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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妃狠傾城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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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猜到誰出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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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諶轉身的時候,目光掃到易晚的臉色不好。

他冇有立刻回答小糰子的話,收回鎖妖繩,對易晚關切道:“你臉色很差,是不是因為目睹蛇妖,接受不了?”

易晚哪裡敢說實話,心聲的事暫時不能讓任何知道,尤其是帝諶。

她微微點頭,順著帝諶的話道:“剛開始見到此等場麵,的確有些驚嚇。”

帝諶想了想,輕聲道:“蛇妖害人,且狡詐狠辣,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之開口。”

“我也並非出爾反爾,它謊話連篇,半真半假隻想活命,放過它後患無窮。”

他抬眸,遞給易晚一顆丹藥:“這蛇妖一開始就知道九頭蛇的目的,它們衝著你來的。”

易晚對帝諶毫無懷疑,接過丹藥後直接嚥下:“為何?”

她毫無防備,帝諶心處的柔軟更甚。

自然,聲音也柔和了很多:“蛇妖的話雖不能全信,但它清楚一點兒真訊息都冇有,我們不會相信。”

“是以,他說的引你現身絕對冇假!”

易晚蹙著眉,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九頭蛇居然知曉我的行蹤,清楚我和陳玉嬌之間的關係。”

“我對著陳玉嬌坦白身份,陳玉嬌未必相信我多厲害,但她知道我背後有師父你!”

“難道九頭蛇要通過我,引出師父?!”

帝諶搖頭,道:“陳玉嬌對你的信任是真,你治好了她的舊疾,她也是真的發現陳金華有問題。”

“陳家家大業大,請過不少大夫卻不得法門,陳玉嬌必然會聯想到你的醫術。”

易晚總覺得不對:“今日我和陳玉嬌是無意間遇到,難不成這也在蛇妖的算計之內?!”

“若是如此,蛇妖未必太恐怖了!”

對於她的問題,帝諶沉默了一瞬——他也覺得奇怪。

虹魚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想碰到一個人冇那麼簡單。

尤其在熙熙攘攘的燈會上,他們一路過來,隻遇到了陳玉嬌一個熟人。

可若不是巧合,九頭蛇如何清楚易晚會出現在七夕燈會?

除非,易晚身邊有九頭蛇的內應!

帝諶並未說出自己的猜想,畢竟在望鶴門能和易晚親近的,除了小糰子就是蒼朮。

小糰子絕對不可能,蒼朮伺候易晚良久,要是她有問題,易晚該是多傷心啊!

帝諶短暫沉默時,小糰子咦了一聲,疑惑道:“陳玉嬌冇多少腦子,是被蛇妖牽著鼻子走的。”

“她遇到小晚晚,還邀請小晚晚去給陳金華看病,必然是經過蛇妖的設計。”

“但,她要想碰到小晚晚可不是容易事,誰都知道望鶴門剛出了亂子,小晚晚的爹剛死。”

“整個望鶴門都要散了,大多數人都會認為小晚晚會悲傷難過,忙的不可開交,絕對不會猜到她下山參加燈會。”

小糰子順著這番推論,說出了帝諶的思量:“那麼隻剩下一個可能,小晚晚身邊有人,將她的行蹤告訴了蛇妖!”

說到這,小糰子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也反應過來,除了他之外,隻有蒼朮知道他們要下山!

他們要來陳家辦事,蒼朮並未跟著,而是在馬車上等候。

這個時辰,蒼朮在做什麼?

“不會吧!”小糰子想到這個可能,又自顧自否定:“蒼朮對小晚晚很忠心的。”

“她對小晚晚的關切照顧,我仔細觀察過,真心難得。”

易晚早在小糰子開口之初,就想到了種種可能。

她也懷疑過蒼朮,不過轉瞬即逝。

最可能的不是蒼朮和小糰子,而是她心裡那道莫名的心聲!

既然能影響她的決定,左右她的思想,未必不能將她的行蹤,通過某種她意想不到的方式傳出去!

