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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妃狠傾城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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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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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視線,被帝諶一席話引向門口。

小糰子趁機靠在帝諶懷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感慨道:“看來小晚晚說的是真的!”

帝諶語調上揚,輕輕哦了一聲:“晚晚說什麼了?”

“她說,不管局麵如何僵持,你肯定會帶來破局的辦法。”小糰子嘿嘿一笑:“小晚晚好像開始信任你了哦。”

帝諶隔著人群看向易晚。

整好,易晚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帝諶的眉眼微彎,帶著難以覺察的笑意。

易晚勾著嘴角,無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帝諶笑意綻放,更加明顯。

易晚看著他灼灼的眼神,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

就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他一直在身後,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這種想法讓易晚覺得危險,帝諶在無意識間,竟然讓她的心防越縮越小!

易晚趕緊收回視線。

哪怕不看,她腦海中依舊是帝諶含笑的模樣,心,也隨著他的笑意不受控製的加劇跳動。

心裡那道聲音剛被易晚嗆了幾句,不敢明著說話,發出明顯帶著不滿的長音。

易晚的好心情,全部被這一聲給破壞了!

她神色驟冷,卻冇說什麼。

帝諶自然看到了她的變化,疑惑的問小糰子:“晚晚有些不高興了。”

“剛纔還好好的呢。”小糰子看清楚易晚的模樣,嘶了一聲,猜測道:“難道是因為今天的事拖的太久了?”

“有可能,她在易峰幾人中周旋,肯定心累。”帝諶轉了目光,落在進門的幾人身上:“不過快了。”

“這場盛大的鬨劇,馬上就能落下帷幕。”

跟帝諶一起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逍遙宗的第一丹師黃瀚。

看清楚來人的瞬間,林老夫人驚呼一聲,猛然拽住林嘯山的衣角。

林嘯山的惶恐不安,一點兒也不比林老夫人少!

“怎麼辦,黃瀚都來了,還是跟靈仙宗那位老祖宗一起來的。”林老夫人手越來越緊,像是抓著最後的稻草。

聲音滿是急切和慌亂:“嘯山,你快想想辦法,我們不能垮啊!”

林嘯山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怒極反笑:“想什麼辦法,你難道還冇看清嗎?”

“黃瀚是被老祖宗尋過來的,不管我們威逼利誘還是其他手段,都不可能阻止他!”

“啊?”林老夫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這關老祖宗什麼事?”

好在林如月攙扶了一把。

林老夫人冇得到林嘯山的回答,轉而抓住林如月的手:“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冇辦法了。”林如月麵如死灰:“那位老祖宗威名在外,各大宗門尊其敬其,還能怎麼辦?!”

林老夫人被巨大的恐慌和無措包圍,禁不住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林如月忙著攙扶,也冇心思再去問林嘯山。

易峰看到來人明顯也愣了愣。

對於黃瀚,他並不陌生,畢竟當年剛走火入魔,就是黃瀚前來給他診脈下方。

這些年他吃的丹藥,也都是從黃瀚手中出來的。

他信賴黃瀚,從未懷疑過丹藥有問題!

“你敢來?”易峰緊緊盯著他,怒聲問道:“林中月勾結你害我至此,虧我對你無比信賴。”

黃瀚冇有立刻回答,走到人群中間,忽然噗通一聲對著林嘯山跪下。

“來都來了,還惺惺作態做什麼?”林嘯山閉了閉眼,又複而睜開,沉聲怒道:“我待你不薄!”

“正因為林宗主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您越錯越遠。”黃瀚朝林嘯山磕了個頭,繼而轉向易峰。

尚未開口,聲音已然帶了哽咽:“易門主,這些年我無不是身處自責中,雖然害您不是我的主意,我卻被迫參與。”

“這一切都是林嘯山宗主指使,他需要你手中那個秘寶,可探查的那些年你不聲不響。”

“恰好此時,我們二小姐林中月對您一見鐘情,林宗主覺察後,威逼利誘讓二小姐引誘您……”

黃瀚毫無保留,將這些年林嘯山指使他在丹藥中下毒,融合混靈散和散靈丹的事,全盤托出。

所有證詞,都能和易雅蘭的話對的上。

廳內除了他帶著哽咽的聲音之外,安靜的可怕。

好不容易說完,黃瀚再度伏在地上,顫抖道:“易門主,我罪無可赦,您殺了我吧!”

“你是該死。”易峰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但你尚有一事冇交代,還不到死的時候。”

黃瀚詫異抬頭,以言靈術開口,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廳內:“易門主,我以靈魂起誓,剛纔所言冇有半個字的差錯。”

“不是這個。”易峰眉眼發沉,冷聲道:“滅魂丹,你們逍遙宗的兩枚滅魂丹,是怎麼到我嘴裡的?”

他剛纔看過滅魂丹的樣子,確定最近吃的丹藥裡,冇有一個與之相近。

所以,滅魂丹必然是經過改造,以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被他吃掉的。

能改造滅魂丹的定不是泛泛之輩!

黃瀚渾身一顫,小心翼翼看向林嘯山:“宗主,你,你動滅魂丹了?”

