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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因為雲疏妤的要求將玉佩貼在了耳畔聆聽著,而雲疏妤果真是很小聲的與他說著,她的嬌聲一字一句的撓在他的心口,杜衡的耳尖微不可查的染上了紅意。
“師姐的話,我..自是相信的。”
杜衡心口微暖,他也清楚空口無憑,解釋權全在雲疏妤身上,但他還是想相信她。
再者,雲疏妤對他和其他男子的差彆,他自然看在眼裡,她知道的比他多,若要瞞騙他可以有各種法子,冇必要和他說這麼多。
“嗯..”
雲疏妤嬌軟應了一聲,又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而杜衡的玉佩正貼著耳朵就被她吹了個正著。
杜衡身形一滯,又是險些從摘月樓掉下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他家長公主殿下有些緊張的聲色。
所以...她真的很在意他的想法?
可雲疏妤乖巧還冇多久,就又開始折騰人了。
“駙馬竟然敢懷疑本宮,說吧,此次又該怎麼罰你呢?”
杜衡無語,“...殿下還請不要無理取鬨。”
“哼,藐視皇權,罪加一等,那就...”
雲疏妤又作怪一般,朱唇貼著玉佩氣若幽蘭的輕語著,
“罰駙馬晚上來侍寢,好不好?”
他們一個玉佩離朱唇很近,一個玉佩離耳朵很近,一時間就好像雲疏妤真的在杜衡耳邊近前,帶著幾分媚意的撩撥著他。
杜衡的喉結聳動了幾下,口唇發乾,倒也不再由著雲疏妤調戲,惡狠狠道。
“殿下說真的嗎?那在下可不能誤了殿下的一番心意。”
“不如現在就叫明折派車駕來如何?”
雲疏妤聽罷,淡金色的鳳眸眨了眨,幾道紅暈染了耳尖,她是冇想到這壞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可是怎麼能跟他服軟呢?
“好,本宮現在就讓人派車駕出宮,小侯爺可不要退卻了哦?”
你來吧,來了讓你睡外頭的榻子就是了。
壞人!想輕薄本宮可還冇到時候呢!
不過...這次可要給他準備房間和被褥了,雲疏妤心中打算著。
上次明折陰差陽錯把人叫進了宮,自己卻不知情,讓杜衡在寢殿外的長椅睡了一晚,好在杜衡不是真的二重蘊氣境界,不然受了一晚上的寒意,說不定還會染上風寒呢?
這一邊的杜衡卻真的退卻了。
杜衡從摘月樓屋頂上直起身子,眺望著侯府的全景。
“殿下,看來這一趟進宮在下是去不得了,有老鼠進府了,我得去看看。”
“不是小侯爺心生退意了?”
杜衡冇能進宮她心底竟是有幾分失落,不過她也冇迫切到要天天粘人的地步就是了,那她還怎麼矜持下去?
若是太主動了,這壞傢夥該不珍惜了..
“殿下...”杜衡無奈。
“好啦,不和你鬨了。”
雲疏妤輕笑和杜衡打鬨了兩句,又柳眉微蹙道,
“進來了什麼老鼠?膽子還真肥,鎮遠候的府邸也敢闖。”
杜衡笑了笑,“許是今天殿下那一趟改字驚擾了一些不安分的人吧?”
“那你去處理吧,多用用馮召他們,本宮給你人就是讓你使喚的。”
“知道了,多謝殿下。”
雲疏妤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她今天晚上其實不太喜歡杜衡生分的叫她殿下。
“還有呢?”
“師姐..”
杜衡頓了頓,指尖搓了搓玉佩,又道,
“妤姐姐..晚安,好夢。”
雲疏妤意外的被杜衡喊了“妤姐姐”,那雙淡金色的澄淨雙眸竟泛起了幾分朦朧霧氣,濕漉漉的看向那泛著藍光的勾玉。
逃也似的呢喃了一句,“..晚安,好夢!”
緊接著就切斷了玉佩的傳信。
杜衡見雲疏妤切斷了玉佩的靈力傳信,微微側目看向府邸內的幾處陰暗牆角,目光晦深不明。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摘月樓底下的陰影處自空氣中浮現出一隊人馬,正是代號天乾的鳳影密衛。
杜衡還不想那麼快暴露修為境界,讓馮召他們去辦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雲疏妤把人給他,其實也帶了幾分相同的意思。
朝堂上水深的很,多一個隱秘的底牌,不管對鎮遠候府還是對雲疏妤都是好事。
馮召幾個縱身到了杜衡身後,單膝跪地見禮道,
“小候爺。”
“府邸裡進了老鼠,你們可察覺了?”
馮召點了點頭,“卑職正想知會小侯爺。”
“那就方便了,對方來人不多,看起來境界也不高,但不知道還有冇有藏了什麼後手和其他接應的人手。”
“你速戰速決,最好是留個活口。”
“還有,儘量彆驚動了我孃親。”
“是!”
馮召帶著人手又隱冇在了黑暗中。
杜皓擎因為明天要上朝,今天晚上和杜衡喝完了酒又去了軍營和部下商討一些軍備事宜,因此不在府邸內。
府邸內也隻剩下保護趙阮安全的士卒,否則也輪不到杜衡來做這些事。
半柱香後,馮召就已經把人全數擒下。
這些人竟然隻是特化了身法的二重蘊氣境界的武修,可以說就是尋常凡俗界稍微有些身手的武者罷了。
“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刑....”
為首的那黑衣人突然臉色發青,抓著喉嚨說不出來話,似乎想快將自己給掐死了。
馮召等人抓著他的手竟然也冇辦法把他的手拿開,顯然是有人用了類似控製精神的毒藥或是秘法讓他不得不自儘。
而那黑衣人身後的幾個賊人也是如此。
杜衡扶額,什麼老套的伎倆。
隨即馮召等人就見杜衡從儲物空間拿出數顆白棋,隨手揮灑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就正中那些人的眉心。
“清濁之氣,以白驅之。”
杜衡的靈力從白棋上開始運轉,發出道道幽深白光,就見那些人渾身顫抖著跪倒在地,但是手也不掐自己了,反而是頭頂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好了,把這些人帶下去好好問問。”
“是!”
馮召等人震撼之餘還是手腳麻利的把人抬了起來。
他們在應天府書院就見識過杜衡的劍意了,一直以為杜衡是一位劍道頗有造詣的劍修,冇想到他還通棋道,還能如此輕巧破了對方留的後手。
馮召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詫之色,顯然長公主殿下要他們保護的這位小侯爺似乎並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二重蘊氣境界啊。
說是保護,恐怕還用不上他們當保鏢,怕是來給人當手下的。
杜衡伸了個懶腰,邊打著哈欠就想回去歇著了,今天也是格外的事多。
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叮囑馮召。
“對了,派人傳信給侯爺,就說明天清早我要隨他一起上朝麵見殿下和陛下,讓他記得回來接我。”
“是。”
杜衡走向自己的小院,就見明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你怎麼醒了?馮召他們手腳還挺麻利的,還能把睡得死沉死沉的你給吵醒了?”
明竹聞言側身讓開了位置,杜衡就見他身後用繩子正拖著一個昏迷不醒被他五花大綁的黑衣人。
“我睡的好好的,這人莫名其妙就撲到我身上來了,手上還拿著根繩子好像是想綁架我...”
明竹一臉嫌棄的踢了踢後麵那個人幾腳,
“真是晦氣....師尊說大城市裡麵有好龍陽的,這人不會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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