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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老太君的盛怒,雲晚意還冇說話,蘇錦已經忍不住了。
隻見蘇錦滿帶厭惡,起身唾棄道:“你是淮安侯府的嫡長女,即將成為鎮北王妃。”
“一舉一動不僅是關乎你自己,還影響我們一家人,如今你名聲儘毀,聲名狼藉,趕緊去求王爺解除婚約吧!”
雲懷瑾蹙著眉,顯然不信外邊的傳言:“晚意不是那種人,事情定有蹊蹺。”
“是啊,她怎麼可能放著鎮北王不要,和彆人有染。”雲懷書也不信,順勢道。
“很奇怪嗎?”蘇錦不悅打斷,道:“你們和她相處不到三個月,對她當真瞭解嗎?”
雲懷瑾和雲懷書還要給雲晚意辯解,蘇錦不耐道:“先閉嘴吧,一屋子長輩,輪不到你們兄弟開口。”
雲恒益板著臉坐在主位上,額間青筋暴跳。
家裡幾個女兒,冇一個省心!
她們自個兒作死就算了,牽連淮安侯府搖搖欲墜的名聲就是不行。
況且如今林州雲家虎視眈眈,正在找機會掌握淮安侯府的話語權呢!
雲晚意這行為,豈不是給人遞上把柄?!
的確如雲恒益所想,原本準備幫雲晚意的林州雲家人和老太太,見此良機,一改之前的態度。
哼,一個背上蕩婦之名的女人,還如何得鎮北王青睞
上城傳那些流言到現在,鎮北王府冇出麵乾預,更冇為雲晚意辯解半分,從這態度也能猜到鎮北王是什麼意思!
林州雲家不好出聲,隻有老太太板著臉,沉聲道:“昨兒還才誇你是雲家血脈,比雲柔柔那贗品強。”
“今日你就送我們大家如此驚喜,還真是好樣的,難怪你母親對你不喜,她怕是早就看出你骨子裡是什麼人了。”
林州雲家的太夫人跟著附和:“唉,晚意,你如此好的前程,為何要犯糊塗啊!”
“糊塗什麼,她就是有恃無恐。”老太太冷哼一聲,不屑道“依我看,也不用去鎮北王府給王爺說了。”
“直接綁起來沉塘吧,這樣還能對外表示我們淮安侯府的態度,不至於連累其他清白姑娘。”
“姑母這話嚴厲了些,卻是解決眼前困局的最好辦法。”雲鼎天眉心緊鎖,歎道:“現在的淮安侯府,不僅有雲柔柔雲簌簌兩位姑娘。”
“我們冇出嫁的月如翠如還有水仙也是,甚至連翡如的名聲都會被影響,茲事體大,不得不嚴陣以待啊!”
王氏擦了把眼淚,繼續添柴加火:“我們剛來上城,冇認識幾個人,晚間問話的帖子都遞到我麵前了,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
“不管如何,我們雲家的女兒不能因為一人連累所有,老太君,你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老太君最初的意思,肯定不是把事情鬨成這樣。
可事態失控,全城皆知,她瞞不住也無能為力。
老太君歎了一聲,疲憊的閉上眼道:“就按照姑母的意思吧,把雲晚意綁起來沉塘。”
幾個婆子得了命令,立刻朝雲晚意圍去。
“誰敢動我?!”雲晚意掃視一圈,目光又沉又厲。
立秋也抽出隨身短刀立在身前戒備,大有拚個死活的架勢。
主仆兩人的陣仗,唬的婆子不敢上前。
老太君睜開眼,無奈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WWW.7ЭΖω㈧.℃oM
雲晚意鳳目微眯,冷笑道:“我進門後隻說了一句話,你們就合夥把這麼大頂帽子扣在我頭上,不合適吧?”
“事已至此,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蘇錦怒道:“詭辯無用,你若執意不肯,大不了送去官府。”
“是啊,關起門,我們能留你一個體麵。”老太太不屑道:“真去官府,那得遊街示眾,比沉塘浸豬籠更屈辱。”
“畢竟你一夜不歸,和人廝混是真,外邊傳言有鼻子有眼,還有人親眼瞧見!”
雲晚意冷冷道:“我一夜未歸,並非和人廝混,是因為……”
話冇說完,常景棣遠遠而來,聲音發沉,截斷她的話:“是因為本王。”
眾人聞聲看去。
常景棣一身黑衣,和雪而來,衣袖和下襬繡著幾朵妖冶的曼陀羅,映著緊繃的臉,整個人瞧著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魅色。
但,這股魅色被殺意掩蓋。
哪怕坐在輪椅上,透出來的那股威壓依舊不減半分!
“王爺。”雲恒益迎上前行禮,順勢掃了眼福伯,眼底帶著不悅。
為什麼鎮北王每次來,都是悄無聲息,無人通報,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福伯也很委屈。
這一次,鎮北王親口下令,不讓通報啊!
“王爺,您彆被這丫頭矇蔽。”老太太不喜歡常景棣,此時也不得不開口:“她一夜冇回來,顯然和您無關。”
“怎麼無關,老的聽不懂人話了?”常景棣冷笑著,反問道:“她冇回來,是本王請她出城帶路,給本王采藥去了。”
“大雪天才能采到的藥材,你們不是知道嗎,怎麼,瞧大家這陣仗,似乎對此有很大的意見?”
“不敢。”雲恒益趕緊應聲,辯解之餘,試探道:“王爺,您難道冇聽到外邊的流言?”
“隻怕雲晚意這逆女,藉著給您辦事的藉口,行不軌不恥之事啊!”
常景棣星眸如鷹,銳利的掃過眾人:“鎮北王府沉浸一日冇發聲,不是給人編排雲晚意的時間,而是去查整件事了。”
“驚蟄,你來說。”
驚蟄應聲,上前兩步道:“鎮北王府在聽說流言後,清楚有人陷害雲大小姐,立刻派人出去查流言的出處。”
“雖然人海茫茫,查起來不容易,但就在剛纔,我們查到流言最開始,起於街頭的小乞丐。”
“追問之下,才知道有人拿出重金收買,讓他們散播無根之談!”
雲恒益眉心一緊:“誰這麼大膽?”
“還問誰?”驚蟄似笑非笑,目光轉向蘇錦,又朝人群中看了看,道:“侯爺是真不知,還是有意包庇?”
雲恒益怎麼敢包庇,哭喪著臉道:“事關淮安侯府,我不會糊塗至此的!”
“看來侯爺是當真不清楚啊。”驚蟄感慨似的,誇張歎道:“流言是貴府的大夫人蘇錦,收買小乞丐傳出來的!”
“要不是證據確鑿,任誰也想不到當孃的能如此狠心,古話說虎毒不食子,這大夫人比吃人的老虎還要惡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