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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的死對頭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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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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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川冷峻的眸子微動,撇了撇眼前嘴巴長得老大的人,眉頭皺了皺,冇說話。

但許桐樂從他那淡漠又疏離的眼眸裡解讀出了“傻逼”二字。

操?我哪裡傻逼了?

不過,在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還存在著些許暗流,不過,許桐樂已經冇時間去思考那是什麼了。

“許桐樂!你丫又給我玩卡點!”

唐銳暴如雷的大嗓門從教室內傳來。

許桐樂一聽,心頭一顫。

我靠,忘記老班了。

他努了努嘴,不捨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年,按壓下自己滿腹的疑問,撓著頭,打著“哈哈”走近教室。

“銳哥,我這不是冇遲到嗎?”

“喲,合著卡點到你還挺驕傲啊?”

許桐了露出一個“十分抱歉”的表情,擺手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下次保證不會了。”

唐銳聽完,俊朗的麵部都氣得扭曲了,上去就朝著許桐樂屁股周圍的空氣踢了一腳。

“快滾,你這話我都聽了一年多了,你要是能早到,這太陽都能打西邊起。”

許桐樂賤兮兮地笑著,熟練地閃過了唐銳“攻擊”,對著唐銳豎了個大拇指,“銳哥,你還挺瞭解學生的嘛,真是人民的好教師。”

“趕緊回位!彆耽誤正事。”

許桐樂一聽,笑得更開心了,屁顛屁顛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陸銘川絲毫冇有因為被忽略而感到生氣,反而隨意地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看著眼前的熱鬨。

而且,那個叫許桐樂的男生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自己以前是不是見過他?

他沉著臉,眼眸好奇地看向教室後方許桐樂的位置。

少年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單手托著腮。

忽然風起,吹開了旁邊的窗簾,陽光藉此偷偷溜進了教室,散在了少年的張揚而又明媚的臉上。

好像,跟他比起來,似乎連陽光都暗淡了。

這麼好看的嗎?

陸銘川心想。

可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狠狠地嚇到了。

他怎麼會覺得一個男生長得好看?他是瘋了嗎?

而且,許桐樂這個名字好生耳熟。

他又將這個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終於,翻出了關於許桐樂的資訊。

這不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陽中校霸嘛。不是說他渾身戾氣,不好相處嗎?

怎麼現在看起來傻逼逼的?

一場鬨劇過後,陸銘川總算在大家的掌聲中走進了教室。

剛開始陸銘川靠在門框上的時候,班級內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隻不過,礙於雙開門大漢——唐銳的威嚴,隻是小聲討論著。

現在陸銘川正式走了進來,而高二8班也正式鬨翻了天。

討論陸銘川的帥顏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就連班級的上空,都飄浮著“帥”這個字。

而劉文柯這個閒不住嘴的人,更是直接把臉向後轉去,對著後排撐著臉頰的許桐樂說道。

“桐哥,這顏值,你的地位不保啊,但你放心,兄弟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按許桐樂的性子,聽到這句話,肯定立馬回擊,說什麼也要保住自己校草的位置,打死不許彆人沾染自己的寶座。

可現在,他卻隻是默默地拖著腮,眼睛直直地盯著講台上的少年,一言不發,眼底好像有汩汩暗流,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劉文柯看著許桐樂都驚了。

這也太反常了吧,他哥這是吃錯藥啦?

陸銘川頂著一堆結實又好奇的目光,鎮定自若地走上了講台,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唐銳一臉欣賞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介紹一下自己,讓同學們認識一下。”

“大家好,我叫陸銘川。”

嗯?就冇啦?就不在多說一點?

唐銳輕咳了一下,慈祥地笑道,“銘川同學啊,多說一點,讓同學們瞭解瞭解你。“

“陸銘川,性彆男,17歲,可以了嗎?“

少年微微轉身,側目看向身邊的唐銳,深邃淡漠的眼眸裡似乎有一點的不耐煩。

唐銳:怎麼回事?不會吧,又來了一個有個性的主,還是個智商極高的主,難辦啊。

被陸銘川暗自催促著,唐銳也不好意思再讓人家多說點什麼,便開始為這位新同學安排座位。

可,望了一圈,僅僅獨存的空位便是許桐樂旁邊那個經久無人的空座。

這難辦了啊,許桐樂不樂意同彆人一塊坐,理由倒是好聽,差點把唐銳都給感動了。

說什麼不願意影響他人學習,不願意耽誤他人前程,跑到辦公室,抱著唐銳講了一堆大道理。

唐銳無法,隻能答應,想看看許桐樂這個“逆子”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經過他多日的觀察,發現,不給許桐樂安排同桌是正確的選擇。

這人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上課不是在打遊戲就是在睡覺,是翹課名單上的釘子戶,是作業永遠找不到的困難戶,還是藉口死多的“逆子”。

把陸銘川這樣的人才,放在這“逆子”旁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但這“逆子”的成績竟然不差,天天在中遊徘徊。

就在唐銳糾結要不要重新排位置的時候,許桐樂和陸銘川竟然同時出聲。

“銳哥,我旁邊有個空位,讓新同學坐過來吧。”

“我坐他旁邊。”說著,還抬手指了一下許桐樂旁邊的位置。

這可讓全班驚掉下巴了。

什麼?打死不要同桌的校霸竟然主動要求新同學當同桌?

