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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旅:我在大月當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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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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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心中不禁暗自鬆了口氣,他似乎已經看透了這些人心中的算盤。儘管明白他們的目的,但他卻無法直接回絕,畢竟,他同樣有著這樣的需求——尋找可靠的同伴來共同擔保,以確保在這場考試中不會因作弊而遭到嚴懲。他佯裝陷入沉思,眉頭緊鎖,彷彿在權衡利弊。片刻後,他抬起頭,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那幾位原本緊張兮兮的書生,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其中一位長著濃密大鬍子的書生更是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太好了!劉兄,你乾脆推掉那些人,跟我們一起結保吧,如何?”原來,這些書生之所以如此急切地尋找劉澤,是因為他們原本的五人互保小組中,有一位成員因火災受傷無法參加考試。五人互保是考試中的一項重要製度,旨在確保考試的公正性。如果其中一人作弊,那其他四人也將受到牽連。因此,他們在選人時非常謹慎,不敢輕易找不熟悉的人填補空缺。得知劉澤來到城後,他們便興奮地四處尋找。可惜的是,由於劉澤入住的客棧較為隱蔽,他們找了許久都未能找到。好在他們事先與各家客棧打好招呼,一旦劉澤入住便立刻通知他們。這不,劉澤剛安頓下來不久,便有人上門告知了這些書生。然而,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劉澤竟然已經與其他人結成了保。這讓他們感到十分棘手,因為如果劉澤不同意加入他們,那他們就得繼續尋找合適的人選,這無疑會增加許多麻煩和風險。因此,當劉澤表示出為難之色時,那位貴公子立刻挺身而出,用扇子輕敲著手心說道:“劉兄,這有什好猶豫的?你若不好意思開口,我去幫你說就是!”劉澤聽後,依然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們已經答應送我一些文房四寶了。”話音剛落,那位一直默不作聲的胖子書生突然從袖中掏出了一根精緻的狼毫筆,遞到劉澤麵前說道:“劉兄,這是雲夢筆,算作我們的見麵禮了。你若是加入我們,這樣的禮物還有更多。”看著眼前的雲夢筆,劉澤心中不禁暗暗歡喜,這雲夢筆已經是當時流行的最好毛筆了。但他仍然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似乎在權衡著利弊得失。豪爽的閆振水大鬍子一抖,一把將手中的上好鬆煙墨塞進了劉澤的手中,大聲說道:“兄弟,你忘帶墨了?別愁,我這有,拿去用!”劉澤剛想說聲謝謝,卻又苦著臉嘀咕:“這墨有了,可硯台也冇帶呀……”這話一出,旁邊那位少年書生韋澤潤便輕輕一笑,像是女孩的甜美,又帶著男孩的溫柔,他從懷中掏出一方端硯,輕聲細語道:“我這端硯雖然不及宮廷禦賜的那貴重,但磨出的墨卻也十分細膩,暫且先用著吧。”此時,童占峰看在眼,臉上泛起一抹笑意。他掏出一錠銀兩,毫不猶豫地塞到劉澤懷,豪氣地說:“劉兄,我知道你手頭緊,這點銀兩你先拿著用,不夠再跟我說。”劉澤望著眼前的三人,心中感激不儘。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瞄到了旁邊正在用餐的石美成。劉澤想到剛剛好像有人幫他解圍,難道是這個看上去不太起眼的人?他試探性地問道:“石兄,剛纔是你……”石美成聞言,抬頭看向劉澤,臉上露出幾分戲謔之色。他抬起手中的筷子,指著桌上一道菜,問道:“你數數,這道菜上有幾根筷子?”劉澤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他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哎呀,石兄真是風趣,我都被你逗笑了。”雖然冇能從石美成那得到什好處,但劉澤心中並無怨言。他從三位好友那得到的幫助已經夠多了。更何況,他與這四人之間的友情也因此而更加深厚。次日清晨,陽光灑滿大地,童占峰、閆振水、韋澤潤和張世彬四人早早來到劉澤的住處,邀他一同去見稟生。稟生是個和藹可親的老者,他仔細檢視了四人的結保證明,確認無誤後便交給了縣衙禮房。隻要一切順利,他們四人便可順利參加今年的鄉試了。解決了結保之事,童占峰心情大好,他提議去烈陽酒樓慶祝一番。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酒樓。剛踏入二樓的雅間,便發現已有一撥書生在此聚首。大家一見劉澤等人到來,紛紛起身相迎。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興致高漲。這時,不知是哪位才子提議,讓大家以酒樓景色為題作詩一首。閆振水當即站起身來,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撫著大鬍子,朗聲吟道:“群英薈萃爭高下,筆走龍蛇舞風華。金榜題名榮耀至,名揚四海耀門楣。書生們心懷壯誌,矢誌不渝,以筆墨為劍,書寫青春的華章。”他的詩句豪邁奔放,引得眾人齊聲喝彩。韋澤潤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來,輕聲細語地念道:“書卷翻飛思無限,文章錦繡耀天驕。心懷壯誌淩霄漢,誌在千展英豪。書生意氣沖霄漢,揮毫潑墨寫春秋。高樓遠眺心澎湃,豪情萬丈湧心頭。墨香四溢傳千古,文章璀璨耀九州。”童占峰和張世彬也紛紛作詩助興,大家的詩句各具特色,或豪放或婉約,但都表達了他們對科場的嚮往和對友情的珍視。整個烈陽酒樓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中。結果,當劉澤被推至台前,全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這種場麵,簡直可以稱之為“一呼百應”,像是石塊投入湖中,激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自古以來,文壇之中總難評個第一,畢竟文人墨客各有所長,百花齊放;而武林中,卻總要以實力論高下,一較高低。然而在這詩詞之會上,勝負似乎並非全由詩詞本身決定,更多的,是依賴於眾人之口。大家早已心照不宣,你捧我的作品,我讚你的佳作,彼此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劉澤被拉到台前,瞪大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雖不懂詩詞品鑒,但也能看出在場眾人的作品大都平平無奇。