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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溫辭回到夜總會更裝室,夜總會的何經理焦眉苦臉的在等著他,一見到他便責怪的問:“餘溫辭,你去哪裡了?!還不趕緊換衣服,謝總已經過來了!”
餘溫辭不看他一眼,連情趣衣服都不換了,直接走向包房方向。
何經理也拿他冇辦法,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和所有人都合不來。明明都來這種地方上班了,還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
餘溫辭推開門出去,裡麵坐著四個公子哥,除了謝賀然,其他三個身邊都有一個妖嬈的男生陪酒。
隨著他進去,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了他的身上。
謝賀然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餘溫辭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坐下來,謝賀然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腰,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又撫摸著他的臉,臉上是笑著的,語氣卻是微怒的:“剛剛我看見了,那個男人是誰?”
餘溫辭抓住了他撫摸自己臉的手,冷不丁的回答他:“這個和你有什麼關係?”
謝賀然眼神變的凶狠:“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餘溫辭……”
餘溫辭淡淡的問:“什麼身份?”
謝賀然湊近他,輕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說著殘忍的話:“一個低賤的男妓。”
餘溫辭咬牙的看著他,雙手不知覺中握成了拳頭。
謝賀然諷笑的一聲,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出去,進入了一個電梯裡。
夜總會頂樓是有套房的。
在電梯裡,餘溫辭的襯衫被謝賀然弄的亂七八糟,他伸手進去亂摸,又埋在他的脖子處粗野的啃咬。
餘溫辭臉漲紅,額頭微暴青筋,背後的手指劃著電梯裡的壁板,壁板出現劃痕,他在極力忍耐著。
到了昏黃燈光的套房裡,他被謝賀然壓倒在床上。
謝賀然在床事上有特殊癖好。
他對待餘溫辭一點也不溫柔。
但是餘溫辭不管被他折騰的多狠,始終都不哼唧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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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靡的客廳裡,隻有兩個傭人在乾活,陸星言下樓轉了一圈,吳叔和看門的保鏢都不在。
他回到臥室裡,檢查一下身上,把那個迷你跟蹤器拿出來,放在枕頭下麵,拿起錢包放進口袋裡,便出門了。
他受不了許嶼這樣管束著他,也受不了張善麗的騷擾。
他背地裡拿手機和沈薇薇聯絡,沈薇薇提前買好了回豐京市的車票。
沈薇薇已經在車站等著他,他現在過去就可以。
他坐上了公交車,往車窗外麵看了一遍,神情有些緊張,接著拿出一頂黑色帽子戴在頭上,壓的很低,又拿一隻口罩戴上,把整張臉遮擋了二分之一,隻露出透澈漂亮的雙眼。
他低頭拿著手機和沈薇薇發訊息。
沈薇薇:【小言,冇人跟蹤你吧?】
陸星言:【冇有。】
沈薇薇:【確定嗎?】
陸星言:【嗯。】
沈薇薇:【我在車站的候車這裡,你到車站給我打電話。】
陸星言:【好的。】
陸星言和沈薇薇發完訊息,把手機收好,看著車窗外麵發了會呆,馬上要在下一站下車了,他覺得他身上冇有跟蹤器,肯定不會被髮現的。
而許嶼那邊很快就知道了,已經在派人出去找了。
他打電話回家裡詢問吳叔,陸星言的情況。吳叔從傭人嘴裡得知陸星言已經出門了,他告訴許嶼,陸星言出門了。許嶼看到跟蹤器顯示他還在家裡,他忽然感到不安,馬上猜到不對勁了。
陳楊帶著人到了沈薇薇家裡找了一遍,東西都被收拾帶走了,房子空空的。
他告訴了許嶼,許嶼馬上從公司裡出來,開車到車站。
他覺得陸星言要離開,肯定是回豐京市的,不然他還能去哪裡?
公交車在路上等待紅綠燈的時間比較長,陸星言到車站的時候,離發車時間隻有十五分鐘了。
他著急的打沈薇薇的電話,通了之後,還冇說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陸星言感到奇怪極了,他馬上進去車站裡麵,左右四處看,最後看見候車廳的前麵一排的座位上放著沈薇薇的行李箱,但是不見她的人在哪。
旁邊坐著一個戴耳機的大叔,他走過去,禮貌的問道:“你好,這個女生去哪裡了?”
大叔滿臉懵逼的摘下耳機,看著陸星言,反問:“什麼?”
陸星言問:“叔叔,坐你旁邊的女生,你知道去哪裡了嗎?”
大叔:“我剛剛看電視,冇注意,不好意思啊!”
“冇事。”
陸星言開始擔心了起來,沈薇薇怎麼把行李箱放這兒,人不在了呢。
馬上他又看到遠處衝進車站的幾名保鏢和陳楊,還有他們身後的許嶼。
許嶼怎麼會知道的?
好在車站裡,人很多,他暫時還不易被髮現。
他連忙背過身去,慌張的雙腿都在發軟,很怕被髮現,這個時候廣播響起了,發往豐京市的車次已經到了,請乘客提前檢票上車。
沈薇薇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他擔心的要命,也不會一個人上車。
許嶼他們聽到廣播,進到車裡搜人。
於是陸星言拿起沈薇薇的行李箱,坐著電梯到二樓,進了男生洗手間,找了個隔間進去反鎖。
想著等他們走後,他再出去找沈薇薇。
男生洗手間裡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的。
冇多久,有人敲門。陸星言惴惴不安的抓著衣服,不敢說話,也不敢出去。
門外麵的是來找他的其中一名保鏢,他過來洗手間,這個隔間三十分鐘都冇有出來,而且敲了也不應,經過嚴厲訓練的保鏢,高度的敏銳能力,一下子就能察覺出來了。
要找的人肯定躲在這裡。
“陸先生,是你嗎?”那名保鏢問。
陸星言額頭出了細密的汗珠,手心也在冒汗,心跳的厲害,居然這麼快被髮現了。
他堅持著不出聲,不出去。
外麵那名保鏢突然安靜了,陸星言以為瞞了過去,他離開了。但是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許嶼的聲音,他站在門口說:“言言,出來。”
他的語氣溫柔的不得了,彷彿冇有生一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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