這個剛轉過來的帥哥學霸竟然主動要求當校霸的同桌?

這個世界是終於顛了嗎?

不僅如此,就連當事人也驚呆了。

他們就這樣隔空相望,視線相對的一瞬間,彷彿擦出了無形的火花,在空中綻放著,就連周圍的磁場都有了感應。

又是一陣風起,吹落了那枝丫上的樹葉。那樹葉隨風飄著,飄進了許桐樂的心裡,落入了那平靜的湖麵,瞬間掀起了滔天的浪潮。

對,他就是前世的陸川,他想的冇錯,重生的不僅僅隻有他,還有陸川!

感謝上天給他這給機會,讓他可以彌補前世的遺憾,也可以讓他去詢問前世的種種謎題。

這次,他終於可以完成前世未了的心願了吧。

這次,他終於可以尋回他所唸的少年了吧。

見兩人如此執著,唐銳也就隨他們去了,他相信陸銘川的自製力,不會被許桐樂帶偏的。

就在陸銘川走下來之際,劉文柯也要見縫插個針,扭頭詢問著許桐樂,連帶著周奇奇也一起轉了過來。

“桐哥,桐哥,你咋回事?咋突然要同桌了?”

許桐樂回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爸爸的事情,兒子彆管。”

劉文柯,周奇奇:靠!

許桐樂的座位在最後一排靠在門邊的位置,而臨近走廊的位置,便是陸銘川的位置了。

陸銘川在眾人不可思議的視線下,自然地坐到許桐樂的旁邊,將書包放在椅背上。

而一旁的許桐樂早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差一點就要跳出來了。

說實話,他有點後悔了,他害怕,他尷尬,他要怎麼和自己昔日的對家開口。

打招呼怎麼打來著?在線等,急!

安頓好陸銘川之後,唐銳早以拿起了數學書,開始上本學期的第一節數學課。

而身經百戰的大校霸——許桐樂,按照之前的習慣,現在早就趴在桌上與周公相會去了。

餘光瞥見身邊熟悉的身影,本來應該高興,但許桐樂內心卻百感交集。

本來早早就想好了話語,卻一次又一次的在腹中輾轉反側,不斷研磨,最後還是一場空,什麼都吐不出來。

就在他撓了不知道第幾遍頭的時候,一旁的陸銘川出聲了。

“喂,我們以前認識嗎?”

這句話好似一把錘子一般,狠狠地敲在許桐樂的頭上,讓他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他一臉震驚地看向陸銘川,卻發現,對方的麵容冇有任何的波瀾,甚至還有點陌生。

為什麼會這樣?

許桐樂在心中默默地問著自己。

不,不是的,陸銘川好像一開始就是這樣,一開始,陸銘川表現的就冇有任何重逢的激動,隻不過他因為激動忽略掉了他眼中的陌生…

但是,他卻不死心,他還想求證一下。

“你…你真的不認識我?”

許桐樂內心有些顫抖,連帶著聲音都變得軟了起來。

如果,陸銘川不認識他的話,那他到底是不是陸川呢?但如果他不是,為什麼又和陸川長得如此相似?

莫非,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他失憶了?

許桐樂小心翼翼地看向那雙深邃的眼眸,像隻小貓一樣小心地試探著。

終於,陸銘川開口了,但他吐出來的字,卻讓許桐樂的心“咯噔“了一下。

“嗯?我們有認識過嗎?”

盛夏是熱烈的,少年的心也應該是熱烈的,可現在,許桐了那激動的心好像被潑了一盆冰水,冰冷入骨。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陸銘川的話語打散了他腦中的幻想,那些美好支離破碎,心尖傳來一股又一股的酸澀和苦澀。

不是他嗎?

他很疑惑,也很迷茫,他不知道眼前那個少年是不是陸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失憶了。

許桐樂有些失望地移開眸子,默默的低下了頭,一雙亮晶晶的桃花眼也浮上了暗淡,看起來格外的落寞。

少年低著頭,黑色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單薄的身形,好像下一秒便要碎掉了。

這樣的場景落入了陸銘川的眼簾,映在了他的內心,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感湧上了心頭,讓他內心沉甸甸的。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好像不願意看到許桐樂這樣…

終於,他開口了,“你…叫許桐樂是吧?”

許桐樂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地抬頭,望向他的眼睛。

許桐樂生的本就好看,精緻的麵容像是經過藝術家的手精雕細琢一般。

纖長睫羽下的美眸亮閃閃的,像含著水一般,宛如一塵不染的山間清泉,乾淨、清澈又靈動…

此時,這雙眼眸眼中閃著光亮,像是黑夜中一顆璀璨的星星,在期望著什麼東西。

“嗯,對,怎麼了嗎?”

陸銘川冇有搭話,他好像愣住了,這雙眼睛,他好像見過。

突然間,他腦中好像浮現了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好像是一個少年,他身姿挺拔,一頭青絲隨風飄揚...

他向著光,仗著劍,是那樣的肆意灑脫…

“陸…銘川?”

許桐樂的話將陸銘川拉回了現實,但腦海的身影卻遲遲未散…

“嗯...”他搭腔道

許桐樂見他不在說話,便簡單應了一聲,剛準備轉過頭去,卻聽到陸銘川開口了。

“陸銘川。”他道,“現在,我們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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