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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彆人看不懂，黃敏不可能不懂，不然怎麼對得起她在磐融，在戰念北身邊工作這麼多年。
她幾乎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資訊，馬上說了句：“丁主席和苗主編進去就好了，其他同學就麻煩在休息區等候。”
“黃秘書，我這次是專程來學習的，不會打擾到采訪過程，也不會進行任何拍照與文字記錄，請您放心。”
章慕瑤不到黃河心不死，語氣中是溫柔的懇求，此時的丁亦暉和苗湘湘也覺得有點尷尬，他們不瞭解戰念北，但也知道這種采訪能給時間已經實屬難得，多帶一個人，確實是他們不對。
“這位同學，如果你們還想繼續今天的采訪，就請遵守磐融的規矩。”黃敏麵無表情，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
章慕瑤又問了句：“那，商予同學，她是可以參與這次采訪？”
黃敏此時麵帶微笑，或者說職業假笑，：“我們員工從不過問董事長的私生活，戰總冇有要她離開辦公室的意思”。
黃敏故意強調“私生活”，意思很明確，你們過來是學校要求，商予在這裡，是戰念北的私生活。
說完，黃敏又麵對丁亦暉和苗湘湘：“請問，兩位同學還要繼續今天的采訪嗎？”
丁亦暉先開了口：“要采訪，麻煩您了，黃秘書。”
然後他看向章慕瑤：“慕瑤，隨黃秘書到休息區等我們吧。”
心不甘情不願，但章慕瑤不得不跟著去了休息區，被隔絕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外。
章慕瑤知道這次電子校刊要采訪戰念北，一直盯著這件事的進度。電視台和新聞中心都算是學生會的一部分，章慕瑤在電視台的各方麵表現都不錯，日常和丁亦暉接觸不少，還主動幫苗湘湘分擔過一些校內采訪的事情，新聞中心本就和電視台之間相互有牽扯和合作。
她先後找了丁亦暉和苗湘湘，說希望給一個旁聽學習的機會，畢竟大家都還是學校的學生，並不太懂職場上的規矩，也更不知道像戰念北這樣的人物專訪，如果冇有商予的麵子，就算是國內主流媒體的首席記者，排隊排上3個月都不一定能約到。豈是他們不守規矩，隨便就可以多帶一個人來的。
戰念北應的是商予的要求，不接受章慕瑤旁聽更是不希望商予不高興。
丁亦暉和苗湘湘很有禮貌地和戰念北問好，和商予點頭微笑示意。
黃敏引導他們到沙發處落座，兩個人坐那等了大概一分鐘。戰念北才從茶台邊起身，邁著長腿往沙發這邊走。商予並冇有參與采訪，繼續邊吃東西，邊瀏覽微博。
“直接問吧。”戰念北落座，長腿交疊，開門見山，意思是不需要前麵那些冇有營養的客套話，直接切入重點。
對麵長沙發處的兩個人一時有點懵，顯然也是被戰念北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
“戰總您好，請問，您可以對之前您在h大的校園生活，做個簡單的介紹嗎？”最終是丁亦暉先開了口。
整整2個小時，戰念北算是有問必答，丁亦暉和苗湘湘的問題有分寸，有重點，也不算尖銳。
戰念北知道這次電子校刊想達到不同凡響的效果，過程中他往商予的方向瞟了一眼，隻見商予低著頭，對著螢幕笑，冇有關心這邊的進展。
幾個原本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最終也還是給了答案。
最後5分鐘，兩個人分彆表達了對戰念北的感謝以及對學校電子刊的支援。
“不用謝我，謝她。”戰念北的眼神遞向商予，丁亦暉和苗湘湘也看過去。
“怎麼啦？你們采訪結束了嗎？”商予從椅子上站起來，往沙發這邊過來。
戰念北看著商予過來，拉過她的手，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商予，他起身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手搭在她的肩膀，低頭說了句；“你們聊著，我去處理個小事。”
“商予，我們今天是不是做的不妥？冇讓你為難吧？”
苗湘湘試探商予的態度，商予也知道她是在問帶章慕瑤一起過來這件事。她不為難，隻是不喜歡。
商予用微笑代替回答。
苗湘湘繼續說：“對不起，以後不會了，等稿子出來，我發給你看看，你確認好了，我們再發給汪助。”
“不用呀！你們直接發給汪助就行，我原本也冇參與這次采訪。”
三個人又聊了幾分鐘，丁亦暉和苗湘湘意識到時間已經是4點10分，他們不便繼續打擾，起身準備告彆。
“要走了嗎？”戰念北處理好事情，走到商予旁邊，手環在她腰間。
這一係列的動作，被丁亦暉看在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雖然不到一秒鐘，但還是被戰念北捕捉到了。
四個人一起往門口方向走去，丁亦暉突然說了句：“戰總，聽說您之前在皖城生活過2年，我是皖城人。”
“哦，是嗎？”這句話看上去是丁亦暉在和戰念北在套近乎，戰念北卻讀懂了另外一層意思。
皖城，羅琦祖籍皖城，童年的大部分時光都在皖城。而羅琦的表舅姓丁。丁亦暉，難不成是戰念北表舅公的孫子，自己的遠房表弟。
“回頭，我讓小予把我微信推給你。”
戰念北算是給足了這個遠房表弟麵子。旁邊的苗湘湘想說什麼，欲言又止，不過戰念北可冇有要和她多說一句話的意思。
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開了，章慕瑤起身，可是她起身的位置卻不是休息區，而是商予在磐融的工位。門口這邊的四位看過去，也很詫異章慕瑤會坐在那裡。
苗湘湘快步走過去，才走了幾步，她就看到了工位上商予的照片，還有崗位一欄寫著的“董事長實習助理”幾個字。她當時頭皮都麻了，意識到自己帶了個麻煩過來。
“慕瑤，怎麼可以隨便到員工的工位上坐？太冇規矩了！”苗湘湘低聲訓斥道。
“我......”
還冇等章慕瑤說出口，隻聽戰念北喊了一聲：“黃敏！”
黃敏從不遠處走過來：“戰總！”
“這個工資扣1萬。”戰念北冇有表情，也冇有情緒，說完這句話，牽著商予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
“好的。”身後的黃敏也冇有表情，回覆了這兩個字。
1萬塊錢對黃敏來說不多，每個月她能拿到的獎金都不止1萬，但是1萬塊錢對學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以震懾到在場的三位，告知他們檢討自己的行為。
“對不起，黃秘書，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商予是好朋友，看到這邊有她的位置，就過來看看，冇想到給你惹了這麼大麻煩！對不起，我可以去和戰總解釋。”章慕瑤說這話的同時帶著幾分焦急的神情。
“和戰總解釋？”黃敏勾起的唇角帶著諷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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