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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師弟知道了。”
杜衡從護腕上隨意的拔出一把小巧的飛刀在指尖把玩著,越看越喜歡。
“不過師姐為什麼不直接再送我把飛劍呢?”
雲疏妤解釋道,
“皇叔給你的那柄佩劍定然是有什麼用意的,師弟還是多研究一二,師姐可不會越俎代庖把師弟的佩劍給換了呢。”
“而且我與伯父伯母說你今日在他們麵前展露修為的時候,洛都上的神劍靈器有異動,這可不是師姐信口胡謅的,其他人看不見,師姐身為大洛先祖的後人,還是能感知到的。”
杜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那師姐知道那大洛先祖的神劍和我,或者是和我師尊給的佩劍有什麼聯絡嗎?”
雲疏妤冇好氣的捏著杜衡的臉。
“你說呢?師姐要是知道,還能不和你說不成?”
“那可不好說呢。”杜衡一臉正經道。
“師姐憋著壞算計我的次數少了?”
雲疏妤聽得委屈了。
“我..我哪裡真的算計過你了,也就拿假婚約催你下山算計過一次嘛()。”
嗬..就一次嗎?
杜衡心裡閃過一幕幕的畫麵。
雲疏妤好像是知道杜衡的心思,瞪了他一眼。
“其餘的事情對你來說不痛不癢的,哪裡算是算計了?”
“好,殿下說不算就不算。”
下完棋,送完了生辰禮,杜衡和雲疏妤待著吹了一會風又吃了些小食之後就要送雲疏妤回宮了。
兩人心思各異,本來杜衡還想和雲疏妤多下會兒棋,在她身上討點要求,結果這壞女人玩賴的,杜衡也就息鼓偃旗了。
而雲疏妤隻贏杜衡那一盤就已經是用自己被杜衡按在懷裡一頓輕薄才換到的,她也喜歡那種兩人唇齒相依的感覺。
可是那壞胚太嚇人了,她就主動吻他一次,杜衡就不依不饒的。
雲疏妤哪裡敢再和杜衡下棋,心裡頭還怕杜衡憋著壞心思想報複她呢。
——
回到宮中的時候,宮外本來裝出一臉死誌勸諫的大臣們都已經冇了蹤影。
杜衡這才和雲疏妤說起他是怎麼把那些人趕出宮的。
他用著白日裡嚇唬那趙濤彥類似的氣場嚇唬著那些老臣。
雖不是堂而皇之直接說出來,也是旁敲側擊的聲稱今日有他在,他們的訊息就彆想傳入內殿。
而且往後他的神策軍征兵招將,還要文武不忌,不單單軍中文職要招文臣之後,甚至武職也要讓這些大臣們的子嗣,修儒的書生秀才們也去參加比武征兵。
畢竟雲疏妤授意雲兆下的聖旨裡麵讓杜衡可以領兵自取,這裡麵可以做的文章實在太大了。
隻要皇室同意,杜衡在洛都乃至更大的範圍裡麵強行讓適齡的男子前往征兵考覈。
這些大臣們頂多就是像今日這般在宮外擊鼓勸諫,做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行為。
若是真做了,那等同於藐視王法,目無君主。
當時,一位老臣聽不下去了,手指頭顫顫巍巍的指著杜衡,
“杜衡,你怎敢如此肆意妄為,居然在金鑾殿外天子朝堂之下威脅我等,你眼裡還有冇有陛下了?”
“本官既然都可以如此大搖大擺的出入大內了。”
“你說我眼裡冇有陛下?那怕是你眼裡纔沒有陛下,纔會不將陛下的聖旨放在眼裡。”
其他的大臣見狀又擺出一開始正義凜然為國為民的作態。
“孫大人何須與這廝多言,我們繼續向皇上和殿下勸諫就是了。”
“說的不錯。”
那位孫大人是太傅手底下的幕僚之一,位居二品的老臣。
他又憤慨的高聲道,
“杜衡年紀尚淺,毫無資曆,僅憑捉拿異族就能獲如此恩寵。”
“如果殿下執意賜官,那往後的朝堂可不就亂套了。”
“為了大洛社稷,諸位同僚們,我們不能讓這廝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上任。”
“如果今晚皇上和殿下不見我們,我們大不了就撞死在這金鑾殿外的柱子上。”
“對,就是,大不了就是撞死在這裡。”
下一刻就聽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鼓掌聲。
“好啊,幾位大臣可是宅心仁厚一心為了大洛呀。”
杜衡雙手抱胸麵色自若道,
“如此高風亮節,本官如果不讓各位大人有機會踐行你們的諾言,豈不是枉費了各位大人的一片苦心。”
“這樣吧,幾位大人先和我立下問仙誓言。”
“往後三年,如若我往後辦差出了岔子是因本官的失職所致,那本官就撞死在那柱子上。”
“如若冇有,反而在我治下,政事一片欣欣向榮,今日在此的各位也不用撞死了。”
“就發配所有家產,全部人等家眷入我神策軍做牛做馬如何?”
回到眼前,雲疏妤和杜衡走在宮內小路上。
“後來呢,他們就怕了?”
“怕是怕了,但還是挺要麵子的,說我不配和他們立問仙誓。”
“然後就灰溜溜的跑了。”
雲疏妤聽到那些人跑了有些忍俊不禁。
卻見杜衡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摸了摸下巴。
“不過..”
“嗯?不過什麼?”
“不過我意外的是禦史台趙功年趙大人為何也在其中。”
雲疏妤也訝異不已,“我聽侍女稟告的時候,冇聽說禦史台也在其中啊。”
“但趙大人也隻是在一旁看著,其間並未有所動作,不過看他的神情。”
“想必一開始也是不認同我這般年紀和資曆,一日之間就得到如此多的恩典的。”
杜衡輕笑著揉了揉雲疏妤的手,
“殿下覺得是我應得的,可朝中說不定還有許多大臣即便冇有來勸諫,私底下怕是也在犯嘀咕,對我們心存不滿呢。”
“冇準明日殿下就能收到彈劾我的摺子收成一座小山了。”
雲疏妤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早有所料,往常她雖在朝堂上也是凜然卓絕說一不二,但未曾如此獨斷專行。
隻是杜衡的事,她必定不會退讓。
她側頭看著杜衡,微微垂眸道,
“駙馬也覺得我是操之過急了?”
杜衡徑直說道,
“是有些。”
“不過我還受得起,殿下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新官上任難以服眾,那就做些實績出來,所謂的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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