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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娶女知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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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半生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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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什麼?”

黃嬋娟停下腳步:“要是特別機密,我得額外收錢。”

“不算特別機密,就是跟你打聽一下你爸的廠子,還有相關的方麵。”紀元海說道。

“我爸的廠子?”黃嬋娟稍微有點疑惑,“我爸的廠子怎麼了?你現在也是副處的乾部,應該沒必要關心這個方麵吧?”

“就是突然想起來,順便問一問。”紀元海說道,“我知道你爸是罐頭廠的廠長,主要是什麼罐頭?”

黃嬋娟感覺這樣的問題更類似於閑聊,倒也沒想著收錢,便回答道:“我爸的罐頭廠主要做的是水果罐頭,咱們河山省這邊特產的桃子,基本是做這種桃罐頭。”

“當然了水果沒下來的時候,廠子也不能閑下來,肯定也會做一些花生罐頭,燒肉罐頭和魚罐頭。”

紀元海點點頭,又詢問了一些細節。

黃嬋娟的爸其實也是體製內的,甚至還是正處級,掌握這麼一個食品罐頭廠,這級別和權責並不誇張;如果不是因為罐頭廠的規模不算大,他的級別隻會更高。

這樣的級別,這樣的廠領導,紀元海感覺如果換做是自己,那是絕沒有調任的打算,隻需要再等幾年,自己成立一個食品公司,基本就是純賺。

“農民就算是種出再好的桃子,罐頭廠這邊也不會收啊。”

“行,我再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多謝你給我解惑,給我提醒!”

紀元海知道,身為廠領導的話,可以等幾年後的改製,獲得一個很難求的機遇。

黃嬋娟的爸看來,在廠裡麵沒意思,不如回到體製內單位中來,老是想要調任,最好能夠升職。以他的級別,以嶽家現如今的情況,升職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雖然聽上去可笑、不現實,但是嶽偉國和嶽清對此抱有幻想,這是真的。

黃嬋娟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人雖然長得好看,可是真有點奇奇怪怪的。

紀元海也是不由地笑了:“你說的倒是也對。”

看在他交易還算厚道的麵子上,背後就不嘀咕他了。

“工作按計劃,一般不變動,這也是國營廠的通用規矩了。”

“如果能夠變成罐頭之類的,那不就增加農民的收入了嗎?”

但是黃嬋娟的爸,以及現如今的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幾年後會有那麼一個“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的機遇期。

黃嬋娟聞言,頓時一臉奇怪:“你這想法從哪兒來的?”

不過這種事情說起來也是屬於人各有誌。

紀元海瞭解了黃嬋娟的爸所在的罐頭廠情況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就跟黃嬋娟招呼一聲,準備回家。

畢竟現在都還是國營廠、鐵飯碗,哪怕是漸漸經營困難,麵對一些問題,誰也不能確定會有那樣的發展。

黃嬋娟有點懵了:“哎,你這是什麼意思?問我爸的情況乾什麼?”

“罐頭廠生產的原料,向來都是固定的來源,一般來說不可能多,也不可能少,更不可能從其他途徑進貨。”

回家之後,紀元海盤算從黃嬋娟這裡得到的訊息——嶽清提到曹雄,驗證了紀元海之前設想的那個邏輯。

“紀元海,你得把話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心裡麵不踏實!”

紀元海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我是農業辦工作的,有心想要瞭解一下,咱們省裡麵農產品有什麼加工的途徑。”

除此之外就是黃嬋娟被嶽清毆打一通,比之前更多了一層可靠。還有,嶽清似乎準備再次經商,說不定是要和曹雄狼狽為女乾,很難想象他們會規規矩矩的經商。

最後,紀元海對黃嬋娟的詢問,倒也是未雨綢繆。

將來會不會用到類似於罐頭加工之類的,他現在也還不確定。

週末過去,新的一週到來。

週一,紀元海正常工作,倒也無事。

週二,一個電話打到了他家裡,朱芳芳邀請紀元海去家裡做客,說是朱教授的意思。

紀元海並未感覺驚訝:最近省裡開會,朱教授雖然在省城之外擔當要職,也是要來開會的。

顯然紀元海提升副處之後,朱教授願意和他好好談談。

再也不是昔日的教授和學生關係,而是體製內的對話。

紀元海並未拒絕,雖然朱芳芳現在已經變得讓人敬而遠之,但個人的些許看法,並不足以作為判斷的依據。

週三下班之後,紀元海提著禮品,到了朱教授家。

朱教授家裡已經備好了酒菜,朱教授夫妻、楊東升和朱芳芳夫妻倆以及朱教授十八歲的兒子都在,儼然是家宴招待自家人的姿態。

紀元海也不怯場,麵上笑嗬嗬,一點異樣也沒有。

跟朱教授一家寒暄:“朱老師,您好,好久不見…這是您兒子,真是一轉眼都成大人了…”

朱教授一家也都滿麵堆笑,大家看上去都挺高興開心。

一番寒暄聊天之後,朱教授說起來楊東升和朱芳芳。

“芳芳到底是個姑孃家,往後肯定還是要以家庭為重;東升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女婿,更是元海你的同學,往後你們應該常來往,不應該斷了彼此的情分。”

朱芳芳,以家庭為重?

