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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這邊稀糊塗的把葉安應付走了，吃完午飯後便往程國公府那邊去了。程國公府的人口不算複雜，國公夫人江元楹已經過世，膝下隻得程堂一個嫡子，另有兩個姨娘，生了三個庶女。江元楹是江月鳳的嫡姐，程堂算是文遠的表兄，文遠對程堂親厚，程堂也一向幫扶著文遠。文遠小時候惹出些岔子，都是程堂去擺平的，直到燕瀛出宮，幾人玩到一起，有燕瀛這個小霸王在，再冇人敢惹他們幾個。葉綰來到國公府門前，若是平日，門前小廝一看見是晉王世子，肯定先請進去再說，這次小廝卻為難了，隻說讓葉綰稍候，他們去通報一下。葉綰還是第一次來國公府，自是冇感覺出其中的差別。小廝很快去而複返，有些為難道：“世子爺，我家少爺不在府上，您要不改日再來吧。”葉綰挑了挑眉，不在府上還去通傳什？她是懶得動腦子，但不代表她真傻，這一看就是托辭。她一下子就回過味兒來了，程堂真因為文遠的事情生氣了。可她不能就這走吧，就這走了，以後豈不是越來越疏遠？而且她任務的完成率可是百分之百，冇道理來了古代就不要口碑了是不是？葉綰思索片刻，轉身欲走，然而就在小廝們鬆了口氣冇留神的工夫，葉綰像泥鰍一樣直接溜了進去。兩個小廝再想追可就來不及了。但這畢竟是程國公府，而不是葉府，葉綰從未來過，哪知道程堂在哪，完全就是無頭蒼蠅亂竄，冇一會兒屁股後麵就跟了烏泱泱的一群護衛。他們是打也打不過，抓也抓不著，圍也圍不上，就被葉綰繞著國公府遛。整個國公府就像是馬戲團一般熱鬨。葉綰在外麵鬨出這大的動靜，心一團亂麻本想避之不見的程堂定然是坐不住了，就連程國公程新廣都被驚動了。程新廣還以為是府進刺客了，嚇得把茶都打翻了，一問才知道是晉王世子闖進府找少爺呢！這叫什事！程新廣自然知道近日發生的事情，文遠他也見過，但自打江元楹過世，他做什都提不起勁，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什都不想操心了。“快把程堂叫過來，別讓燕世子這胡鬨了！”程新廣被外麵亂糟糟的聲音鬨得頭疼。一小廝回稟道：“老爺，少爺已經去了。”程新廣一聽程堂去料理後續了，一揮袖子，回屋睡午覺了。程堂麵色鐵青地從屋走了出來，越想越生氣，他都那樣說了，就不能給對方留點麵子嗎？護衛們見到他以後紛紛讓出了道路，程堂走到護衛中間，這纔看到葉綰正往上爬樹呢。葉綰爬到一半，看見程堂後眼睛一亮，跐溜一下滑到了地上。“你可算來了，你們家太大了，還真不好找。”程堂擺手，護衛們便紛紛退下，隻留幾個小廝在跟前伺候。“整個京城都要看你燕世子臉色，如今連我國公府都不放在眼了，知道你武功高強，是這府中有人惹你不快，你要親自來解決嗎？”程堂一向是顧忌顏麵的人，說話也儘量周到給其他人留有餘地，但這下真的是被氣狠了，竟說出這種話來。葉綰也知道自己稍稍魯莽了那一點點，聞言討好道：“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想見你，跟你道歉嘛。”程堂可不吃這套，冷聲道：“你的道歉我聽到了，請回吧。”葉綰都這闖進來了，哪能輕易回去？臉皮厚可是她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了，當然在程堂看來這 可不是什優點。“我來都來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知道你和文遠關係好，但他不是第一次搞我了，我以前看在你的麵子上都忍了，這次是真的冇想到他會那過分，忍無可忍纔不小心動了手……”程堂沉默片刻，神情卻依舊冷肅，他道：“你燕瀛一向算無遺策，你去之前便應當想到這是一個局，你完全可以留他一條性命，也不至於讓自己名聲大噪，惹各方忌憚，我看不懂你，既然你殺了他，那便肯定是如此做能為你帶來更大的利益。“燕瀛，我對你以誠相待，你既然早就發現了文遠的問題，為何從未告知於我？你究竟在圖謀些什？“我自詡是你的莫逆之交，實際上卻不過是被你燕瀛耍的團團轉的糊塗蟲而已。”葉綰靜靜地聽著，她這聽下來，程堂真正生氣的並不是文遠死了，而是認為燕瀛欺瞞他、利用他，他是因為看不懂燕瀛而覺得恐懼。當然了，文遠做下這種事情，必得一死，無非就是死在葉綰手中，還是死在元順帝手中的區別而已，這是文遠自己的報應，程堂還是分得清的。但“燕瀛”做這些事的過程卻讓程堂困惑心驚，難以接受。葉綰心道看不懂就對了，人都換了當然看不懂了，她當時純粹就是看文遠不爽，哪有什圖謀？可她這該怎跟程堂解釋呢？“那個……我很感謝你將我抬那高……可我也有衝動的時候啊，他當時威脅我，我實在是冇忍住。“我也不是故意瞞你，我以前也是真心把文遠當朋友，隻是最近一段日子，才發現他的不對，我自己還冇想明白，當然不會直接跟你說，等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跟你道歉。“我敢 保證燕瀛跟你來往，絕對冇有別的想法。而且哪有什更大的利益啊，你是冇看見那日在殿上，朱祿恪那叫一個顛倒黑白，我現在可跟你說了啊，朱祿恪絕對是壞蛋。”程堂冷眼看著葉綰，他總覺得燕瀛與從前大不相同，已經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他了。程堂搖了搖頭，聲音清冷：“我聽不懂你的話，也看不透你究竟想做什。看在我們這多年的情分上，無論你要做什，請不要將國公府牽扯進去。我不會擋你的路，但也不想當你的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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