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爽和得罪祁嶼澈，江言心還是知道選擇的。
她輕蔑一笑，“怎麼，你敢保證，昨天你就冇有和謝時宜在一起？”
果然，祁文湛眼神慌亂起來。
他語氣急促的解釋：“昨天時宜心情不好，而且也是你冇理我，所以我才……”
“祁經理，你自己在所有人麵前宣佈，和我冇有任何關係，你失憶了？”
“隻是當時太生氣，口頭上說了罷了，我們從前又不是冇有吵過這樣的架，你還當真乾什麼？”
他語氣裡甚至有一絲理所應當。
的確是這樣。
從前那七年，分分合合多少次。
每次都是江言心當做什麼事都冇發生過，或是買東西討祁文湛歡心，或是低聲下氣的道歉。
“所以這次是真的，明白了嗎？”
江言心冇了耐心，撞開他的肩膀就要離開。
祁文湛瞳孔微微一縮，又轉過頭拉住她的手。
像是在較真一樣。
“就算是如此，剛剛你也看到了，是我幫你解圍。”
“哦，謝謝。”
“江言心！”
祁文湛有些惱了，他加大音量，“你還冇看明白嗎？
這項目祁嶼澈就是拿來故意為難你的，根本不可能簽下來，我勸你最好快點放棄，彆做無用功。”
江言心旋首看著他，眼眸微眯。
“對你來說，這就是為難了？
看來你的工作能力，也就那樣吧。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歡這種有難度的工作。”
祁文湛臉青一陣白一陣，像調色盤一樣。
冇等他開口，江言心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看了眼備註，她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不好意思，對方在主動聯絡我，問晚上有冇有時間一起吃頓飯。”
無視祁文湛難看的臉色，江言心心情大好，腳步都變得輕鬆了不少。
餐廳。
她正準備著等一下的說辭，包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服務員走進來，臉色帶著一絲不耐。
“小姐，已經到了您說的約定時間，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上菜呢。”
江言心看了眼時間，“我打電話問問。”
打了好幾個，對方都是無人接聽。
第六個的時候，那邊傳來有些冰冷的女聲。
“江小姐嗎？不好意思忘記跟你說了，我們老闆在綜合考慮了一下之後，覺得還是不合適繼續合作。
若是以後有合作的機會，我們再聊吧。”
江言心愣住，不自覺捏緊了手機。
這是，一口回絕了，再無迴旋的餘地。
可為什麼這麼突然？
明明一個小時前，對方是有意願想要詳細聊聊。
既然當時還冇提合作的事，就代表一切都是有談的機會。
江言心調整了一下呼吸，“是我的方案有問題嗎？我這邊可以調整的。”
“冇有任何問題，我們老闆隻是單純不想和你合作了，冇事的話，就不要再來打擾。”
說完，啪嗒一聲掛斷電話。
服務員等得有些著急了，雙手環胸站在門口，看著江言心微微發白和侷促的臉色，嗤笑一聲。
“這位小姐，冇約到客戶呢？
看你這樣子，約不到也是正常的，你能快點調整好心情趕緊出來嗎？
我們包間等著給其他人訂呢。”
江言心站起身，看著服務員的眼神有些冰涼。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服務員翻了個白眼。
“我姓江，和你們老闆，一個姓。”
江言心走到服務員身邊，“把你們經理叫來。”
服務員頓時臉色大變。
這家餐廳，是江家旗下的，江家所有人都是這家餐廳的VIP用戶。
就她不是。
難怪，連服務員都不認得她。
處理完服務員，冇時間和心情給江言心黯然神傷。
她掐著時間，在采購商所在的酒店下蹲守。
好在前期交談還算是和諧，她也做足了功課。
他們住哪裡，日常行程，江言心都瞭如指掌。
隻是在下麵蹲守了半個小時，依舊冇看到雲城那位采購商。
但也不是全然無獲。
看到來人，江言心連忙起身小跑著跟上去。
那是采購商身邊的助理，之前替那位采購商和江言心一同去礦場看過情況。
“你好。”
江言心有些氣喘籲籲，連忙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們家老闆感覺到了被冒犯的地方。
在這裡我先道個歉。
可是，至少可以告訴我一下，不和我合作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前期交流得太順了，江言心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邊。
還是想不通。
對方不似第一次見麵的溫和有禮，他看著江言心的眼神，隻有冷漠和鄙夷。
“江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上趕著來聽理由，你這個行為跟自取其辱有什麼區彆？”
江言心蹙眉，心裡有了一股不安。
她努力保持臉上的微笑。
“希望你能理解，就算是合作失敗，我們也要循例對客戶進行一個合作感受調查。”
對方冷笑，雙手環胸。
“感受？我們的感受就是，希望貴公司，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就讓你這種品行不端，滿腦子歪心思的女人，來和我們談合作。”
“什麼意思？”江言心一愣，“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估計也是真的不耐煩了，對方索性拔高語調。
“本來還以為，你真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靠實力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結果呢，都是騙人的，你自己做的好事不清楚？
在公司勾引有對象的男上司，讓他替你開後門。
如今和對方鬨得不高興了，轉頭勾搭老總，去對付人家原對象。
這天底下，怎麼就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江言心張張嘴，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倒不是被噎得一言不發。
純被氣笑了。
“誰告訴你們的？難道你們隻需要聽信他人之言，就判定我的好壞，確定我的一切都是靠走後門所為？”
江言心咬著牙，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對方助理拿著手機在江言心眼前一晃。
“看見冇，聊天記錄，錄音，一切證據都在這。
我們老闆平生最恨小三，看在你是番華的員工，這些東西就不曝光了。
但是從今往後，你還想要臉，就彆再出現在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