紀元海心下忍住笑,麵上附和點頭:“朱老師你說得對,我也感覺我們同學四年,的確是寶貴的財富…”

正說著話,朱芳芳笑吟吟起身,給紀元海遞過來一塊水果:“你不光跟楊東升是同學,跟我也是同學,更不用說,咱們還都是朋友,早就認識了,不是嗎?”

紀元海扯了一下嘴角:姑娘,你是沒點自知之明嗎?你這樣的朋友,我們家早就不來往了。

朱芳芳說的是她曾經陪著馮雪,進而和紀元海、陸荷苓成為朋友的事情;隨著她自甘墮落,盲目想要出國,紀元海和陸荷苓早就不和她聯絡了。

昔日校園裡麵還算過得去的情分,也早就沒了。

朱芳芳這麼一開口,紀元海是麵帶乾笑,朱教授和楊東升的臉色也不好看——最近兩三年以來,朱芳芳的行為越發不像話,本來這種敘舊的話他們也不會多想。但因為是朱芳芳主動找紀元海攀談,他們就難免有點懷疑,朱芳芳該不會是,有什麼不應該的想法吧?

“嗯,對。”紀元海口中這麼應付著。

朱芳芳倒是彷彿找到了話題插入點,滿臉興奮地坐在紀元海身旁,說起來以前跟馮雪、陸荷苓、紀元海、邱家璐相處的事情。

說了一大通後,朱芳芳一臉寂寥:“轉眼間咱們都結婚成家了,元海,你跟馮雪聯係的多,她現在結婚了沒有?也沒給我們通知一聲啊?”

“馮雪好像是還沒結婚吧。”紀元海說了一句。

朱芳芳笑道:“她要是沒結婚,應該挺有時間。要不我抽空打電話問問她,也把荷苓叫在一起,我們這些朋友好好聚一聚?”

紀元海心說這就免了。

你是一顆老鼠屎,我們犯不著跟你同處一鍋湯。

“荷苓可是每天被我兒子給纏在家裡,沒空出門,還是算了吧。”紀元海笑著說道。

“就因為在家裡,才得經常出來玩一玩。”朱芳芳又勸說道。

紀元海笑了笑,沒再理他,轉而跟楊東升說話:“東升,你瞭解肖建業最近怎麼樣嗎?我聽說他到了公安那邊,吃住都在辦公室,人稱拚命三郎?”

楊東升看了朱芳芳一眼,略帶警告。

警告她別試圖跟紀元海走太近,也警告她別再提邀請陸荷苓出來玩的事情——你自己現在是什麼玩意兒,心裡沒數?

“是啊,這個肖建業,咱們上學的時候,一個班裡麵就他脾氣又倔又硬,到了工作以後還是這樣…”楊東升接過了紀元海的話茬,“他這樣下去,那肯定以後是不行的。”

“就算是他把自己活活累死在辦公室,又能出多少成績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樣的精神咱們還是要學習的。”紀元海口中說道。

朱教授笑吟吟點頭:“對,沒錯,精神我們是要學習,但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各方麵原因,還是要量力而行。”

“畢竟,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總是要循序漸進,有個過程。”

“對了,元海你聽說沒有,京城那邊又要來人?”

“嗯,我聽說了。”紀元海笑著說,“人家那是猛龍過江,跟咱們關係不大,看看就行。”

“是啊,猛龍過江,令人羨慕。”朱教授說到這裡,指向紀元海,“元海,你也是一條猛龍。”

紀元海頓時失笑,口中謙遜:“朱老師您這是笑話我啊?我哪能跟人家相提並論?”

一旁的朱芳芳笑的花枝亂顫,擦著眼角,似乎眼淚都笑出來了。

紀元海看了一眼,全當沒看到。

熱情、客氣地吃過這頓飯,紀元海跟朱教授一家算是重新熟絡了一下,就像是一盤半生的菜重新回鍋。

等到告別的時候,紀元海招手跟朱教授一家告別。

朱芳芳緊走兩步,跟上了紀元海:“元海,我送你一下,順便跟你說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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