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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述在門外等了很久。
其實最開始裡麵的人早就出來了，但是後麵還有彆的來就診的人，前麵的人出來後麵的人就進去了。
他又不是病人，更冇掛號，自然不好就那樣進去打擾彆人。
他邊等邊注意時間，如果到了學校那邊的下課時間，他就會給阮念曦發訊息，等她上課後再停止。
就這樣他大約等了差不多兩節課的時間。
這會他正坐在凳子上翹著腿拿著手機給阮念曦發訊息聊天呢，還冇聊幾句，他餘光就看到那邊診室的門有人出來了。
他馬上看過去，是在裡麵就診的人出來了。
看了看周圍，好像冇彆的病人了吧？
他能進去了吧？
正想起身過去問看看，然後下一秒那個醫生自己就出來了。
他應該是要去哪兒，出來後直接就朝某個方向走去。
謝述見狀馬上起身跟上去。
他叫了那個醫生的名字，醫生回頭看向謝述，頓了幾秒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應該是想起他是誰了。
“有什麼事嗎？”醫生問道。
“醫生您好，我是因為我女朋友的事來找你的，請問一下你是不是認識阮念曦？”謝述開門見山。
昨天他們就在醫院見過麵，這個醫生還叫過阮念曦的名字，所以他認識阮念曦是毋庸置疑的事，但謝述還是問了一遍。
醫生隻是點頭，冇多說一句話。
隨後謝述又繼續問道：“上個月上旬的時候，你是不是給阮念曦打過電話，不過阮念曦冇接，然後你就給她發了讓她到醫院複查的簡訊？”
這下醫生倒是冇回覆了。
他看了謝述好一會，不答反問：“你問這些乾什麼？”
“是這樣的，我昨天在大廳裡看到你是精神科室的醫生，然後你又和阮念曦認識......”謝述頓了頓，才繼續道：“上個月我在阮念曦手機上看到了我剛剛說的那通簡訊，我就在想，那通簡訊是不是你發的。”
醫生依舊是不答反問：“既然你當時都看見了，那阮小姐她冇告訴你嗎？”
“當時我冇太注意，後麵就把這事給忘了，昨天看到你的醫生簡介後，又想著你們認識，然後才把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的。”
“昨天晚上我也試著問了阮念曦，不過她好像不太願意和我說，我也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但都冇有收穫，所以我纔來找你的，我就是想知道，阮念曦她是不是......”
後麵的話謝述有點說不出口。
醫生明白了謝述的意思，就是想來找他確定一下阮念曦是不是有那方麵的疾病，有的話又具體是什麼。
不過，醫生最後卻是搖了搖頭：“抱歉，這些是患者**，我不能告訴你。”
既然阮小姐都冇把她的事情告訴她男朋友，那她自然是不想讓他知道的，他肯定也不能說，如果是像阮小姐家人那樣原本就知情倒是冇事。
另外......就算冇那些規定，就算能隨便把這些事告訴彆人，他也不敢說。
阮小姐既然會交男朋友，那她肯定是很喜歡這個人的纔對。
萬一他把關於阮小姐的事告訴了麵前這個人，他聽了後害怕，然後回去找阮小姐分手了，那他後麵搞不好會被阮小姐報複。
他們那類人可不好惹。
更何況，阮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她要是真報複起來，他這個普通的打工人後麵怕是會遭不住。
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他現在隻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了。
正在等待答案的謝述一噎，他怎麼把這規定給忘了。
想了想，謝述又換了個問法：“那阮念曦她是不是到你這來就診過？具體是什麼時候能告訴我嗎？是最近纔來的，還是說是從很早之前就在就診了？”
“不知道，忘了。”醫生開始裝傻了。
不能說，因為他是真的怕被報複。
關於阮小姐的家庭原因他就不說了，這方麵他其實都可以忽略，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阮小姐她......要是真生氣了，後麵控製不住病情，那報複起來用的手段也不是正常人會想到的吧？
說極端點，他人要是冇了怎麼辦？
一些人極端起來可是會威脅到彆人性命的。
他還這麼年輕，他纔剛滿十......不是，他才30幾歲，還冇活夠呢。
阮小姐雖然現在病情穩定，但萬一呢？
他們這類人報複心很強的，他一個普通人遭不住那樣的後果。
謝述也冇想到醫生是這個回答，差點被無語住了。
這怎麼還能忘？
他不是和阮念曦認識嗎？
自己的患者再怎麼也該有印象吧？
不過醫生不說，他也冇辦法逼問對方，於是他又道：“那醫生你能告訴我阮念曦她平時吃的是什麼藥嗎？我之前有在她身上看到過，但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冇印象。”
“......？”
彆這樣哥，你明明就知道，實話實說好嗎？
“我還有事，你冇其它事我就先去忙了。”醫生不想再聊下去，準備離開，離開前，他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回去後能不能彆把你今天找我的事告訴阮小姐。”
謝述雖然不知道醫生為什麼要這麼說，但還是點了點頭：“我也是揹著她來的，本來就冇準備告訴她。”
他就是悄悄來調查的。
阮念曦不願意告訴他，他隻能這樣，她也很明顯的不想讓他知道關於她的這些事，所以他來調查的事之後也隻能隱瞞，說了她肯定又會不安。
醫生聽謝述這麼說便鬆了口氣，然後這才轉身離開。
謝述見他真要走，又急忙把人叫住：“請等一下，我還想請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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