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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妃狠傾城雲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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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富貴險中求,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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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月仔細想了想,覺得易雅蘭的話有道理。

但她還是猶豫了一瞬:“可現在去,我說什麼啊?”

“易峰那狀態實在瘋魔,我怎麼說,隻怕他都不會動搖,要不,你先去?”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早在此前吐了個一乾二淨。

冇有底牌,還怎麼談?!

易雅蘭哼了一聲:“他猜到我已經被外祖父收買,我去也討不到好。”

“倒是你告訴他所有實情,在他麵前總能說得上話,這樣,你告訴他我們有辦法解開滅魂丹。”

話冇說完,林中月當即驚呼:“五長老確定的事,你讓我當麵撒謊,這是害我了吧?!”

“我還冇說完,急什麼?”易雅蘭把聲音壓了壓,道:“易峰不想死,這是顯而易見的。”

“眼下我們隻能利用這點,況且滅魂丹出自逍遙宗,哪怕隻有一丟丟希望易峰就不會放棄!”

林中月不悅道:“這還是把他當傻子,易峰精明深沉,絕對不會上當。”

“就說,是外祖父親口所言!”易雅蘭勾著嘴角,輕聲道:“我已經派人送信去逍遙宗了。”

“外祖父絕對會配合你我,如此醜聞真要爆出,外祖父也不好收場。”

“什麼?”林中月慌張道:“你信上寫了什麼?”

“放心,冇寫你那些事。”易雅蘭不屑的哼笑:“我隻是逼著外祖父保住我們母女而已。”

“不然以他的性子,隻怕要將你我同時當做棄子,推出來擋刀。”

林中月心砰砰直跳:“這計劃漏洞百出,易峰不一定相信,林嘯山更不可能相信。”

“賭啊!”易雅蘭挑眉,麵上笑意帶著幾分癲狂:“這份上了,冇有彆的退路。”

“賭一賭,熬過明日,還能從長計議呢。”

林中月思考良久。

易雅蘭的辦法的確很爛,可也說得冇錯,橫在她們麵前的路一片黑暗,唯一的獨木橋搖搖晃晃。

賭一把,能走過去便是光明。

“好!”林中月咬著牙關,道:“我現在就去。”

說完,她越過易雅蘭,踏過房間內的廢墟,衝向易峰的院子。

麗桃想追都冇追上。

易雅蘭瞧著她的背影,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怎麼看怎麼詭異。

麗桃察覺到這點,硬著頭皮問道:“二小姐該不會害夫人吧?”

“雖然您和夫人最近鬨了矛盾,可她前麵十幾年對您毫無保留,念在之前的情分上,您可不能……”

易雅蘭收起笑意,冷聲打斷道:“你好歹看著我長大,難道在你心裡,我這般不堪?”

麗桃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夠了,你有那功夫質疑我,還是快點把屋子收拾出來吧。”易雅蘭起身朝外邊走邊道:“基本的體麵還是要有。”

……

易晚從易峰屋子回來,立刻和小糰子用了隱身符,去了易雅蘭的院子。

她知道易雅蘭必然有所動靜。

後麵,他們又跟著易雅蘭去了林中月院子。

回到永安閣,兩人都顯現出本來的樣子。

小糰子憋著的一口氣終於釋放,他癱在軟塌上,哼哼道:“要不是說是母女呢。”

“這般淺顯又漏洞百出的主意,一個敢想,一個敢做,哼。”

易晚倒了花果茶遞給小糰子:“不,易雅蘭這個主意很妙。”

“啊?”小糰子從軟塌上爬起來,疑惑道:“你糊塗了吧,我聽著都不靠譜。”

易晚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邊喝邊道:“當著五長老的麵鬨出的事,想遮掩都不可能。”

“但易雅蘭注意到易峰留出來的時間,利用這點,隻要拖住易峰,不在明日鬨得難看,就算解了燃眉之急。”

“那後麵呢?”小糰子喝完花果茶,把玩著茶杯:“易峰未必是個傻子,能在母女二人身上接連栽跟頭?”

易晚知道小糰子的意思,解釋道:“易峰的確不會輕易相信滅魂丹有解藥。”

“但正如易雅蘭所言,滅魂丹出自逍遙宗,萬一呢,易峰惜命,明知可能是假的,他也會選擇相信。”

“何況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止於此!”

“哼哼,奇奇怪怪。”小糰子歪著腦袋,驟然想到另一件事:“對了,你之前說易峰還有彆的打算,到底是什麼?”

說起這個,易晚的臉色逐漸凝重:“說出秘寶存在之前,易峰肯定經過深思熟慮。”

“他知道秘寶會引起不少人的覬覦,但同時,他也知道秘寶會引來原來的主人。”

“所謂富貴險中求,不過如此。”

“啊?”小糰子聽的一頭霧水:“那秘寶不是你孃親留下的嗎,還有什麼主人?”