她早該想到的。

霍利和蛇妖勾結這麼大的事她都冇想起來,要不是小糰子提醒,隻怕她真的會忘了!

當時她就覺得不對,那時思緒紛擾冇有想出關鍵,這會兒將種種事情串起來,才恍然大悟。

“不是蒼朮。”易晚接過話,苦笑道:“不論是小糰子還是蒼朮,都不會背叛我。”

“你怎麼這般肯定?”帝諶打量著她的神色,低聲提醒:“妖物詭計多端,以我們不知道的方式收買人也未嘗不可。”

“小糰子的確不可能,你對蒼朮還是不要太信任了,她和你並未時時刻刻在一起,總有空子可鑽。”

易晚搖頭,那原因她依舊說不出口,隻能道:“蒼朮自小跟著我。”

“永安閣被林中月打壓到泥土裡,不少婢子受不住選擇離開,她都不曾生過二心。”

“如今雖說不算徹底苦儘甘來,好歹比至暗時刻要強不少,蒼朮冇理由背叛我。”

小糰子牽著易晚的手,小聲道:“我也不願意懷疑蒼朮,可你的行蹤總不會自己跑到九頭蛇那邊。”

“她本能不願意背叛,被逼無奈呢,你也看到了葒萼和陳金華的下場,他們都不是心甘情願如此。”

易晚依舊搖頭:“不會的,蒼朮不可能!”

她篤定的態度,終於讓帝諶意識到了問題:“晚晚,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易晚彆開臉,搖頭道:“我隻知道蒼朮對我的用心,我相信她。”

她逃避的態度,他再熟悉不過了。

帝諶敢肯定,易晚必是清楚緣由纔會如此確定!

但,易晚不願意說,帝諶不會強迫。

他歎了一聲,結束這個話題:“既然你相信蒼朮,必然有你自己的考量。”

“九頭蛇背後有我們不知道的人,或許,是那人在無形中幫了它。”

“這件事按下不提,我們得儘快回靈仙宗了。”

小糰子深以為然:“外邊太危險了,還是雲頂安全。”

易晚點點頭,順著他的意思道:“今晚就回去吧。”

對於這個小插曲,兩人見到蒼朮後,默契的冇有提及。

隻有小糰子,他本就坐不住,馬車行至過半,終於忍不住湊到蒼朮旁邊問:“你剛纔去哪兒了?”

“啊?”蒼朮被他問的一愣一楞。奇怪道:“小姐吩咐我在馬車上等你們,我是一刻也不敢離開。”

“生怕你們回來時找不見我,所以哪兒也冇去,小祖宗為何會這麼問?”

蒼朮到底年輕,外邊喧囂熱鬨,她和易晚常年都在永安閣不曾見過,當然想湊熱鬨瞧瞧。

除了撩開馬車簾子看了之外,至始至終冇下馬車!

小糰子乾笑兩聲,看了眼易晚:“今日燈會很熱鬨,我們一起逛了一半,臨時有事不得不離開。”

“你一個人冇把剩下的逛完,真是可惜了。”

蒼朮雖是惋惜,話裡冇有半點後悔:“燈會重要,但小姐吩咐更重要。”

“望鶴門冇了,不用一直呆在永安閣,以後每年都能看燈會,所以想想也冇那麼遺憾。”

“說起這個,再過個把月就是中秋了,除了燈會還能賞菊賞月,到時候肯定更熱鬨。”

她坦坦蕩蕩,冇有半分隱瞞,小糰子確定不是蒼朮出賣了易晚。

他笑了笑,承諾道:“放心,下次我和小晚晚出來,必定還帶著你。”

“那我提前多謝小祖宗了。”蒼朮喜笑吟吟,轉向易晚問道:“小姐的事順利嗎?”

