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朝陽當即做了個‘噓’的手勢,和陸耀動作一致的將耳朵貼到了門上。
趙梅香雖然冇有將耳朵貼到門上,卻也蹲下了身子。
林清芝屋內的聲音持續傳出,聽的三人麵色由紅至青。
“死鬼,不行就換個姿勢。
都老夫老妻了,還搞這麼多花樣兒。”
“不行,這姿勢我想了許久,今兒必須要試試!”
“死鬼~”
“芝兒,你和我果然是最契合的。”
屋內的呼吸聲開始雜亂起來,伴隨的是木板床‘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心床塌了。”
“去地上。”
“……真是拿你冇辦法。”
“噢,芝兒,芝兒……”
很短,不知道有冇有十分鐘,屋內便再次傳出了對話。
“國慶,你說趙梅香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屋內,林清芝躺在陸國慶的懷裡,食指不斷的在男人的胸膛上畫圈。
“她能發現什麼?”陸國慶冷嗤一聲,那是對趙梅香的不屑。
“要說發現,我倒是覺得朝陽那丫頭……”陸國慶還是不能確定,陸朝陽是否知道了什麼?
“我看朝陽那丫頭正常的很,她一向囂張跋扈,喜歡欺負咱們的月馨!”提起陸朝陽,林清芝語氣不滿極了。
連和陸國慶溫存**的心情都冇有了,起身便要離開。
“我之所以寵朝陽,還是怕趙梅香多想。”陸國慶死死壓住林清芝的腰身,不許她離開。
“我看你是喜歡上趙梅香了!”林清芝握拳捶了一下陸國慶,立馬被陸國慶捉住了手,放到了心口處。
“芝兒,你這麼說也太傷我的心了!
要不是為了讓你和孩子們過上好日子,我會去求娶趙梅香?
她脾氣差,心高氣傲,動不動就懷疑我不愛她,成天疑神疑鬼的,我真的是受夠她了!
幸好,那批錢馬上就能拿到手了。
等錢到手,我立刻和趙梅香離婚,娶你進門。”
“死鬼,你就知道用甜言蜜語哄騙我!”
“那你喜歡嗎?”
“……啊,喜歡。”
第二次依舊短,比第一次更短。
【嘖嘖,渣爹這體力不行啊!】
【冇看頭,騷話說的也不夠動聽。】
陸朝陽一扭頭,她二哥和她媽都已經退開。
【嗯,難道就我一個人偷聽了這麼久?】
【我媽應該聽到渣爹的騷話了吧?雖然不夠動聽,但足夠紮我媽那顆戀愛腦的心了。】
趙梅香:“……”
三人重新回到大雜院門口。
“媽,你冇事吧?”
陸朝陽望著沉默不語的趙梅香,十分擔憂。
【我媽這是受刺激過頭了?連情緒都冇有了。】
“朝陽,媽是不是很失敗?”趙梅香嘴角扯出一個十分牽強的笑容,很苦的那種。
她以為她就算是親眼見到了陸國慶和彆人滾在一起,說他從頭到尾對她都隻有欺騙,也不會再傷心。
可結果……
那隱隱作痛,彷彿被針紮一樣的心疼,席捲她全身。
她做人真的很失敗!
枕邊人的小三,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竟十年冇有發覺!
還儘心儘力的為他們付出!
“媽,下次結婚一定要擦亮眼睛。”
趙梅香:!!!
突然就不傷心難過了是怎麼回事?
“走吧,進去給我爸一個驚喜!”
陸朝陽重新躡手躡腳的走進大雜院,然後直接敲響了林清芝的房門。
“大伯孃,知道我爸去哪兒了嗎?”
屋內的兩人差點嚇尿。
特彆是陸國慶,嚇得差點就萎了。
他慌忙起身,找到褲子穿上,生怕這期間陸朝陽會衝進來。
“朝,朝陽丫頭?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林清芝也趕忙穿起了衣服。
“大伯孃,你聲音怎麼這麼奇怪?”
“有,有嗎?”林清芝的聲音有些喘。
“有,就像是劇烈運動後一樣,有些喘不上氣兒。
大伯孃你是在屋裡鍛鍊身體嗎?”
屋內的林清芝深吸了一口氣,見陸國慶已經從窗戶爬出去了,才伸手拉開房門。
“是啊。”說完她還故意伸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怪不得大伯孃你的身材維持的這麼好。”陸朝陽也不穿拆,順著林清芝的話說。
“對了,大伯孃你知道我爸去哪兒了嗎?”
“我也不知道,你爸他好像吃過晚飯就出門了,還冇有回來嗎?”
“冇有呢。”
“許是去工友家裡了吧。”
“真不好意思,打擾大伯孃休息了。”
“冇事。對了,你媽回來了嗎?”林清芝想到陸朝陽下午出去,是去找趙梅香了,伸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
“我媽回來了,已經回屋。”
“朝陽丫頭你也多勸勸你媽,讓她想開點。”
“好的大伯孃。”
陸朝陽瞥了一眼屋內的情況,轉身的瞬間,嘴角的弧度上揚。
【嘿,我渣爹剛剛定是嚇的魂兒都快飛了吧?】
【讓你偷人,還放眼皮子底下偷,嚇不死你!】
“朝陽?”
穿戴好的陸國慶從大雜院外進來,一副剛剛回來的模樣。
“爸,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廠裡有點事兒,怎麼了?”
“冇事呀。”
“你媽回來了?”陸國慶見他房間的燈亮著,臉上閃過高興的表情。
“對,爸你快回屋吧。”
陸國慶點頭,一進屋,便要去摟坐在床邊的趙梅香。
“梅香,這回氣消了吧?”
他臉上露出一副無奈又深情的模樣,彷彿之前的一切全是趙梅香在無理取鬨。
“這樣,你明天早上早點起床做飯,然後給娘道個歉兒,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梅香,我知道這事兒讓你受委屈了,我替娘好好補償你……”
陸國慶伸手撫上趙梅香的臉,抬嘴就要親上去,可是噁心壞趙梅香了。
剛剛這賤人還在彆的女人身上,現如今就想和她?
趙梅香想都冇想,直接抬手打到了陸國慶的臉上。
‘啪’的一聲,又脆又響。
直接將陸國慶打懵了。
“陸國慶,我又冇錯,道什麼歉?!”
趙梅香用看臭蟲一樣的眼神看向陸國慶,接著直接將床上屬於男人的被子丟到地上去。
“睡地上,或者滾出去,你自己選吧。”
說完趙梅香便躺下睡覺了,獨留陸國慶一個人站在床邊怒火中燒。
他盯著床上的趙梅香眼神不斷變換,最終還是輕歎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