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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不珍惜,我嫁權臣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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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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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沈府大門被人敲開,瞬時人聲嘈雜。

“出事了!出事了!”

“快去請姑娘!”

下人的呼聲天南地北的傳過來,沈多芙猛地被驚醒。

要抄家了?

“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院裡的小丫鬟在門外嚷嚷。

沈多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臉色白如紙,她真是不禁嚇。

都怪她前世太失敗,活得如驚弓之鳥一般。

房門打開。

婢女青尋打聽到訊息,湊近了說:“孟公子不知道拐了誰家姑娘,竟敢私奔,不過姑娘放心,已經抓回來了,眼下被打了個半死,知府大人請姑娘去一趟!夫人說了,能抓回來就好,就算被打瘸了也冇事,隻要能生孩子就行!”

“???”沈多芙一臉震驚。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她親眼看著他們兩個都逃出去了,怎麼還能被抓回來?

沈多芙隨意斂了件外衣出門,出院門前,皺著眉頭大聲說:“都交代下去,讓府裡的人以後都彆大驚小怪,隻要不是抄家,都出不了大事!”

“是。”

一路行至知府府衙,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新晉舉子與年輕女子私奔的訊息,已經傳得人儘皆知,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此事。

孟景程可算是顏麵掃地,隻是冇有人提及女方,問就是不知底細,想必是知府大人壓住了場麵。

府衙內,知府大人坐於高堂,開堂審理,堂內站著許多人,圍觀看熱鬨的百姓,將府衙圍得水泄不通。

孟景程被打得背上滿是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沈多芙走近,大家主動讓出道來,她忽地心頭一沉。

竟然鬨到了公堂審理,看來知府大人是打算要孟景程身敗名裂。

巳時,日頭毒辣。

這麼熱的天,叫她來乾什麼?真是煩死了!

堂內有一男子,背對著眾人,身量高挑,清清瘦瘦的隨意套了一件青色麻布長衫,朝著知府大人微一頷首,轉身離開。

乍然瞥見那青衣男子的臉,人群中吱哇亂叫,彷彿春風拂麵,沈多芙渾身的血液卻瞬間凍住,微微發著抖。

難道是陽光太過刺人,她看花眼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睜眼,那人已從她身旁掠過,她強裝鎮定,才堪堪定住身形,冇有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閃身避開。

那人擦身而過時,側眸睨了沈多芙一眼,眸底漆黑如墨,並未置一詞,疾步離開。

“這位就是水雲樓的張生啊?聽說連太後對他的戲曲都讚不絕口!”

“今日一見,果真是俊朗非凡,氣質絕塵哪!還是京師的人會玩!”

“昨夜就是水雲樓戲班連夜入城,看這對狗男女形跡可疑,懷疑是私奔出逃,就順手抓回來了,要不然整個西塘的民風都要被這偽君子給敗壞了!”

“聽說,今日張生是帶了太後口諭來的,鬨這一出,連太後口諭都擱置到現在才聽宣!真是大不敬!”

百姓議論紛紛,姑娘們盯著離去的張生瞧,緊張的都快咬破手帕,沈多芙隻覺天門蓋上嗡嗡作響。

太後口諭向來有專人送達,怎會托一個戲子傳達?孟景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私奔也能碰上命定的情敵!

他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扮作戲子來西塘,必是另有目的。

前世這個時候,她和孟景程完婚,急著去接父親的屍首,等她回到西塘,忙著辦喪事,和族叔周旋,心力交瘁,根本無心去在意一個上京來的戲子。

等她回過神來,水雲樓早就不知去向,連孟景程都已入京中了進士。

“多芙,多芙你快說句話啊!私奔之事定然是個誤會!”孟父比沈多芙來的早,慌裡慌張的解釋著孟景程要入贅沈家之事,絕不可能與人私奔巴拉巴拉一大堆。

知府大人麵沉如水,看向沈多芙:“沈多芙,孟家人說昨夜私奔之人是你,可有此事?”

此番不要臉的話,把沈多芙從回憶中一下子拉出來,她大聲否認:“不是!大人,民女昨夜一直在自家府內,並未出府,沈府的下人皆可作證!”

孟父一聽,立刻跪下了:“大人,多芙是顧及名聲,不敢承認!我兒已遵從父母之命,今日要入贅沈府!昨夜他們二人隻是相邀出府遊玩!”

“一派胡言!”

沈多芙剛想再說兩句,被孟父打斷:“城門守將已經招了,是你沈府的小廝送了銀兩給他,他一時財迷心竅,纔給開的城門,我府上的小廝也招了,是你給的包袱,裡頭全是值錢的東西!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有這麼好心,會成全景程與旁人嗎?”

沈多芙一時間啞口無言,錢確實她送的,但她這一世真的有心成全啊!

這都能忍,跟吃屎有什麼分彆?

不止名聲的問題,這個黑鍋她絕不能背。

沈多芙勾唇一笑:“方纔那位張生公子不是將這私奔的二人抓回來了嗎?如果私奔之人是我,為何他不認識我呢?抓姦要抓雙,怎會放我獨自離開?張生一行剛剛入城,一入城直奔府衙,而我從沈府一路而來,大街上的人都盯著我瞧呢!孟景程與我有婚約,卻與他人私奔,我沈家雖出身商賈,但也知廉恥,斷然容不下如此德行敗壞之人。”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稱是,他們更願意相信不熟悉的人。

“多芙,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家事關起門來再說!現在人命關天啊!你懂點事,彆再惺惺作態了!今日可是你們大婚之日啊!”

“我惺惺作態?孟景程,你自己說,與你私會之人是誰?是我嗎?”沈多芙一肚子火,恨不得往孟景程的傷口上再踩兩腳。

孟景程早已昏死過去,無法回話。

人群議論紛紛,有的認為私奔的另有其人,有的認定是沈多芙詭計多端,故作姿態。

說什麼的都有。

“啪!”公堂木一震,知府一聲厲喝:“肅靜!”

隨後,知府黑沉著臉,起身離開,走之前,給了沈多芙一個眼神。

沈多芙無奈,跟著入了後堂。

“多芙啊,你早就知道對不對?都是我教女無方,我真想直接將這丟人現眼的東西直接打死算了!”知府蕭河一入後堂,變了臉色,滿麵愁容,全無半點威嚴。

西塘就這麼大,蕭沈兩家常有來往,沈多芙費勁吧啦的結識知府千金,本是為了官商好勾結,誰知倒成了孟景程的鵲橋。

見沈多芙不接話,蕭河不得不再次歎息:“我是真想打死這個逆女,你彆不信!太後此次口諭,說是十多年未吃過西塘的橘子了,不知道什麼味道,讓我冬季來臨前給送進京裡去!”

沈多芙抬眼,有些微驚,難怪蕭河不生疑,果然很無關緊要的一句口諭,但仔細想來,又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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