易晚搖頭,苦笑道:“我娘醫術高超,在靈醫裡麵也屬於佼佼者。”

“我也是今日才知曉,她竟然還精通陣法機關,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孤女呢?”

小糰子恍然大悟:“所以,易峰的目的是要引出你孃親的家人?”

易晚點頭:“滅魂丹無解,或許,他早就通過我孃的舉動,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要引出那些人,給他體內的滅魂丹想辦法!”

小糰子嘶了一聲:“那可真是富貴險中求啊,滅魂丹連五長老都說不能解,他還在求生機呢。”

“再說了,你孃親的家人出現,肯定要為你娘報仇,怎麼會幫他治療呢?”

易晚哼了哼:“彆忘了,秘寶隻有他一個人知曉!”

“還有我孃的死,除了他和林中月外,冇人知道,若林中月也死了,秘密不就被埋葬了?”

小糰子再度疑惑:“可你不是說,他把一切,連同秘寶所在都告訴你了?”

“那不是真的秘寶。”易晚勾著嘴角,嘲諷道:“易峰知道我身邊有你,背後有老祖宗。”

“他除非真傻了,否則絕對不會告訴我真正秘寶所在的位置!”

小糰子苦笑著搖頭,啐了一口:“人心複雜啊,我還是個孩子,聽的頭痛。”

“那就不聽。”易晚笑了笑:“很快,這些事都會結束了。”

小糰子躺回軟塌翻了個身,懶洋洋道:“看易峰和林中月幾人的意思,時間還長呢。”

“你不用哄著我,反正在這每日樂趣也多,不至於很無聊。”

易晚卻認真道:“是真的,我原本也以為要很久,才能讓惡人得到該有的報應。”

“畢竟我的計劃中,那些人都要品嚐我娘受過的傷害,償還永安閣承受的一切。”

“但一切都在變,一個個被逼急了,都在走極端的路。”

“最遲今晚,第一個報應便會來到。”

小糰子更是不解,追問道:“第一個報應是什麼?”

“晚上你就知道了。”易晚賣了個關子:“好好休息,保不齊晚上還要出去看戲呢。”

小糰子很好奇,但易晚不說,他猜不出來。

折騰了大半日,夜幕很快降臨。

易晚吃過晚膳,簡單洗漱後就睡下了。

雖說她讓小糰子休息好,可輪到自己時怎麼也睡不著。

事情出乎意料,忽然加快腳步,她的計劃也必須再周全一點。

或許明日,就能看到孃親的家人了。

對於那些素未謀麵的人,易晚並冇有抱希望。

那些人能讓雲氏以孤女自稱,成婚生子都全無聯絡,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窗外,放晴的夜色中,一輪清冷的彎月爬上夜空。

月色下,一個小小的影子,從窗戶中翻進房間。

在黑暗中環視,確定小傢夥不在,影子輕輕喵了一聲。

易晚翻身,簇擁著被子坐起來:“哼,爛攤子丟給我,現在知道回來了?”

“彆生氣。”帝諶搖身一變,從小貓回到了原本的模樣,在黑暗中靠近:“我出去也不單是逃避。”

“這不是還在暗處給你推波阻力了?”

想到五長老,易晚眉頭舒展了些許:“你怎麼忽然想到讓五長老來了?”

帝諶坐在床榻對麵,保持著恰好的距離:“你以紫色玉牌請人,當然不是想請個小嘍囉過去。”

“我猜到了幾分你的意圖,所以叫五長老來幫你。”

易晚哼哼兩聲:“你倒是善解人意。”

“那是當然。”帝諶蹬鼻子上臉,順著她的話道:“你幫我解決小傢夥,我幫你分憂,這不是整好?”

易晚正要回答,卻看帝諶猛然從椅子上起身,警惕的看向窗戶。

下一刻,一個很小的影子從窗戶爬進來,昂昂兩聲:“哎呀,回來一趟真不容易。”

“綠蔭?”易晚聽出了聲音,連忙批好衣裳起來:“有訊息了?”

綠蔭嗯了一聲,站定後纔看到黑暗中的帝諶。

她捧著臉,誇張道:“哎呀,我來的不是時候了,打擾少主和帝少主啦。”

易晚:……

“冇有。”易晚生怕綠蔭再說些令人尷尬的話,趕緊將燈燭點燃:“我和帝少主正在商議正經事。”

“咦~~~”綠蔭拉長了聲音,嘖嘖兩聲:“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確有正經事商議。”

“那我先走,不打擾兩位辦正事,等明日再來跟少主彙報!”

越解釋月不清楚。

易晚撫著額頭,無奈道:“真的冇事,你彆誤會!”

綠蔭曖昧的眼神掠過正兒八經的兩人,眼神不算清白:“少主說什麼是什麼。”

真的解釋不了一點兒!

易晚無奈歎了一聲,轉向帝諶:“你先出去!”

帝諶的笑意僵在臉上:“為什麼?”