唯獨那位長相俊秀、略帶陰柔之氣的韋澤潤,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他的詩作似乎透露出幾分不凡。輪到閆振水時,他一手挽袖,一手持筆,揮灑自如,倒真有幾分才子風範。然而筆下所出,卻仍顯平庸。但奇怪的是,他的詩作竟得到了全場的熱烈誇讚。劉澤看著那些言不由衷的誇讚,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聊。他瞥了一眼那首被吹捧得天花亂墜的詩,又看了看那些熱情洋溢的眾人,心中越發覺得無趣。於是,他轉身坐在角落,端起酒杯,自斟自飲,心中盤算著是時候回清風酒樓幫忙了。此時,眾人還在繼續互相吹捧。閆振水更是飄飄欲仙,彷彿已經成了詩壇巨擘。然而,就在這時,有人注意到了坐 在角落的劉澤。“這不是那位與石宗興齊名的劉清峰嗎?來來來,讓我們也欣賞一下他的詩作!”一箇中年書生高聲喊道。他的聲音在人群中迴盪,彷彿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層層漣漪。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劉澤。看著他被眾人矚目,似乎有些退縮,大家的興趣反而更加濃厚了。就像是勸酒一樣,你越是拒絕,大家便越是熱情相勸。對於劉澤的底細,有些人可是心知肚明。他們知道這個書呆子一心撲在聖賢書上,對詩文一竅不通。因此,他們更加起勁地邀請他作詩。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一場好戲,等待著看劉澤出醜。於是,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行動起來,將劉澤半推半拉地帶到了放有筆墨的桌前。劉澤忙不迭地推脫道:“我真的不會寫詩!”然而,他的推脫在眾人眼中卻成了欲拒還迎的戲碼,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和熱情。就這樣,劉澤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站在桌前,麵對著那張空白的宣紙,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被眾人如此關注,更冇想到自己會因為不會寫詩而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恐怕他就不是那埋頭苦讀的書呆子,而是表麵溫文爾雅,實則心機深沉的衣冠禽獸了。眾人聽聞這一答案,心中的好奇之火反而燒得更旺,猶如盛夏的烈日炙烤著大地。大家喜歡劉澤,正是因為他不善詩詞歌賦,若是他真的才情橫溢,出口成章,那反倒失去了請他來的趣味。這不,有人起鬨道:“劉澤,你別藏著掖著了!你可是和石宗興齊名的高才,趕緊作詩一首,讓我們也開開眼!”劉澤被今天風頭正勁的閆振水一把推到了前麵,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他怎會不明白眾人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但他們既然都如此熱情,他也隻好硬著頭皮,接過了遞到手中的毛筆。在眾人或期待或戲謔的目光中,劉澤終於開始揮毫潑墨。“懷古情深思渺然,故園風物夢中牽。黃藤酒暖紅酥手,翠柳啼鳴黃鸝天。石城古道邊行遠,白鷺青天影自翩。回首往昔多少事,悠悠歲月憶流年。”寫完,眾人再也忍不住鬨笑起來。這哪是詩啊,簡直就是東拚西湊的歪詩!劉澤放下毛筆,朝眾人拱了拱手,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眾人看著眼前的詩句,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輕視。這詩看似工整,實則雜亂無章,幾乎每一句都是盜竊他人的成果。然而,就在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屑時,有人卻突然眼前一亮,發現這整首詩雖然拚湊,但卻意外地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味。雖然這首詩並非劉澤原創,但他卻以一種全新的方式將其呈現出來,讓人在欣賞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趣味。或許,這就是劉澤的獨特之處吧——他總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在一片譏諷聲中,那首詩作被評價為僅有“工整”兩字,像是貼在低劣藝術品上的廉價標簽,極其吝嗇地給了些許肯定。“哼,真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有人譏笑道,聲音充滿了不屑。“這副頭腦,就算把天下所有的聖賢書都嚼碎了吞下去,也是白費力氣!”另一個人插嘴,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這種水平也敢來湊縣試的熱鬨,恐怕隻是來當炮灰的吧。”第三人嗤之以鼻,似乎對劉澤的參與感到十分不解。眾人圍繞著那首被批判得體無完膚 的詩作,臉上紛紛露出鄙視和痛心的表情。相識的人隻是搖頭歎息,不屑於多談;不相識的則直截了當地將劉澤歸為不學無術之流,彷彿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值得稱道的閃光點。然而,就在這滿場的嘲諷與不屑中,有一個名字卻悄悄地在角落被提及——韋澤潤。他似乎成為了唯一一個對劉澤持有不同看法的人。但即便是韋澤潤,也未曾注意到,劉澤的字跡竟如行雲流水般瀟灑自如,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劉澤麵對眾人的嘲諷,卻是拱了拱手,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他彷彿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甚至願意為了迎合眾人的期待而扮演那個書呆子的角色。畢竟,在這些人眼中,一個書呆子似乎更能滿足他們的優越感。他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那些明明心歡喜得不得了,卻還要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的人們。他覺得這齣戲碼頗為有趣,彷彿自己成了一個旁觀者,靜靜地欣賞著這場虛偽的盛宴。眾人都在笑話他,他卻也在心中笑話著眾人的虛偽。這場縣試,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鬨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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