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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阮念曦全程都是一個表情，謝述也不確定她有冇有聽進去。
不過他也冇有往太嚴重的方麵想。
後麵，兩人都在認真給素模上色，話也漸漸少了一點。
謝述一手固定著素模，一手拿筆認真的上色。
阮念曦也很想把這個塗的好看一點，相當的認真。
因為這是謝述和她一起要完成的作品。
畢竟有點美術功底在身上，謝述自然不可能隻上一些單一的顏色。
不調個高級灰出來他都覺得對不起他美術生的身份。
而且顏色太單一他也覺得不好看，所以上色途中他就做了一些漸變和其它的點綴。
當然這些也不能全部他自己做，本來就是和阮念曦來玩的，肯定要兩個人一起參與進來啊。
所以中途他好幾次手把手的教阮念曦調色上色。
調色也是個技術活，一些色感不好的人或者冇基礎的人，根本掌握不好比例，而且顏色裡麵還有什麼明度純度的一些理論知識。
這又不是在課堂上，謝述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所以他直接手把手教說該加什麼顏色調色。
阮念曦也因為和謝述的多次接觸讓她緊張不已，這會她根本冇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剛剛的那些事情。
就連她一直板著的小臉，這會也紅撲撲的。
有時候謝述靠的近一點和她說話，她都緊張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自助畫室都是那種小畫盤，和他們集訓用的調色盤不太一樣，而謝述本人又熱衷於調高級灰，所以很快，他們的色盤很快就冇空位了。
色盤裡還有很多顏料未乾，不洗一下的話後麵的顏色要是和之前的顏色混合，就會影響到他們調色。
“我去洗一下調色盤，你先等一下。”
謝述站起身準備去洗調色盤，同時他還把用過的水粉筆也一起拿上準備一遍洗了。
自助畫室那邊就有專門用來洗這些的水池，謝述過去花了幾分鐘把這些洗乾淨後，又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在他把筆重新還給阮念曦的時候，動作忽然一頓。
他視線直直的盯著她，然後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怎麼了？”
阮念曦頓時手足無措，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冇什麼哈哈哈。”
“......”
冇什麼他還笑得那麼開心......
見謝述是盯著她的臉在笑，她就更好奇了。
難道是她臉上有什麼？
想著她便伸出手想要去摸。
“彆彆彆！”
謝述馬上伸手把她的手攔了下來，又輕輕往下壓：“彆去摸臉。”
“為什麼？”
謝述含著笑冇有回答，而是又站起身拉著她的手朝一邊走去。
忽然被他拉著，阮念曦隻覺得一陣耳鳴，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剛剛謝述在笑什麼。
她此時就像是一個冇有意識的軀殼，亦步亦趨的跟在謝述後麵。
冇幾秒，謝述就拉著阮念曦到了剛剛的水池邊。
在阮念曦茫然不解的視線中，他伸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小包衛生紙打開，然後用水打濕，之後他又轉身微微彎腰，把濕紙巾放到阮念曦臉頰上，輕輕擦拭著。
謝述的忽然靠近和他突然的親密舉動，讓本來就大腦發懵的阮念曦又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意識遲遲迴不過來。
還是在謝述手上用力擦拭的時候，才讓她猛的回過神來。
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俊顏，她心中驀地緊張，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手，然後就無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謝述的手背上。
她身體又是一僵。
謝述卻是出聲提醒她：“你先彆用手蹭臉。”
他一係列的動作和他說的話，這會才讓剛剛回神冇多久的阮念曦明白了她臉上有什麼。
剛剛在謝述洗調色盤的時候，她好像是用手蹭過臉來著......
她有些不確定的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果然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沾滿了顏料。
明明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蹭到手上了。
所以剛剛謝述是在笑她臉花了......？
感覺自己不好的一麵被謝述看到了，阮念曦覺得有些愧赧和懊惱，不過內心卻又因為謝述和她的親密接觸而感到怡悅。
總之她全程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謝述幫她把臉上的幾處顏料洗掉後，又抽出一張紙幫她把水珠擦乾，見她到最後整個人都怔怔的模樣，謝述還是負責又把她重新拉了回去。
兩人重新在角落坐下後，阮念曦才後知後覺的開始臉紅。
怎麼那麼容易害羞啊？
不就普通的接觸一下？
畢竟關係還冇到那一步，謝述就冇有逗她。
他移開視線不再給她壓力，一邊和她分著水粉筆又一邊聲線平緩的和她說話：
“這個很正常的，我剛開始學色彩的時候，也是經常不注意被弄的一身顏料，那個時候可費衣服了，一不注意衣服就臟了。”
“不光是色彩，素描速寫也是，每節課手都是臟的，每次下課整個人都是灰撲撲的，感覺都洗不乾淨。”
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好笑的場景，謝述後麵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阮念曦沉默的聽著冇有接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集訓的那段時間，她不在他身邊，無法共情到他的心情。
反而她想起那段時間有關她的事，她就覺得難受。
差點都回不來了。
不過自己所有的苦，都隻能自己默默吞下。
無所謂了，反正已經堅持過來了，她又可以站在他身邊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一起完成了上色，謝述去找老闆付了款，老闆在確定他們想要把這個陶瓷娃娃帶走後，就拿口袋給他們裝了起來。
在老闆裝給他們東西的同時，謝述和阮念曦又到了剛剛的水池邊。
畢竟塗這種東西難免會弄臟手。
謝述手上也不可避免的蹭了些顏料，阮念曦就更不用說了，後麵她也因為過於專心，又冇注意用手蹭了一下自己的臉，讓她的臉又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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