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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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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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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路開始的確覺得江齊濤比較奇怪。

不過在相處了幾天之後,他對江齊濤的印象改觀了。

江齊濤是那種思維比較跳脫的人。

周路自從意識到這點,他站在江齊濤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後,就發現了這人的行為還是挺正常的。

就像是開機宴那天晚上,他隻是一句話,就化解了胡玫和陳保國之間的衝突。

保留了胡玫的麵子,也給了陳保國一個下來的台階,還能給其他人解釋了爭吵的本質。

用入戲的藉口,讓胡玫敞開胸懷,非但不生氣,反而是更覺得找陳保國演主角是對的。

而陳保國到底入冇入戲,周路不太清楚,他隻知道江齊濤牛皮,人情事故拿捏的很到位。

劇組開機以後,周路暫時是冇有通告的,劇組裡最閒的一個。

一方麵是周路的戲份比較靠後,暫時冇輪到他。

另一方麵是,江齊濤還在根據他的小傳,改著周路的劇本。

為此,這一段時間,江齊濤拉著周路研究台詞和劇本。

周路因此受益匪淺,學會了一些劇本創作的經驗。

一個行業裡聞名的編劇,用他的經驗喂周路知識。

這可比係統教的還要生動一些,而且也很實用。

隻是一個多周的時間,周路覺得自己對劇本的理解更深了。

就像是兵法說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瞭解了劇本的創作,自然更好的理解劇本的核心。

江齊濤看周路學的認真,還調侃周路,要麼彆做演員了,學著怎麼寫劇本得了。

周路婉拒了,編劇這個職業,他知道,始終是不如演員賺錢容易的。

就像是劇組的主演陳保國的片酬,周路從江齊濤嘴裡偶然得知,陳保國拍這部戲,片酬是220萬。

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周路兩眼放光。

做演員當如陳保國啊,一部戲拍完了,最起碼四套房子出來了。

而陳保國的狀態。

周路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入戲了,一直都保持著漢武的姿態,始終有一種生人勿近的貴氣。

有時候,和他對戲的演員,冇有跟上他的節奏,就會被陳保國訓斥一頓。

搞得很多演員都有些緊張,越緊張越出錯,越出錯越緊張。

胡玫為此還多次找過陳保國,他也知道自己有問題,略有收斂。

為此,劇組很多人,都頗有微詞,認為陳保國耍大牌。

還好的是,胡玫對劇組的控製比較深,冇有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言論。

隨著時間的流動,劇組拍攝進度開始加快。

陳保國下戲之後,他的身周安靜的可怕,除了導演和編劇等人,冇人敢湊過去。

不過,周路倒是對陳保國充滿了好奇,這個演員的演技簡直了。

一揮手一皺眉間,儘顯漢武的霸氣。

從開始拍他第一個鏡頭開始,周路就看的如癡如醉。

這種演技上的鬆弛感,信手拈來的感覺,太令周路嚮往了。

尤其是有一場戲,陳保國有意主動出擊匈奴,但朝中有一部分文臣反對。

他們認為蠻夷之地,出征勝算不大。

麵對文官們慫慫的言論,陳保國扯動嘴角,不屑的說出了一句話:“寇可往,我亦可往!”

霸氣,自信,錚錚鐵骨。

這一句話的說的聲調並不大,但是卻振聾發聵,讓周路看的特彆嚮往。

哪怕這是片場,哪怕周圍都是現代裝束的演職員在忙碌,哪怕收音器還在頭頂懸著..

周路都因為陳保國這一刻的演技,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古樸氣息。

彷彿坐在宮殿正中的,不是陳保國,而是真正漢武。

從那天開始,隻要有陳保國的戲,他都會在片場。

就算是拍大夜,周路也風雨無阻。

彆人覺得陳保國脾氣臭,不想靠近。

但是周路不這麼想,他就是願意去相信,陳保國是在保持入戲的狀態。

所以,從那天開始,周路經常湊到陳保國身邊,也不說話也不問。

就是在他旁邊,聽他背台詞,看他走戲。

他學習著陳保國,怎麼把一段台詞從冇有感情,一步步的念出豐富的感情。

並且他還能將台詞念出不同的韻味。

周路的係統詞條,可以讓他抓住台詞的節奏和韻律,但是變換多種語氣,就需要經驗和閱曆了。

陳保國甚至將表情和語氣配合,做出更多的變化。

原來陳保國這樣的演員,也是需要一點點的去試的,去摸索的。

而在劇組開拍之後,陳保國也會因為對手戲演員的表演,來調整自己的情緒變化。

周路這才知道,演戲,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再強大的演員,如果冇有對手演員的配合,也會一地稀碎。

陳保國也發現了周路,但是周路並冇有妨礙他,他也冇說什麼,任由周路跟著。

同樣跟在陳保國身後的,還有一個人,杜醇。

不是因為周路的關係,僅僅是因為杜醇和陳保國演的是同一個角色,一個是少年時期,一個是中老年的劉徹。

同一個角色,總得保持差不多的人設,不能因為少年和青年的轉變,就性情大變,那會讓這部劇很割裂。

所以胡玫和陳保國倆人,都要求杜醇跟著陳保國。

不要求他的演技怎麼樣,隻求杜醇能將陳保國的表演模仿下來。

杜醇有時候很精明,比如和彆人結交的時候,他的嘴很甜,從來不把自己姿態擺的很高。

有時候卻又很蠢,就比如他模仿陳保國的時候。

可能因為他被陳保國的氣場所攝,抓不住精髓,往往在陳保國身後學完,但是轉頭卻隻模仿了形似而神不似。

為此冇少接陳保國的白眼和胡玫的失望。

身在局中,他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靠近冷的不像話的陳保國。

但是恰恰在所有人都遠離陳保國身周的氣氛下,周路卻是舔著臉湊了過來。

周路靦腆的笑了笑:“我也需要一起學習以下。”

杜醇笑的很燦爛,他以為周路這個野路子出身的演員,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進了劇組都得扒瞎。

總算是有墊底的了。

“路哥,你學他冇用的,他的表演層次太高了,不適合你的。”

周路搖搖頭冇說話,他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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