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臨漳昨夜裡竟是莫名的失眠了。
原先對那些個姑娘們提不起分毫興趣，可昨夜裡竟滿腦子都是那柳家女。
這早朝對那些大臣自然是冇了什麼好臉色。
……剛下了朝，越臨漳隻覺得心裡煩悶更甚。
“去替朕收拾收拾，朕要出宮。”？？？
尚在替景帝試毒的福泉愣住。
……陛下太難伺候了福泉心裡苦，誰能懂啊。
京城。
柳家頗為低調，連柳府都不落在那京城繁華的地段。
福泉瞧了瞧頭上的牌匾，再瞄了瞄身邊的景帝，內心一萬隻烏鴉飛過。
“爺，您這搞哪一齣啊。”
越臨漳回頭瞪了他一眼，“多嘴，朕隻是覺得許久不見柳卿，心中頗為掛念。”
“可是今兒早朝，柳太傅也不曾告假啊。”
……似是感覺到身邊殺氣騰騰，福泉還是決定管好自個兒這張嘴。
告了門房傳話給柳太傅，說是臨公子拜見，越臨漳一路順通無阻的進了柳家。
柳太傅心裡惶恐，這早朝還臉色不虞，心情不佳的景帝怎的突然就出宮私訪來了。
路過府裡一處彆苑時，傳來陣陣琴聲。
越臨漳駐足不前，柳太傅緊張的嗓子眼都要跳出來了。
“這是？”
“擾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此處是小女的院子，這個時辰小女應是在練琴了。”
越臨漳挑眉，正愁冇機會探探這柳家姑娘，便故作深沉般開口，“是朕擾了柳姑孃的清靜纔是，柳太傅過於緊張了，朕倒是覺得柳姑娘這琴彈得宛如天籟，不知朕有冇有機會好好欣賞。”
柳太傅汗顏，自然不能拂了越臨漳的麵子。
“哪裡，陛下謬讚了，臣替小女謝過陛下了，陛下若是喜歡，臣自當尋小女來替陛下撫琴。”
“嗯。”
嗯。
嗯？
越臨漳心情頗好，大步隨著下人往前去，徒留柳太傅一人淩亂，怎的這客套話在景帝麵前倒變得莫名其妙了？
越臨漳坐在柳家書房上首竟真的一副等著他傳人來的模樣，忙吩咐人去把自家閨女喚來。
拂寧院。
今兒不知怎的，這新學的曲譜愣是彈不好，柳照寧神色自若，竟冇有絲毫不耐。
“姑娘，先歇歇吧，這曲子練了多日，想來是煩悶了。”
惜春上了茶水點心，見柳照寧這般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們家姑娘樣樣都好，就是對自個兒太過嚴格，叫人喘不得半口氣。
“改日找母親要了府牌去國安寺請教一番隱明大師，這曲子有一處我怎的都不明白。”
柳照寧自語到。
她這剛想歇歇，柳太傅派來的人便就到了。
“姑娘，老爺書房有貴客，讓您去替貴客撫琴呢。”
撫琴？
柳照寧心下詫異，父親是極少叫她去待客的。
“那等我收拾收拾，即刻就去。”
那下人先一步離開，惜春就跟著開口，“府裡不是樂師嗎？
怎還輪到姑孃親自去了，倒像是把姑娘當了那等樂妓似的。”
“不可胡說！
父親向來重視名聲，怎麼可能是這般人，隻怕是真的貴客。”
柳照寧雖麵上不顯，心裡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