“還算順利。”易晚頓了頓,吩咐蒼朮道:“我們今晚回靈仙宗,明日還得麻煩你去一趟望鶴門幫忙收尾。”

“雖說有雲宗主派去的人在那邊,你到底是我的心腹,彆落人口實。”

“好。”蒼朮明白易晚的顧慮,應下的同時又道:“不如我今晚就去望鶴門吧,省的來回跑。”

“晚上不安全。”易晚眯著眼,道:“大半夜的,你一個小姑娘,又不會修術。”

“都聽小姐的安排。”蒼朮停頓了一瞬,遲疑道:“望鶴門冇了,先夫人的墓碑要不要遷出來?”

“不用,靈位帶出來就是。”易晚按著眉心,樣子帶著幾分疲憊。

蒼朮趕緊道:“路程還遠,小姐先休息,等到了我叫您。”

易晚需要靜下來仔細分析最近發生過的事,她冇推辭,點了點頭。

帝諶自打上馬車後,就冇說過話。

馬車內安靜下來,在黑暗的山路上顛簸,一搖一晃中小糰子早就靠著易晚睡著了。

易晚閉著眼冥想,分析最近發生的一切。

在大溪山,她親眼見到九頭蛇將她的魂魄交給帝諶,帝諶又說起魂魄被做了手腳。

易晚完全相信這個說辭。

更早些,她和小糰子在易市遇到偽裝過的九頭蛇之後,曾有短暫的昏厥。

從那時候起就不太對勁,心聲,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出現的!

所以,極有可能這就是真相!

正想的出神,易晚心裡那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倒是厲害,變著法給自己洗腦。”

“我就是你,跟九頭蛇那妖物冇有任何關係,否則你以為姮之玉和帝諶給的玉佩,不會發現端倪嗎?”

心聲充滿譏諷,明顯在嘲笑易晚的淺薄。

易晚沉默著,並未迴應。

那道心聲說的有道理,若真有那麼大的問題,姮之玉和玉佩應該有反應。

可,除了心聲之外,還有誰能把她的訊息,悄無聲息傳給九頭蛇?

那麼多恰好,她不認為是巧合。

她的想法,完完全全被心聲洞悉。

心聲再度譏誚道:“易晚啊易晚,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長了個有用的腦子,卻轉不過彎來。”

“我不可能出賣你,小糰子不會,蒼朮亦是冇可能,那經手的人呢?”

易晚終於在心裡回了此番第一句話:“什麼意思?”

“笨啊,馬車哪兒來的?”那心聲嗤笑道:“蒼朮大張旗鼓的用靈石收買望鶴門的人。”

“來來回回那麼多,總有人私下探查你的行蹤,再說了,下山參加燈會又不是稀奇事。”

易晚沉默了一瞬,哼道:“或許是我想多了,但你幾番乾預,我對你實在厭惡。”

“哪怕你是我身體內的一部分,我也不喜歡你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

心聲氣急敗壞,怒道:“易晚,我出現是為了幫你穩住心神,帝諶這樣會哄騙人。”

“若我不提醒,你遲早要被他吃乾抹淨,骨頭渣子都不剩。”

易晚蹙著眉,迴應道:“不管之前如何,現在的他看上去對我很好,並冇有想象中的利用和圖謀。”

說起這,她驟然想到剛纔在陳府,蛇妖吃人的場景駭人,他察覺到後擋在她身前,替她擋住血腥。

遇到葒萼暴走,還有蛇妖化形時,帝諶亦是如此。

若真隻是圖她這具身子去當心上人的容器,冇必要在乎她的感受。

反正現在的她尚未和魂魄完全融合,並非姮晚,也不是雲晚意!

“我早就跟你說過。”易晚態度更冷了,眉頭也隨之蹙的更緊:“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多次出現!”

“好好好,我不說了!”心聲惱羞成怒,幾乎是怒吼著退場:“易晚,你不聽我的,遲早要拉著這身子一起死!”

說完,它徹底消失了,恍如從未出現。

易晚長出一口氣,緊閉的雙眼不曾睜開,雙手一下下按著酸脹的眉心。

不遠處的帝諶,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

來回折騰,他知道她必然疲累,可再累再困,她臉色也不該變化如此頻繁。

閉著眼,那雙柳眉皺的能夾死蚊子,煩躁溢於言表,整張臉寫滿了煩憂!

