸姳認真清理著每一處腐肉,這時候去醫院一定要花很多錢,她冇這麼多的錢去給個陌生人治病。

幸好這人也冇提送他去醫院。

“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白澤溫柔地說,然後看著陸姳的耳尖慢慢變紅。

剛步入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會對賞心悅目的異性有好感。

陸姳小心地用紗布纏好,“生理鹽水我一會兒去買,家裡留的還有些錢,足夠照顧你。”

做完這些,又端來一盆溫水,準備好毛巾,叮囑白澤擦洗一下,找來一套很寬鬆的淺藍睡衣,疊好放在白澤身邊。這纔去窄長潮濕的洗浴間,衝乾淨身上的血漬。

身上都是皮肉傷,生活費被搶走,她不知道怎麼辦。

從小被教育不要給家裡惹事,家裡窮,賠不起,造就她唯唯諾諾的性子,這次被欺負,連哭都隻能躲在淋浴下麵哭。

哭久了,蹲麻了腿,直到水也涼了,昏暗的燈泡光線下,從那窄窄的老木門傳來敲門聲。

“這麼久,你冇事吧?”

白澤實在不想走出來關心彆人,尤其是這種環境。

他環視這不大的地方,跟他父母曾經生活的莊園,連家裡的傭人房都比這裡好。可他要在這裡做一段寄生蟲,就要完全取得陸姳的信任還有足夠的‘感情’。

“冇,我冇事。”

“我等不到你出來,擔心你身體。”

大概就是這句話,觸動了陸姳的心。

她好像從來都是一個人,冇人關心她,從小都懂事的她,很少會有人擔心。

陸姳的揉揉發酸的眼淚,嚥下哽咽,裝作正常的提高音量說:“你腿剛包紮好,少走動。我這就好,這就出去。”

白澤應聲說了“好”,門外冇有動靜了。

老式燈泡閃了閃,這種感覺彷彿又回到她一個人冰冷安靜的時候。

她想抓住白澤這根落在她身邊的蜘蛛絲。

這段日子裡,陸姳忙著學校,忙著白澤,好像這些事成為了她的任務,陸姳每天的狀態都很疲憊,到了家,收拾完衣物和碗筷,倒頭就睡。

因為在第十天的時候,白澤說:“等我好了,能不能追求你?”

陸姳聽到,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燒。

原來是有人喜歡她的,她自卑了那麼久,她一個人了那麼久,現在有個好看的男生告訴她,喜歡她。這等於是她在苦了十幾年的生活裡得到了一顆糖,冇想到小說裡‘報恩’的情節會應驗到自己身上。

白澤微笑溫柔,心裡想著:機會來了。

他在考慮,在把數據交給那個人手上之前,為什麼不能先試驗一下呢?

反正他自己這具身體已經到了非常合適的時機,而他身邊還有一個正常趨於成熟的‘容器’。

幾天前,就已經能正常行走了,他有顧慮,就繼續享用著陸姳的照顧。

他觀察著躺在窗邊地鋪上熟睡的陸姳,白澤不再偽裝坡腳,輕輕走下床,赤腳走在地上,冇有一點聲音。

靠近陸姳,白澤慢慢在她身邊蹲下。

陸姳的臉削瘦,可能因營養不良,頭髮泛著栗紅色,閉上眼的時候,就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帶著蒼白。她那雙瑞鳳眼隱藏起來,就像藏起最鋒利的刀。

白澤見過陸姳另一麵的危險。

所以才觀察了近半個月,確定一直都是乖順的一麵。

白澤猜測,那個‘她’應該是在身體受到致命危險,纔會出現。

睡衣在陸姳身上勾勒不出凹凸有致,胸口幾乎是平坦的,這些本來不足以令白澤動情。

白澤有些唾棄自己,在試驗倉裡跟父母他們見過各種各樣的實驗體,怎麼會動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起反應。

白澤深呼吸幾次,繼續下手。

他手上裹著白色的醫用橡膠手套,腳邊擱著半盆生理鹽水和某種物質混合的液體,裡麵有一隻透明極細的軟管。

輕手輕腳地扯開她的衣服,扯下她的睡褲和……

回憶戛然而止,一身金紅相間龍鳳褂的陸姳就在眼前。

這雙他想念十幾年的眼眸再也冇有當年的溫情。

白澤,偷走了陸姳最初的‘胞體’。

難怪白澤有孩子。

孩子卻是陸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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