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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言上了公交車,坐在靠窗的位置,抬手看一下手錶,已經快十二點。
回去還要和許嶼解釋。
他安靜地看著車窗外,繁華的夜景不停地在後退。
他得加快行程了,他覺得。
許嶼在寬闊明亮的陽台站著,他穿著黑色浴袍,端著一杯紅酒,往下麵看。
他與樓下的陸星言,四目相對。
陸星言低頭走進房子,直往陽台方向。
他看到桌上的一瓶羅曼尼康帝,已經喝了一半。
喝這麼多,是生氣了嗎?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陸星言從後背抱住他,可以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害怕他生氣,先一步道歉。
許嶼喝了一口紅酒,淡淡的問:“去哪裡了?”
陸星言吸了一口氣:“西餐廳,醫院。”
“生病了?”許嶼又問。
陸星言回答:“不是我。”
許嶼轉過身來,單手環住他的腰,又喝了一口紅酒,低頭去堵住他的嘴唇。
“唔~”
殷紅的紅酒從陸星言嘴角滑落直到雪白的脖子。
陸星言被迫的喝了一點紅酒。
他放開陸星言,轉而去舔他脖子。
從來不喝酒的陸星言,有些醉眸微醺,眼瞼耷拉著,好看的杏眼蒙上了一層水霧。
眼尾染上一點勾人的紅。
“我的言言,真漂亮。”許嶼這樣講。
許嶼把酒杯放下,把他抵在玻璃上繼續親吻,雙手也不安分。
他能看到玻璃外麵在值守的兩名傭人,臉色煞白一片,顫抖的說:“許嶼,我,我們回臥室好不好?”
“為什麼?”許嶼的手已經伸進他的褲子裡麵。
“啊!”陸星言忍不住喊了一聲,又緊咬嘴唇,眸裡的淚花清晰可見。
他說的話很冷:“最近的你很不乖,總是晚歸。”
“對不起,我....”
許嶼再次堵住他的嘴唇,含住他的舌尖,懲罰的咬了一下。
陸星言吃痛的發出一些呻吟。
身下一涼,許嶼已經把他的褲子給脫了。
陸星言攥緊他的睡袍袖子,求他:“我們回臥室好不好?”
看他盈盈光光的雙眼,許嶼心底柔軟了一些,托著他屁股抱到浴室。
他再次被許嶼抵在一麵鏡子前。
陸星言看到鏡子裡麵羞恥的場麵,垂著眸不敢看。
可許嶼捏著他的臉,讓他睜開眼睛,看清楚,現在自己的樣子。
——
隔日陸星言醒來,許嶼已經不在身旁,他身子軟的一團,身下是和車子攆過一樣的疼。
腦袋昏昏沉沉的,他自己摸了一下額頭,應該是發燒了。
昨晚許嶼喝酒,做的比平時還要狠。
那些還曆曆在目,讓陸星言有些後怕。
他起來到餐廳吃早餐,吳叔在旁邊放餐盤,他拿著一個奶黃包小口的吃起來,上麵還呼著一些熱氣。
吳叔說:“小嶼說你發燒了,暫時不用到公司上班,等病好了再去。”
自從知道喬宇心術不正,吳叔重新去招聘了一位私人醫生回來。
“隻是有點昏沉,並不影響工作。”陸星言回答,他覺得隻是輕燒,還能到公司上班的。
但吳叔無奈道:“他是這樣囑咐的,你就不要讓吳叔為難了。”
吃過早餐後,在吳叔的監督下,他又吃了一些退燒藥,然後出去了。
他去了一傢俬人心理診所。
是顧北之前給的名片上麵的地址。
他在門口徘徊許久,就冇有走進去。
樓上的辦公室裡。
孟宇斯依靠椅子,盯著電腦裡的攝像,表示很奇怪。
診所內還有一位年輕的實習大學生,平時打雜的比較多。
“林洋,我出去看看。”
林洋在給盆栽澆水,抬頭迴應著孟宇斯:“嗯,好的。”
陸星言還在門口站著,考慮要不要進去,隻見迎麵而來的穿著白大褂的孟宇斯。
他不知道為何有些慌張,拔腿就走。
孟宇斯困惑極了,自己有這麼嚇人嗎?但想到他在門口徘徊了這麼久,便追了上去,在後麵喊住了他:“這位先生,是來谘詢心理問題的嗎?”
陸星言頓了下來,慢慢轉身看向孟宇斯,“是吧。”
孟宇斯嘴角微勾,溫溫的說:“既然如此,那就進來坐坐吧,彆緊張。”
“好吧。”
孟宇斯等了等陸星言,和他並走,一起走進診所,裡麵是很溫馨的裝飾。
他先帶著陸星言到辦公室,讓他在沙發坐著,去倒了一杯溫開水給他。
“你叫什麼名字?”孟宇斯問他。
陸星言捧著溫開水抿了一口:“陸星言。”
他又說:“你好,我叫孟宇斯,你可以叫我孟醫生。”
“孟醫生,你好。”
林洋接待一個美麗女士到了心理谘詢室,回來辦公室對孟宇斯說:“孟醫生,今天預約的陶女士已經到了。”
孟宇斯對陸星言說:“不好意思,要麻煩你等我一些時間了。”
“孟醫生,沒關係,你去忙吧。”陸星言迴應。
孟宇斯收拾一下桌麵,拿起一份資料,走向心理谘詢室。
“你叫什麼名字?”林洋打開電腦,翻看今天的預約名單,他記得冇有男生啊。
陸星言又再次回答一遍:“陸星言。”
林洋搜了一遍,“冇有看到你的預約啊,今天孟醫生的行程都排滿了。”
陸星言有點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還要預約。”
林洋嘿嘿一笑:“沒關係,我給你預約明天的吧,今天如果有人冇來,你可以插插隊。”
陸星言吃過藥出來的,他現在眼皮打架,有些想睡覺,再聽林洋說,需要預約,還有孟宇斯很忙,所以他決定改天再過來。
他對林洋講:“這樣的話,那我今天先回去吧,改天再過來。”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打算要離開。
林洋大學學的是心理學專業,畢業後就到這裡上了兩個月班,平時都是接待,打掃衛生,澆花,還冇有真正上手過。
林洋放下手頭的活,站起來看向陸星言,認真的說:“要不你和我說說吧,我給你疏導疏導。”
林洋向著他走去,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說話。
“算了,我覺得暫時還是不需要了。”陸星言匆匆走出了心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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