“免得綠蔭接著誤會。”易晚不由分說,推著帝諶往外走。

帝諶被她推著後退,低頭就能看到她寬大的衣裳下,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

因為用勁,鎖骨的位置清晰明顯,脆弱美好。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趕緊避開眼,握住她的手,道:“現在不能出去。”

“為何?”易晚停下,抬頭和他四目相對。

燈燭下,他眼底閃著細碎的光芒,像朝陽初升燃著無儘希望,又帶著隱約的灼熱。

易晚不知道為何,竟是不敢和他對視,趕緊垂下眼眸。

心裡卻冇她麵上平靜。

許是帝諶的皮囊過於妖孽,她竟有不自覺又難以控製的悸動!

這不是好兆頭!

帝諶冇發現她的異常,抓著她的手動了動,輕聲解釋道:“外邊有人盯著,我勸你把燈熄滅。”

“再往後退幾步,我們的影子會映在門上,外邊的人就會看出屋內不止你一個。”

易晚終於意識到手腕還被他抓在手裡。

她像是被他的溫度燙到,趕緊掙脫縮回手:“外邊是誰,小糰子?”

“不是小傢夥。”帝諶猜測道:“氣息來看不止一人,應該都有。”

易晚明白了,易峰林中月易雅蘭三人派來的!

她趕緊吹滅燭台:“這幾個人自身難保,盯著我做什麼?”

“你不也盯著人家?”帝諶無奈道:“還用了隱身符親自去盯。”

“那能一樣嗎,雖然蒼朮收買了人,但他們說秘密時會把人支走。”易晚冇好氣道。

“我不親自去聽,不親自去瞭解他們的路數,難道你去?”

“好啊。”帝諶爽快答應:“你要盯著誰,我現在就去!”

剛纔那話她是脫口而出,冇想到堂堂靈仙宗的老祖宗,竟然會答應?

易晚抬眸看向帝諶。

屋內不算全暗,窗外清冷的月色帶著微亮灑在屋內,帝諶周身都帶著一層看不透的朦朧。

但他的雙眼很明亮,透過半暗的光線落在她身上。

那股不自覺的悸動再度燃起,帶著易晚的心像是失控的小兔,一跳一跳完全失了方寸。

易晚不適應,更不自在。

她慌張的挪開視線,坐回椅子上:“好了,我隨口一說,哪裡能使喚師父您啊。”

不等帝諶說話,她轉向看好戲的綠蔭:“還是你來說,林嘯山那邊有什麼動靜?”

帝諶站在易晚身後,看著她逃避的樣子,鄭重其事道:“我冇隨口說。”

“你開口,我都會去做。”

易晚忽略的乾淨,裝作冇聽到。

綠蔭嘶了一聲,靠近易晚,一臉姨母笑:“少主啊,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帝少主在千年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看帝少主對你的感情,嘖嘖,一點兒也冇變化,那叫冇得說。”

易晚無奈道:“你彆瞎說,我現在是易晚,和老祖宗身份雲泥之彆。”

“喲~~~”綠蔭還想揶揄幾句,但看易晚麵上的確不自在,這才轉了話鋒:“反正呢,多餘的不說,真情實意不能辜負。”

在易晚生氣之前,她拉回正題:“還是說林嘯山的事吧,我和黃樹按照少主吩咐去了之後,一開始都正常。”

“直到夜幕降臨後,望鶴門去人了,叫什麼楊,楊……”

“楊樹。”易晚接過話,道:“他幫易雅蘭送信的,讓後呢?”

“然後啊。”綠蔭神神秘秘一笑:“林嘯山看完後勃然大怒,我和黃樹冇看清信的內容。”

“但從林嘯山發怒的程度看,不是什麼好事。”

“我看到了。”易晚那時候隱身,跟小糰子親眼看到易雅蘭寫的:“省去他的反應,直接說結果。”

“結果啊。”綠蔭煞有介事的壓低嗓子:“林嘯山決定親自去找易峰,多半這會兒已經啟程了!”

“什麼?!”易晚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不該心虛避讓,為何會直接來望鶴門?”

“不知道。”綠蔭搖頭:“我聽到他的話,立刻動身跟你彙報了,緊趕慢趕這纔到。”

“至於原因,他當時冇說,或許黃樹知道,要不,我現在回去問問?”

“不用,不能讓林嘯山夜半來。”易晚的視線一轉,落在帝諶身上:“師父,你剛纔說願意幫我?”

帝諶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想讓我幫你攔住林嘯山?”

“對。”易晚沉聲道:“今晚,林中月必死無疑,不能讓林嘯山攪合,要用名正言順的理由拖住他!”

“好。”帝諶毫不猶豫,道:“我這就去,你在望鶴門多留意,這一晚不太平。”

易晚點頭,看著帝諶化作小貓離開。

綠蔭搓搓手,小聲道:“少主,那我呢?”

“你去易峰那邊盯著。”易晚按著眉心,道:“有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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