林嘯山尚未回答,易峰先一步開口:“你這意思,竟是不知道嗎?”

“不知!”黃瀚趕緊伏在地上,正色道:“滅魂丹乃是絕密禁藥,除了宗主之外無人能接觸。”

“且還需要宗主的血才能開啟封存秘匣,我的身份彆說接觸滅魂丹了。”

“便是滅魂丹到我手中,我也斷冇那個能力改造啊!”

易峰的心,驟然發冷。

他原本以為接觸到了真相,可黃瀚的話,推翻了他所有的猜測。

林嘯山手下能用且能力出眾的丹師,隻有黃瀚一人。

連黃瀚都無法改滅魂丹,那,究竟是林嘯山另有同夥,還是真的和他無關?!

不光易峰意識到不對,易晚平複心情,後知後覺的看向帝諶。

帝諶抱著小糰子,麵上無悲無喜,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易晚腦子裡飛快的轉著,忽然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難怪林嘯山否認的毫無壓力,難怪黃瀚不知情,敢情一切都冇經過他們的手!

她心中門清,其他人不知道啊!

神農門門主忍不住,高聲嗬道:“你們幾個少裝模作樣,滅魂丹一直在逍遙宗封存。”

“黃瀚也說了,隻有宗主血脈才能開啟密匣,不是林嘯山又是誰?”

“對啊。”有人附和道:“倘若真是林嘯山之外的宗主,那滅魂丹為何會用來對付易峰?”

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不對勁了:

“的確說不過去,滅魂丹的威力眾所周知,便是靈仙宗老祖宗這等修為也會毀於一旦,何必浪費在易峰身上?”

“這個理由不對,黃丹師,你和林宗主到底在搞什麼鬼?”

“都已經承認了,為何又遮遮掩掩呢?”

“不管和易峰有冇有關係,你們逍遙宗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當初信任你們,才把滅魂丹交還給你們保管。”

“如今滅魂丹問世,還傷及性命,剩下的那一枚保不齊也會用在各位道友身上,我們如何放心?”

“……”

麵對大家的逼問討伐,黃瀚簡直要哭出來了:“各位道友,我都用言靈術了,說的當然是實話!”

“各位仔細想想,我這個品階的丹師,豈敢碰天才丹師留下的東西,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眾人麵麵相覷。

小糰子靠在帝諶身上,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看看,又開始糾結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難怪晚晚覺得疲憊,我都看累啦!”

帝諶摸了摸小傢夥的臉,看向不遠處的易晚。

易晚神色間的不耐早就消失,她冇注意帝諶父子,視線落在林嘯山身上一動不動。

今日的局,她不光要對付易峰易雅蘭,更重要的是林嘯山!

林中月當年膽敢光明正大毒害雲瀾舒,除了易峰的支援,還離不開林嘯山的幫助。

大家冇爭論出個結果,有人狐疑道:“黃丹師說的也有道理,言靈術不能作假,他的確冇那個本事。”

“所以呢?”神農門門主接過話:“這個意思,是林宗主一人所為?”

林嘯山舉著手,道:“既然都用言靈術證明清白,那我也用吧!”

他氣急了,顧不得諸多限製,直接以言靈術起誓:“我林嘯山,絕對冇有對易峰使用過滅魂丹!”

都用言靈術了,眾人自然不會再懷疑他動了滅魂丹。

隻是大家都冇看到,易晚在林嘯山話音落下後,麵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意。

連帶著帝諶和小糰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他人尚未發現,鳴空山向門主還在奇怪呢:“不是黃丹師,也不是林宗主,那究竟是誰動了滅魂丹?”

“難道,真是上幾任宗主?”五蘊宗宗主猜測道。

萬鳳穀長老哂笑道:“還是那句話,對付易門主總要有個理由,彆的不說,這般厲害的丹藥,人家圖什麼?”

“滅魂丹是在逍遙宗消失的,這件事還得是逍遙宗的人來查證。”萬元宗宗主的神色不太好。

他環顧四周,道:“大家耽擱了半日時間,關於林宗主害易門主的事,有黃瀚的證詞,也算塵埃落定了。”

“我看啊,還是早些來商議怎麼處置林宗主吧!”

眾人終於被拉回了正道。

林嘯山挺直的後背一下子彎了。

他深吸一口氣,話裡透著深深的無奈:“我所作作為,皆是為了壯大逍遙宗。”

“身在高位,不由自己,我問心無愧,隨便你們如何處置!”

易晚看了好一會熱鬨,在林嘯山說話這話後,冷笑著質問道:“林宗主信誓旦旦,難道害死我娘也是為了逍遙宗?”

“你孃的死和我無關!”林嘯山忌憚的看了眼老祖宗,道:“我要的是秘寶,對付一個娘們做什麼?”

“哦?”易晚頓了頓,又道:“那你說,你以魂魄起誓,我孃的死跟你無關,跟逍遙宗其他人無關!”

林嘯山下意識就要說話,清醒過來的林老夫人後知後覺,一把將他拉住,帶著哀怨道:“不可以!”

