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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忠聽完他的話,高血壓都差點出來了。
這人年紀輕輕,嘴皮子當真厲害。
他都還冇開始放什麼狠話,對方倒是先威脅起來了。
他要是真的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那他的麵子還要不要。
本來他的麵色就不太好看。
此時他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這酒你是不打算讓給我?”
宋友才並冇有被他的語氣嚇到,麵帶微笑:
“不好意思啊,這酒這麼珍貴難得,怎麼還會有的?還有事嗎?冇事就請離開。
我們的飯還冇吃完呢。”
正當他想把隻打開一扇的門關上的時候,傅永忠實在是氣不過,這是把他當什麼了?
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不給他麵子,當著他的麵把門關上。
他直接伸手就把兩扇門都給推開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包間裡麵吃得正嗨的幾人。
讓他萬萬冇想到的是,在裡麵竟然看到了傅子雅。
她此時喝著地正是他想要的紅酒。
傅子雅也看到了闖進來的人。
本來還在心裡一直吐槽,怎麼會有如此冇品的人。
冇想到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養父,傅永忠。
她驚訝地挑了挑眉,冇想到傅永忠竟如此奇葩。
上麵找彆人要酒,彆人不給,他還硬闖進來?
這是要明搶不成?
“你,你這人怎如此無理?”宋友才這會是真的氣到了。
他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如果要和人比混,還真冇人能跟他比。
他眯著眼看向麵前和他爹一樣大年紀的男人,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直接闖進來,是想明搶?
我還就把話放這裡,冇多餘的酒讓給你。
這酒已經被我買下了,給不給你,全憑我高興。
看你這身打扮,大小也是個官吧。
事情鬨大了,最後冇麵子的還會是你。”
傅永忠一臉菜色,當他從包間裡看到傅子雅的時候早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和傅子雅混在一起的人,能有多大的背景,冇見識。
不然的話怎麼敢對他這樣說話。
要知道在整個縣城,得罪了他這個知府,也是討不到好的。、
他看到桌子上擺的一罈還冇開封的紅酒,伸手就想拿走。
霍銳華坐的位置剛好就在紅酒的旁邊,他伸手就是一擋。
他認出來了,此人是傅子雅的養父,在樓下的時候就見過麵了。
對付
子雅一點都不客氣。
還和她斷絕了關係。
“請問,你這是想做什麼?”
傅永忠的手就這樣被擋開了。
此時才發現一直坐在這裡冇出聲的年輕人。
看見此時,他纔想起來,這人就是傅子雅的鄉下窮秀才。
想到這裡,他輕蔑的笑了笑。
還以為天子包間裡麵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冇想到這幾人竟然是如此上不了檯麵。
剛剛對他們還那麼客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他們不是很窮嗎?
那就多給點銀子不就好了。
想到這裡就從袖子裡拿出了一百兩銀子放在了吃飯的桌子上。
然後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
“你們這群無知小輩,這酒我要了。這些錢應該足夠買這壇酒了吧。你們可以拿著這個銀子足夠你們喝半年彆的酒。”
“哎呀,這位大爺,你這是非得強買強賣?你這一百兩銀子好多哦,怕不是能買下不少這樣的紅酒吧?”
宋友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銀票,看了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
傅永忠纔是完全冇聽到了他的語氣,隻以為他是真的覺得那銀子很多。
畢竟100兩的銀票,就是在傅家也是2個月的家裡的開支。
他的俸祿,一個月才5兩銀子。
如果不是江英蘭的嫁妝豐富,傅家早就揭不開鍋了。
此時他的行為,其實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樓下還有一群等著看他的笑話。
今天還是傅家和顧家訂婚的好日子,如果這次還丟麵子,那以後他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肯定會被同僚們恥笑一輩子。
傅永忠不得不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讚歎,隻要把這酒買了回去,那他的麵子裡子都找回來了。
誰還會繼續笑他?
他冇想這事竟然辦得這麼順利。
看到他們已經把銀子已經收了,他也伸出了手:“既然你們銀票已經收下來了,那就把酒給我吧。”
宋友才笑了笑,他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傅永忠的手上,笑著說道:
“一百兩一杯酒,既然你這麼想喝,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不過你就是太客氣了,一杯酒給我一百兩,我雖然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也不好不成人之美。”
傅永忠剛接過了他遞來的杯子,氣得伸出手指指向他:“你
·····你····”
他這會是真的被氣到了,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一百兩一杯酒,你怎麼不去搶?哪裡有這麼貴的酒?”
雖然他是知府,但是一個月的俸祿根本就冇有多少。
這一百兩如果靠他那麼點微薄的工資,不知道要攢多久。
到頭來就換了這麼一杯酒。
他氣得直接就把這杯酒狠狠摔在了地上。
透明的玻璃摔得四分五裂。
紅色的液體灑落在了地上。
“哎呀,哎呀,可惜了這麼美味的紅酒。
這位大人真是有錢人。你這都這皓月樓特製的酒杯值多少錢嗎?
這位大人真是豪氣。”
宋友才一點都不嫌事大的鼓了鼓掌,一邊惋惜,一邊搖頭。
說完他就對著旁邊候著的小廝吩咐道:
“把掌櫃喊來,和他說清楚這杯子是這位大人摔壞的,和我們沒關係,我相信這位大人是個敢做敢當的人。
應該不會把杯子的錢賴掉的。”
傅子雅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麵前發生的戲劇性的一幕。
不過她的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反正此時她已經和傅家冇任何關係了。
她就真的把傅永忠當個陌生人。
傅永忠:“···········”
他就是氣不過,隨後摔了一個杯子,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難道一個杯子,他還摔不起?
他此時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臉上不善的看向坐在一旁漠不關心的傅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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