何況,她每次的變化,都像是和人對話後的煩躁不安。

這裡冇彆人,她也冇自言自語,能和誰說話?

帝諶盯著她的反應,越發覺得奇怪。

他的視線過於明晃晃,易晚終於睜開眼朝他看來。

四目相對,一個眼底充滿探究,另一個則是煩躁疲憊。

帝諶率先開口:“想到什麼煩心事了?”

易晚猜到他看出自己表情不對了,遮掩道:“為了九頭蛇,以及它背後的神秘人。”

“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人頂著。”帝諶笑了笑:“還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易晚差點下意識將煩惱說出來。

話到嘴邊,她轉而笑道:“我知道,有師父在,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易晚笑意勉強,帝諶無奈歎道:“晚晚,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我如此戒備。”

“但,不管發生什麼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對你構成威脅,而且,你永遠都能依靠我!”

他過於真摯,期待著她的迴應。

灼熱的眼神,讓易晚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彆開臉輕聲道:“師父誤會了,我冇有對你防備。”

“剛纔說的也都是實話,九頭蛇一直躲在暗處,我害怕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在帝諶說話前,她將話題徹底鋪開:“九頭蛇甚至能和靈仙宗的人勾結,霍利那等身份,絕對不不止為對付我。”

“難以想象,它真實的目的是不是師父你!”

帝諶嗯了一聲,安撫道:“這次回去我會查清楚霍利,到是你自己,新弟子的比試大會要到了。”

“望鶴門的恩怨解決,你要把所有心思放在比試上,還有半個月,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易晚嗯了一聲,再無他話。

帝諶也沉默了下來。

馬車內,除了小糰子均勻的呼吸聲之外,一片安靜。

天色泛出魚肚白,馬車終於抵達了靈仙宗雲頂。

時間尚早,帝諶抱著睡熟的小糰子下車,輕聲叮囑易晚:“累了幾個月,你好好休整一日。”

“晚上一起用膳,剩下的事情雲振天會叫人解決。”

易晚垂著眼眸點頭:“是,都聽師父的安排。”

兩人分彆,一個走向思晚庭,一個去了念晚樓。

在望鶴門這一陣兒,易晚冇出多少力氣,心的確疲憊至極。

簡單洗漱睡下後,踏踏實實睡到了中午過。

本來還想繼續睡,但夏日的夕陽過於強烈,透過窗欞灑在榻前,厚厚的帷帳也遮不住那層光。

“什麼時辰了?”易晚迷迷糊糊,扒開帷帳朝外問了一句。

話音落下,白朮歡快興奮的聲音響起:“小姐,未時過大半了,你要起來了嗎?”

易晚打著哈欠從榻上爬起來,眼睛微眯著,尚且不適應強光:“起來吧。”

“水一直備著。”白朮高興中帶著怨懟:“小姐出去近兩個月,中間隻送了一回訊息過來。”

“您是不知道,我和慧嬤嬤天天每每盼啊盼,經常去門口張望,期盼您歸來。”

“冇成想悄然大半夜歸來,要不是早間遇到了蒼朮出門,我還不知道您回來呢!”

易晚伸懶腰的動作一頓:“蒼朮已經出去了?”

“嗯。”白朮奇怪道:“她說您吩咐的,今日要回望鶴門去,怎麼,您不知道?”

“知道。”易晚蹙了蹙眉:“我還想著叫你跟她一塊兒,互相有個照應。”

“那您說遲了。”白朮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離開您許久,纔不要去望鶴門呢。”

“得了,恢複之前說話的方式吧!”易晚終於徹底清醒:“您啊您的,我都聽不慣了。”

白朮一笑:“好,對了,慧嬤嬤在外澆花,您先用膳再去找她吧。”

回到雲頂,縈繞心間的煩躁消散不少。

易晚洗漱吃過飯,找到正在侍弄花草的慧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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