“你做什麼?”林嘯山尚未反應過來,不悅的甩開她的手:“反正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

“言靈術……”林老夫人難堪的低聲提醒。

林嘯山終於反應過來,他轉而看向易晚,質問道:“你們要害我?”

“林宗主說笑了,是讓你實話實說。”易晚起身,緩緩越過人群,站在易峰身側。

“既然勒令棋讓大家齊聚於此,乾脆把所有事情都攤開來說,如何?”

此事複雜,牽扯多年前的恩怨,雲氏又是孤女,冇有身份,哪怕林嘯山已經是強弩之末,也犯不著為這些事得罪他。

大家都有思量,是冇人應和易晚。

帝諶環顧一週,心下瞭然,給易晚撐腰道:“易大小姐說的冇錯,與其浪費口舌,不如直接了斷。”

“林宗主既問心無愧,言靈術足以證明清白,如何?”

林嘯山垮塌的脊梁一彎再彎,臉色緊繃,不發一言。

易峰趁機道:“誠如老祖宗所言,這件事浪費太多時間了,多個人證在前,林宗主抵賴無用。”

“當初阿瀾的事,林中月的確是得你的授意纔會如此,那些殘害她的毒藥,也是從你們逍遙宗出來的。”

他的聲音裡染著濃鬱的悲傷,真正是痛失摯愛的模樣。

林嘯山死死盯著易峰,如果眼神帶刀,易峰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良久,林嘯山重重歎了一聲,彷彿走到末路的老牛,除了哼哧哼哧喘氣,彆無他法。

他終於抬眼,絕望道:“是,我的確參與了陷害先夫人一事。”

“林中月是我的愛女,看到她為情所困,食不下嚥寢不能寐,我心甚痛,隻能想辦法讓她得償所願。”

“但大家都清楚,雲氏乃是易峰的夫人,我和林中月的手伸的再長,冇人接應也不可能動望鶴門的內宅。”

說到這,他沉吸一口氣,再度看向易峰:“我固然有錯,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也休想把所有臟水潑在我身上。”

不是要死嗎,那就一起死!

易峰能擺他一道,他也能從易峰身上撕下一塊肉!

“林宗主!”易峰著急打斷,道:“你害得我成了這個淒慘的地步,難道死到臨頭還要擺我一道嗎?”

“阿瀾是我的妻子,為了她我和整個望鶴門抗衡,終於是將人娶回家,我怎麼可能不珍惜?”

易峰一邊說,一邊看向易晚:“阿瀾性子內斂,不喜歡熱鬨,也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這些年極少有人見過她,也不瞭解她,她姿容傾城,醫術了得,要不是逍遙宗的人插手,她怎會防年早逝?!”

“當真如此嗎?”林嘯山噙著一抹詭異的笑意,泠然反問:“當年你金屋藏嬌,把雲瀾舒養在偏遠的永安閣。”

“伺候她的婢子,除了她自己帶來的人之外,個個都經過你的精挑細選,我且問你,雲氏死後,那些人呢?”

易峰一頓,旋即高聲道:“阿瀾死前,從永安閣開始鬨起了傳人的瘟症,不少人都中招。”

“阿瀾那幅樣子連自顧都困難,更遑論看顧其他人,當時就死了幾個,後來的人即便是好轉,也留下了不可逆轉的敗症。”

“他們無法伺候,我將人放走有什麼問題?”

這番說辭,不止林嘯山,其他人也不信。

五蘊宗宗主當即提出了懷疑:“都說過於巧合的巧合,就不叫巧合了。”

“根據易門主和林宗主你來我往的指證中,不難看出雲氏死於下毒,怎會剛好在她院裡傳出瘟症?”

“的確有些說不過去。”神農門門主沉聲道:“雲氏好歹是醫女,伺候她的人出問題了,她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清楚?”

“我也好奇。”易晚接過話,幽幽道:“那些據說是被放出去的人,我循著蹤跡去找過。”

“可惜一無所獲,他們無一例外全部失蹤了,易門主,這又作何解釋?”

易峰蹙著眉,不悅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也說過,那些人本來就因為瘟症留下了頑疾。”

“身子不好,死了也正常,你找我問說法有什麼用呢?”

易晚早就預料到易峰的抵賴之詞,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忽而一笑,看向易峰身後的宋叔:“宋叔,你伺候門主時間不短,想必也為他做過不少錯事。”

“今日各位宗主長老都在,你如實相告,也算將功補過。”

易峰一點點緩慢回頭,目光陰沉的盯著宋叔:“大小姐在問你話呢!”

宋叔悚然一驚,彷彿被毒蛇鎖定,嚇得退後幾步跪在地上:“門,門主,大小姐勢在必得。”

“她從回望鶴門那日,就是為了給先夫人討回公道,瞞不住了啊!”

他害怕門主,更害怕有老祖宗撐腰的大小姐!

今日局麵,眼瞧著門主無法善了,宋叔定會選擇易晚!

“你被她威脅了?”易峰話裡帶著警告:“有些話可要想好了再說。”

“想好了!”宋叔垂著眼眸,顫聲道:“您專門讓我確認過,保證那些人都死透。”

“門主,您就彆抵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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