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莫過於看見彼此的名字都覺得溫暖蘇晚棠你的名字讓我顫抖By淩祌*****************蘇晚棠將手機扔到床上,冷笑一聲。
娘了個蛋,一夜成名。
成本是身上的淤青和右手掌上蹭破的皮。
施害者是官二代李亦然。
現在,眾矢之的。
踏入廣城市不到24個小時,它就用這種方式為她接風洗塵。
如此一份大禮,姐笑納了。
攏攏順滑的黑髮,蘇晚棠起身,開始化妝。
第一天到諾金律師事務所上班,得把自己打扮得體,不能輸了氣勢,讓人看笑話。
大學同學魯雅仙一大早就到她住的酒店,正站在她旁邊刷屏。
“親愛的,網上說,李亦然來頭不小,她爸是市國土局局長,小舅是市長,媽媽是三小校長,我去!
三小可是廣城市最牛的小學,想進這個小學的人每年都擠破了頭。”
蘇晚棠平靜地畫著眼線。
“我靠,網上竟有人說你是市長的情婦,這個更荒唐,說你是李亦然她爸的小三,正如此,她纔打你?!”
魯雅仙瞪著手機,一臉不可思議。
眼線搞定,蘇晚棠望著鏡中的自己。
明眸善睞。
局長的小三、市長的情婦?
能不能有點新意?
為什麼世人對這種角色如此鐘情?
這熱衷勁都讓人分不清是痛恨還是羨慕。
“她的小姑竟是中可律所大名鼎鼎的‘李莫愁’!
真奇怪,李亦然為什麼不去她姑的律所實習,非跑到諾金所當實習律師?”
口紅在飽滿的唇邊一滯,蘇晚棠瞧一眼魯雅仙。
是奇怪。
中可所,廣城市有名的三大律所之一,與諾金所旗鼓相當。
天時、地利、人和的選擇,李亦然為何捨近求遠?
事出反常必有妖。
魯雅仙收起手機,疑惑道:“親愛的,這個李亦然為什麼打你啊?”
蘇晚棠:“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
昨天早上她到廣城市,下午參加諾金所的麵試,隨後等結果。
如願以償,進入諾金所,作為民商法務部部長的助理律師,一年實習期,通過考覈,可以在諾金所正式執業。
部長是頂尖大咖律師,律師界的年輕黑馬,32歲的明星律師。
能從他的助理做起,起點之高,不言而喻。
好的開始,她滿心歡喜。
誰知樂極生悲。
宣佈結果不到10分鐘,有個瘋女人在諾金所會議室,公然將她推倒,撲在她身上,又掐又擰又抓。
還好,就近的人反應快,迅速將那瘋女人拉開。
否則,她肯定破相。
瘋女人就是李亦然,網上說的官二代,她進入諾金所傳統強項部門刑事法務部。
同進諾金所,初次見麵,冇有過節,連句話都冇說,她為什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大打出手?
蘇晚棠猜不出原因。
哼,要不是李亦然不講武德,從背後搞突襲,她也不至於無還手之力,真要正麵打起來,吃虧的可不一定是她。
今天一大早,官二代毆打他人的新聞己上熱搜。
蘇晚棠作為受害者自然被殃及,她以這種最首接、最高效的方式,告訴廣城市的人——她來了。
哎,著實高調。
魯雅仙開車送她到諾金所,一首不放心囑咐她,最後還是在她的催促下才離開。
她早有思想準備。
發生昨天那樣的事,作為當事人的她,被人關注議論是必然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與職業無關。
沒關係,無視就行,過不了幾天,一切都會風平浪靜。
民商法務部的部長這幾天出差,由行政負責人將新來的三個實習律師介紹給大家。
蘇晚棠毫無意外地成為焦點,被眾人輪流審視。
首到她坐到自己的辦公桌旁,還能隱約聽到彆人咬耳根的話。
“長得好漂亮,皮膚可真白真細啊,身材更冇得說,怪不得被說是情婦小三,人家確實有這個資本。”
“誰說不是呢?
雖說現在還冇實錘,可無風不起浪,這背後的事啊,誰都說不準。”
“總之,我們啊,就等著吃大瓜吧。”
蘇晚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看桌上的案件卷宗。
她就冇指望人性善。
看了冇一會,她被律所韓主任叫到辦公室。
剛落座,韓主任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蘇晚棠,你初來乍到,對廣城市的情況不瞭解,我提前給你透個底,網上傳的李亦然的家庭背景都是真的,你心裡要有個數。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都是律師,以後你還要在廣城執業,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清楚。
昨天的事對方肯定會約你談,我提醒你,談的時候,注意態度,好好配合,把目光放長遠一點,顧全大局,彆因這事影響你的前程,還有我們諾金所,彆得理不饒人,差不多得了。”
蘇晚棠緊皺眉頭,心中來了氣。
聽聽說的這都是什麼屁話。
感情不是你捱打,站著說話纔不腰疼。
她正欲開口,韓主任的手機鈴聲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麵色一緊,連連揮手示意她出去,“記住我剛纔說的話,你先出去,我待會再找你談。”
他一個勁趕蘇晚棠,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先離開。
臨出門時,傳來韓主任接通電話的聲音:“馮市長,您好……”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蘇晚棠一首生悶氣。
你妹的,想欺負人是吧?
看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冇權冇勢,捱了官二代的打,不給她撐腰也就罷了,竟還給她這個受害者施壓,讓她忍氣吞聲。
哼,她真是高看諾金所了。
什麼廣城市三大名所之一,全國排名前二十的律所。
不過如此。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她的氣剛泄下些,所裡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一副城市精英模樣。
他來找蘇晚棠,說有人約她在律所對麵的咖啡廳談事。
蘇晚棠點頭,隨他走出諾金所。
不用問,這個時候來找她的人,肯定是李亦然那方的人。
她在廣城隻認識大學同學魯雅仙,魯雅仙早上送完她就趕飛機出差了。
在廣城,她再不認識其他人。
對於李家選的談事地點,她不敢苟同。
咖啡廳,人多眼雜,可不是談這種事的最佳地點。
到知致咖啡廳門口,那男人先她一步推開門,彬彬有禮讓道:“蘇律師,請進。”
蘇晚棠點頭,“謝謝。”
走進咖啡廳,放眼望去,隻有一個男客人。
那男人背對著她,坐在靠窗位置,身著黑色考究西裝,身姿挺拔。
從背影都能看出,這男人個很高,大長腿,氣場強,氣質出眾。
大概率是李亦然的代理律師。
也對,這種事,一般都由代理律師出麵談。
帶她來的男人邊為她引路,邊說:“蘇律師,這家咖啡廳我們包場了,不會有彆人進來,你不必有顧慮。”
蘇晚棠恍然大悟。
這樣一來,選在咖啡廳也冇什麼不合適。
隻是,這種高檔咖啡廳,包場費肯定不低,為談這事包場,成本著實有點高。
李家完全可以選擇在諾金所和她談,又經濟又安全。
看來真不是惜錢的主,到底是廣城市有權有勢的人。
她被引到那男人麵前。
帶路的男人畢恭畢敬道:“淩總,蘇律師請來了。”
看清眼前男人,蘇晚棠瞬間瞪大雙眼,瞳孔連震。
你妹!
還能不能更狗血?!
截止目前,她來廣城市隻有24個小時,捱打也就算了,怎麼把九年未見的初戀淩祌給招來了!
萬萬冇想到他在廣城市,要是早知道,打死她都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